一瞬間。姝月腦子裡閃過一些奇異的想法，他倆都姓秋，是認識，還是純巧合呢？所以，她旁敲側擊，打探了一句。儘管對方也不知道姝月為什麼突然問了這麼一嘴。“秋棠是我本名。”他認真說道。姝月想了想，還是開了口道：“你認識秋澤嗎？”說完以後，她扭頭看了他一眼，在她提出這個名字時，秋棠很明顯地愣了一下。儘管他很刻意地隱藏了自己的情緒，但還是被姝月捕捉到了他眼裡的那一抹驚訝和一閃即逝的詫異。她挑了挑眉，勾唇笑了笑：“哦，看來你認識。”“你見過他？”秋棠不答反問。“第一場遊戲見過，”姝月如實回答道，接著她又問：“他是你弟弟？還是你什麼親戚？”這一問，秋棠停頓了很久才回答：“他是我弟弟。”頓了頓，他接著道：“你什麼時候見過他？”“遊戲剛爆發的時候，我在第一場遊戲裡遇見了他，他有一個叫做【友之契約】的道具，【友之契約】的作用就是把兩名玩家綁定，其中一名玩家在遊戲中時可以召喚另一名玩家進入到遊戲中幫忙，被召喚玩家隻要不在遊戲中，就會進入召喚者玩家的遊戲裡，贏了獲得道具獎勵，輸了也不會扣分不會有任何懲罰。當時他把道具給了我，然後就離開了，我很奇怪，那是我的第一場遊戲，他也不認識我，為什麼偏偏給了我，再後來，我被困在一場遊戲裡時，為了通關遊戲，我使用了召喚的次數，那是我第二次見他，之後我就再沒有見過他了，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召喚我。”姝月一邊走在街道上，一邊緩聲開口說道，語氣淡淡，卻也並沒有隱瞞他什麼。“所以他為什麼會選你？”秋棠皺起了眉頭，有些奇怪地問道。“不知道，第二次見麵我問過他，他說是通過【友之契約】可以看到每個人的評級，他說我的評級是S，可那是我第一次參加遊戲。”姝月搖頭，對這個問題同樣很疑惑。當時她隻淺淺思考了片刻，沒有深究。如今想來，確實奇怪。但當她說完以後，秋棠的瞳孔猛地一縮。“你參加過遊戲內測？”他脫口問道，一直都很平靜的語氣瞬間夾雜了幾分震驚在其中。遊戲內測？姝月不禁放緩了腳步。她不明白秋棠為什麼會這樣問。以及，他又對卡牌遊戲知道多少，了解多少呢？“沒有。”心裡雖疑惑，姝月還是將疑惑掩蓋了下去，回答了他的問題。“在卡牌遊戲降臨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有這樣的東西。”她繼續補充了一句。“那說不通，如果你是第一次參加遊戲，是看不到你的評級才對，可是秋澤說你的評級S，就代表你曾經參加過卡牌遊戲，在卡牌遊戲正式降臨之前，有過長達50年的內測，所謂內測就是……” 秋棠欲要解釋。不過被姝月打斷了：“不用解釋，我知道遊戲內測是什麼。”“但是我確實沒有參加過遊戲內測。”“說不通。”秋棠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他摸摸下巴，眉頭緊鎖，思索片刻後，他才重新問道：“你以前就沒有發生過什麼異常的事情嗎？或者說你的記憶裡有空白的部分？”聽他這樣說起來。姝月便又想起之前在療養院裡的那場大火。“有。”她如實告知道：“我曾經經曆過一場大火，但是我對此並沒有印象，據警方所說，與我一起的人都喪生在了火場裡，唯獨我失蹤了，直到過了四個月後，我再度出現在火場現場，被警察發現，可是我的記憶中，那四個月，完全沒有任何的記憶和印象。”“對我而言，我就隻是睡了一覺而已。”秋棠抿抿唇，神情有些複雜盯著姝月：“那就是了。”“什麼意思？”“既然你知道遊戲內測，估計你或多或少對卡牌遊戲有一定的了解，當初內測時遊戲還存在很多的漏洞和bug，被卷入內測中遊戲失敗的人在現實中都會死於意外，也有少部分因為bug的緣故，從遊戲世界裡掉落回了現實世界。”“正因如此，國家成立了關於卡牌遊戲的特項研究專題，我父母都是研究院裡負責研究這個專題的人，所以我早對卡牌遊戲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們當時有一項猜測，但也僅僅隻是猜測，還未被證實過。”“那個猜測就是——在遊戲中表現特彆優異的玩家，會被遊戲放回現實世界中，不過跟那些由於bug回來的人不一樣，遊戲係統清除了他們記憶裡對卡牌遊戲和自己所經曆的一切遊戲的印象。”他一句一句，緩聲說道，語調十分清晰。“就像我這樣？”姝月的腳步徹底停頓了下來。此刻她的表情也是無比的複雜，並不比眼前的秋棠輕鬆多少。“沒錯，所以你才會有評級顯示。”秋棠點了點頭。“可如果按照你所說，評級保留了下來，積分呢？還是說遊戲內測並沒有積分和道具的獎勵？”姝月低聲呢喃，像是在跟秋棠討論，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緊接著。她仿佛想起什麼似的，又兀自低語道：“可是如果遊戲內測沒有道具和積分獎勵的話……”獲取卡牌城堡的那條項鏈算什麼？姝月緊緊抿著唇，隻覺得這一切越來越複雜和麻煩了。秋棠看她這模樣，好奇道：“你想到什麼了嗎？”“沒什麼。”姝月搖搖頭，不打算告訴他卡牌城堡的事情。“那，既然你見過我弟弟，你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嗎？”“抱歉，我並不知道你弟弟在哪，我第一次見他時是在北京，而且是遊戲剛開始爆發的時候，現在過去了這麼久，或許他早離開了，第二次召喚他時我也沒問過他的下落，除非他在遊戲裡將我召喚過去，到時候我可以幫你問一下他在什麼地方。”姝月說完，微微勾起唇，似是有些無奈地輕笑了一聲：“不過前提條件是我們都能活著離開這場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