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誤會冰釋(1 / 1)

門前是那襲熟悉而明朗的白衣,瀟灑而飄逸。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現在不是比武的時間麼?還是說他已經絕情到連這個忙也不願幫她了?心又開始隱隱作痛。算了,不幫也好,反正他跟她也沒關係了,她也不想再欠他人情。莫吟月深吸了口氣,當作沒看見他徑直朝門外走去。俊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他微微一皺眉,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歎氣道:“為何一夜未回房?”一夜未回房?她這不是在自己房間裡麼?疑惑地打量了屋子片刻,她才驚訝地發現這並不是自己的房間,難道這是冷寒秋的房間?她一夜都待在冷寒秋的房間中麼?而且聽聞人逸的話,他似乎昨晚去找過她,隻是她不在。心裡瞬時泛起一絲歡喜,但轉瞬又冷了下去。就算他找過她又怎麼樣,還是無法改變他與柳煙兒之間的事實。“這是冷寒秋的房間。”他又緩緩開口,似乎在提醒她。怒氣一下又湧了上來,她抬頭冷冷地看著他:“是冷寒秋的房間又怎麼了?我就是在他房間睡了一夜有問題嗎?這已經跟你沒關係了吧。”聞人逸愣住。莫吟月憤憤地甩開他的手,剛踏出門檻,卻又是一陣頭暈目眩。她忙伸手扶住了門邊,這才穩住了身形。看來燒還沒完全退。聞人逸瞧出她的不對勁,立刻扶住了她。身子有些燙。眉頭一皺,抬手探向了她的額頭,臉色微變:“你何時染的風寒?”“不用你管!”她想要推開他,偏又使不上勁。頭頂又響起一聲低低的歎息:“你究竟在鬨什麼脾氣?”她在鬨脾氣?!他以為是誰的錯?!他竟一點悔意和歉意都沒有嗎?!她冷笑一聲:“我哪敢跟你鬨脾氣,我不過是在生自己的氣罷了。”是的,她在生自己的氣,她氣自己怎麼就喜歡了他,也氣自己到了現在還放不下他!知道她定在鬨彆扭,他隻得些無奈地苦笑,語氣卻是難得的溫柔:“病了怎麼不說?”“說了又能怎麼樣?反正我不過是一個外人,就算我死了也跟你無關……”身子徒然被緊緊擁住。“好好的說什麼傻話,你怎會是外人?莫要再如此胡說。”好聽的聲音有如微風拂過般輕柔。感覺到他依舊溫暖的懷抱中傳來的熟悉而獨特的氣息,她竟有一瞬間的失神。忽然想到昨天偎依在這個懷抱中的是彆的女子,她憤然地掙紮起來:“乾什麼!放開我!”“你是在氣我昨日趕你走麼?”語氣依舊是溫柔的。是,她氣!但她更氣的是他竟騙走自己跟柳煙兒有了關係,就算是為了救柳煙兒,他也不該背叛她!更可笑的是他做出了這種事,現在竟還可以心安理得地來找她,他當她是什麼了?她莫吟月的感情不是可以任由他玩弄的! “你不要太過分了!”氣憤之下,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抬手便揮了過去。“啪”一聲脆響。聞人逸怔住。莫吟月也呆住了。她竟然打了他一耳光!手上隱隱傳來刺痛感,她有些慌張地看了一眼那微微泛紅的俊臉,這家夥隻怕生平還從未被人打過耳光吧,尤其是女人……她這一耳光下去,他不會發火吧?但歉疚之意也隻是一時,很快又憤然起來。哼!她為什麼要怕!是他對不起她,該打!聞人逸摸摸臉,苦笑:“氣可消了?”沒有!她隻狠狠地瞪他一眼,彆過臉去不理他。“煙兒這次做得太過了,我不過隻是想好好勸告她一番,你又何必為此生氣。”他依舊抱著她。她卻更氣,掙紮:“過分的是你!做了那種事還可以這樣心安理得,現在來找我算什麼?是想腳踏兩條船麼?告訴你!我不要你了!你隻管找你的煙兒就行了!”聞人逸皺眉:“怎的又胡說了?我與煙兒不過是兄妹之情罷了。”“兄妹之情?”她嗤笑一聲,“若當她是妹妹會做出那種事?”他眉頭皺得更深:“你所指究竟是何事?”到了現在還想跟她裝蒜嗎?莫吟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七情散’是什麼藥你不會不知道吧,它的解法想必你也清楚的很。”聞人逸怔住。“你竟知道?”語氣中帶著驚訝。她冷哼一聲:“你真以為我是白癡,什麼都不懂嗎?”他卻若有所思地喃喃道:“所以你才會以為我和煙兒……”“難道不是嗎?!”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要裝麼!他搖搖頭,歎氣:“是你誤會了。”誤會?她親眼所見,柳煙兒已經沒事了,房中又隻有他一個男人,除了他還能有誰!見她依舊一臉不信的樣子,聞人逸無奈地苦笑:“救她的是杜千雪。”莫吟月呆住。杜、杜千雪?怎麼可能?杜千雪又不喜歡柳煙兒,柳煙兒也不喜歡他,兩個互不喜歡的人又怎麼可能做那種事?若真做了,柳煙兒隻怕要羞憤地跳河去了。似知道她在想什麼般,他好笑地敲敲她的腦袋,“彆亂想,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皺了皺鼻子,不解道。於是聞人逸將事情真相緩緩道出。原來昨日她剛走,杜千雪便來了。雖然他並不喜歡管彆人的閒事,但終究藥是從他那拿走的,他到底該負些責任。本想找到柳煙兒拿回‘七情散’,卻聽說她送湯去了聞人逸那,他便感事情不妙。本以為柳煙兒欲將此藥用於莫吟月身上,卻不想她竟有這般打算。好在他及時趕到,給她服下了解藥,這才沒有釀成大錯。聽完莫吟月不禁疑惑了:“‘七情散’不是沒有解藥麼?”“誰說沒有?”聞人逸嘴角彎彎,“杜千雪最初既然能任由煙兒拿走,自然是有解藥的。”“可是寒寒說沒有啊,所以我才……”“是冷寒秋跟你說的?”他微微皺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莫吟月奇怪:“怎麼了?”“沒什麼。”唇邊掠起一絲笑意,接著微眯起雙眼看著她:“現在可都清楚了?”“嗯。”點頭。“那我這一耳光挨得可是冤了?”他指指自己的俊臉,挑了挑眉。鮮紅的指印還在,可見她當時打得真是不輕。心裡有些歉意,臉一紅,她嘟囔道:“活該,誰叫你不早跟我說清楚!”聞人逸苦笑:“如此倒又是我的錯了。”“本來就是!”她撇撇嘴,“你沒聽過男人的‘三從四得’麼?”他有趣地看著她,好奇不已:“男人的‘三從四得’?”“沒錯。”她揚起臉認真道:“三從就是:老婆說話要盲從,老婆做事要順從,老婆命令要服從。四得就是:老婆花錢要舍得,老婆化妝要等得,老婆生日要記得,老婆打你要忍得。所以這一耳光你得忍著!”“先有老公守則,後有‘三從四得’,看來要當個好老公著實不易的很。”長長的睫毛扇了扇,眼底掠過一絲調侃的笑意。她輕哼一聲,瞪著他:“所以你還差得遠呢,再不表現好點當心我真不要你了!”聞人逸咳嗽一聲,點頭道:“是是,老婆的命令自然要服從。”她滿意地笑了,忽地又瞪眼急道:“現在不是比武時間麼?你還不快點去!”聞人逸卻並不著急,悠然道:“比完了。”“比完了?這麼快?!”驚訝。然後她又眯起眼看著他:“你不會真的棄權了吧?”雖然她是不希望他帶傷勉強跟人打,但是這麼快就認輸也著實是太窩囊了些。“是對手棄權了。”平靜地扔出一顆炸雷。“哈?”莫吟月張大了嘴,不敢置信,“是誰這麼輕易就放棄不打了?”聞人逸這家夥運氣未免也太好了吧?“一名女子。”女的?她記得晉級的人裡隻有寒梅派的梅如雪是女子,這麼說她是他的對手了。竟然棄權不打,這女的和他該不會又有什麼關係吧?她一臉懷疑地盯著他:“老實交待,你和她什麼關係?”聞人逸輕輕一揚唇角:“舊識而已。”她斜了他一眼,冷冷道:“舊識?隻怕又是舊情人吧!”這家夥風流債果然不少!他有些哭笑不得:“又亂想了不是。”她隻賭氣地彆過臉。半晌,聞人逸又看著她眨了眨眼:“現在是否可以回去了?”回去?她一愣。眼前忽然浮現出那張溫和而又略顯憔悴的笑臉,“如果你回不去,跟我一起可好?”她還記得他偶爾透出的淡淡憂傷之色,他也是一個令人心疼的人輕輕搖搖頭:“我要等寒寒回來。”她答應了要在這等他帶好消息回來,如今又怎麼能不說一聲說走呢!她不能叫他失望。“你……”明亮的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她微微低下了頭:“我生病時,是他照顧了我一夜。”沉默。半晌,聞人逸緩緩開口道:“如此,一起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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