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不偏不倚,結結實實的落在了丹丹原本就滿是傷痕的臉上。瞪著眼睛,我指著滿眼詫異的丹丹,咬牙切齒的問她:“是誰在你被人騙的時候不顧後果的幫了你,是誰在你一無所有的時候告訴你他願意與你共度一生?我哥沒有特彆大的成績,難道你不知道為什麼?要不是為了支持你做什麼狗屁生意,他怎麼會放棄那麼好的機會,現在你狗嘴吐出這麼沒有人情味的話,你還是人嗎?”胸口隨著我激動的情緒一起一伏,丹丹的回過神來捂著臉,在病**半坐著,像是個潑婦一樣掄圓手臂要打我。“那是他黎夜腦子有問題!他煞筆難道還怪我,我又沒有用刀架著他脖子娶我,他活該被我耍!”幸好我哥手快,將我往後拽了我一些,這才躲過丹丹的攻擊。不過她的話,讓我更憤怒。甩開我哥拽著我的手,我再次向前一步,正要給丹丹另一半臉一個巴掌的時候,我哥噌的一下向前,攔在我跟丹丹之間,他滿是倦意和哀傷的眼神,紮疼了我的心臟。“黎離,丹丹還病著,彆太衝動。”這時候林餘恒也過來拉我,他拽著執拗著的我,出了病房,又把病房門帶上。我氣呼呼的在走廊裡來回轉圈,抱著手臂說:“我哥腦子確實是壞掉了,丹丹說這樣的話,他竟然還護著!”“早就跟你說過,黎夜跟丹丹的事情,你不能插手。”林餘恒攔下暴躁的我,強製我坐下。李明朗這會兒笑了,他做了一個掏耳朵的動作,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你哥這是在告訴我們什麼叫一日夫妻百日恩,這是他做為男人的信條和責任。”抬頭瞅了一眼李明朗,他話說的很隨性,卻指出了最為重要的點,那就是責任。我哥在我心裡,一直都在堅守著他的責任,他作為哥哥的責任,作為兒子的責任,以及,作為一個丈夫的責任。“艸!”忍不住用拳頭打了一下走廊的長椅,罵了一句臟話。拳頭被人握在手心,林餘恒慢慢的掰開我的手掌,輕輕的揉捏著,沉穩的語氣裡帶著些許的寡淡:“你跟著生氣有什麼用,黎夜的為人我們都清楚,他最終的怎麼選擇,那是他的自由,與其說黎夜是在儘責任,還不如說他在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抬頭,瞧著林餘恒深邃的眼眸,我問:“什麼意思?”“這次出事對黎夜也未必是壞事,說不定他刻板隻死認一個理的性子能改改,隻要他肯從他自己的小圈子裡走出來,外麵大把的機會等著他。”眨巴著眼睛,細細的琢磨著林餘恒的話,最後歎了一口氣,收回手,我說:“鬼知道我哥一門心思為彆的好的勁兒,什麼時候也能為他自己想想。”“快了,”林餘恒拍了拍我的肩膀:“黎夜,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