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甜卻先發出反問:“我二哥本來應該拿著獎杯,接受鮮花和掌聲,可現在呢?他才從鬼門關回來!是你們的好兒子,險些毀了我二哥!!”“那、那隻能說,一切都是命!”“你說的對,所以不管張賀結局如何,你們也都任命吧!”江墨甜的步步緊逼,讓張賀母親有點崩潰。她身子踉蹌了下,之後,就開始放聲大哭。這一次的哭聲中,多了幾分真情實感。卻也引來了保安。保安告誡道:“這裡是醫院,當是菜市場嗎,再喊就離開!”張賀媽媽在江墨甜那吃了癟。現在保安也來踩她一腳。當下就忍不住了,張口就跟保安吵起來。厲星衍覺得這裡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便帶著江墨甜離開。在回去的路上,他還問:“今天怎麼跟個小辣椒似的?”“碰到極品了,壓抑不住心裡的火氣。”厲星衍語氣停頓了瞬,又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他看到江墨甜與謝挽意私下聊天。當時就覺得二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江墨甜沉默了會兒。然後她委婉地說:“的確知道些東西,但是我覺得,還是等墨白醒過來親自說比較好。”厲星衍聽後,沒有追問。他這人,很少會刨根問底。而他恰到好處的沉默,讓江墨甜放鬆了一些。隻是這一放鬆,江墨甜便想到了隋欣。她的眸色忍不住深沉了幾分。但很快,她又想到了蘇可萱。事故發生的時候,現場很混亂。到了醫院江墨甜才發現,蘇可萱沒有跟過來。但蘇可萱有給江墨甜發消息,讓手術結束後,把結果告訴她。由此可見,她也是擔心江墨白的。那麼她的心裡……有江墨白的位置嗎?江墨甜不知道答案。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安靜的病房內,躺著一個身上裹著紗布的人。這人眼神呆呆地盯著天花板。好像靈魂出竅了一樣。張賀媽媽看著好好的兒子,這樣魂不守舍,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造了什麼孽啊!”嘀咕完,張賀媽媽轉身,倒了杯水喝。在張賀媽媽看不到的時候,張賀的眸子輕輕轉動。他這是在放鬆。現在的他才發現,裝傻充愣也挺辛苦的。但張賀不得不這樣做。在手術清醒過來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衝動之下……做了多麼可怕的事!他不敢承擔責任,然後就想到裝傻來逃避。可是有的人,並不會讓他逃避太久……病房內,突然進來兩個人。張賀媽媽回頭看了一眼,便立刻要喊:“你們……”江墨甜打斷了對方,並麵無表情地說:“麻煩您出去一下,我們要與張賀單獨聊一聊。” “我……”“你沒有拒絕的權利。”江墨甜再次打斷對方,並對門口的人做了個暗示。那是謝挽意的保鏢。得到暗示,他直接進來,將張賀媽媽帶走。見張賀媽媽要亂叫,他還捂住了她的嘴巴。突然出現的變故,讓張賀沒辦法再裝傻。他惶恐地問:“你們、你們要乾嘛?”謝挽意說:“放心,我們不會對你做什麼,就是問你幾個問題而已。”“教練來過了,我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還有,我已經約了心理醫生,我、我……”謝挽意沒耐心聽他編謊話,就直接拿出手機,給張賀看了一個截圖。看到截圖的瞬間,張賀瞳孔緊縮。他也忘記偽裝,張口就反問:“你怎麼會有這張圖片!?”“應該是我們問你,為什麼要給隋欣發這種東西?”“我……”“彆再編造謊言了!你以為偷看江墨白的手機而不為人知?錯,你早就被我們監控了!”謝挽意的話,讓張賀神情恍惚。過了會兒,他麵色鐵青地質問:“所以,你們一直都知道我在做什麼?!”“是。”嗬,自己果然是個小醜!張賀露出冷笑。然後笑容越來越張狂,麵容都扭曲了。待笑意收斂,他問江墨甜:“那你們不覺得江墨白很可笑嗎?表麵上花花公子,實際上卻對一個女人念念不忘,這算什麼?濫情還是專情啊!?”他的話,充滿了輕挑。江墨甜捏著手掌,冷聲道:“那也與你無關。”“怎麼與我無關,我可以讓他身敗名裂!”謝挽意捕捉到了什麼。他說:“原來你是要找他的黑料,結果沒找到,就用多年前的日記,要挾江墨白。”謝挽意說對了。而他的真相,讓張賀冷靜了一些,並矢口否認:“彆血口噴人!”“是不是血口噴人,無所謂,反正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贏過江墨白的。”這話太紮心。張賀不自覺挺起身子,駁斥道:“簡直是胡說八道!我傷好之後,會重新回到賽車場的!”謝挽意聽後,一臉憐憫地看著張賀。那樣的眼神,讓張賀咆哮起來:“不許你可憐我!”“不可憐嗎?你弄出了重大事故,以後,你會被吊銷執照,此生都沒有資格再碰賽車。”謝挽意在殺人誅心!張賀用力搖頭,重複地喃喃:“不可能,這不可能的……”“稍後,你的教練會和你說這件事的,你也有個心理準備吧。”“事情不應該這樣,我才應該拿第一的!”張賀像是瘋了一樣咆哮。卻讓謝挽意受到啟發。他挑了下眉,再次做出分析:“原來你用日記,要挾江墨白將第一拱手相讓。他沒聽你的話,你才氣急敗壞的要毀了他。”謝挽意說出了真相。張賀卻不肯承認。他還要否認。謝挽意卻懶得聽他狡辯,而是張口,問出關鍵問題:“隋欣在這裡麵,充當了什麼樣的角色?”此時此刻,張賀已經沒了討好美人的心情了。他悶悶地說:“她?愛而不得的蠢女人罷了!”“蠢?如果她真的蠢,你又怎麼會被她牽著鼻子走?”謝挽意的話,讓張賀變了臉色。謝挽意還說:“可惜,你轉給隋欣的照片是亂碼,你們兩個,都白忙一場。”江墨甜由這句話,做出一句總結:“兩個跳梁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