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練老師口中提到的,是一位很有名的指揮家。但大家對此興趣缺缺。隋欣身邊的一個女孩子還嘀咕:“看著那位老先生的臉,我就昏昏欲睡。”她這話語剛落,老師又補充了一句:“之前的指揮家因為身體原因,沒辦法來參加這次的演出。”這個結果,倒是出人意料。有人便問:“那來的人是誰啊?”“齊風揚。”聽到這個名字,現場不少人露出驚喜的表情。這位齊風揚,是一位青年指揮家,很有才華。而最重要的是,他風度翩翩,一表人才!看著這樣的人演奏,那絕對是一種享受!可是隋欣卻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變了臉色。她心裡像是長了草一樣,她迫不及待要做一件事!猶豫了下,隋欣借口去洗手間,默默地走出排練廳。之後,隋欣堵在休息室時的門口。沒過一會兒,齊風揚走了出來。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隋欣,麵色一喜。隋欣卻欣喜不起來。她對齊風揚質問道:“你來乾嘛?”齊風揚含情脈脈地說:“老師生病了,我來代替他。”“可以替代你老師的人,有那麼多,為什麼偏偏是你來?”“因為你在這裡。”齊風揚說這話的時候,雙目溫柔地看向隋欣。隋欣卻不為所動,她冷冷地說:“彆再表現出深情的模樣了,會讓人覺得很惡心!”她的話,讓齊風揚很是受傷。他深情的眼睛裡,藏著破碎的光。緩了緩,齊風揚才鼓足了勇氣,問:“我那麼喜歡你,你就沒有一點動心?”曾經,是動心過的。可是……隋欣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我究竟為什麼對你有情,你心裡很清楚!”“我知道,我騙了你,讓你誤以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但我們相處的時候,感情是真的啊!我……”“行了,彆再說了!你解釋得越多,我隻會越厭惡你!”齊風揚沒再說下去,他緊緊抿著唇,唇色有些發白。“對了,這段時間請你和我保持距離,不然,我不介意將你做過的好事公布出來!”隋欣擔心其他人看到自己與齊風揚說話,做出一番警告,就急匆匆地轉身離開。而齊風揚則一臉深情地看著隋欣的背影。待隋欣的身影一消失,齊風揚的嘴角,便緩緩勾起。既然來了,他怎麼可能毫無收獲就走呢?齊風揚知道隋欣對江墨白勢在必得。而他,對隋欣有同樣的執念!隻是……怎麼感覺,有人在往這邊看?齊風揚突然側頭,看著走廊的另一端。那邊空空****,什麼都沒有。難道,是錯覺?齊風揚輕輕眯起了眼睛。這時候,有一位工作人員走了過來。 對齊風揚說了兩句話,便帶著他去訓練廳。他一離開,小林便裹緊了帽子,急匆匆地順著樓梯往下走。等小林坐進車子,他便給謝挽意打了電話:“老大,他們已經見麵了。”“聊天氣氛如何?”“很緊張,而且那男人挺警覺的。”“那你聽到聊天內容了?”“嗯,我錄下來了,這就發給您。”“很好。”“接下來,還需要我跟著嗎?”“暫時不用,回來吧。”交代完,謝挽意便掛斷了電話。最近不管是隋欣還是江墨白,都忙於訓練。隋欣就算想搞小動作,也是沒精力、沒機會。可演出之後……就不好說了。謝挽意的手指,在桌麵輕輕敲了下。然後他的手機裡,便收到小林發來的語音文件。他將文件點開。裡麵傳來清晰的男女爭執。而這段內容讓謝挽意有些迷惑。隨後,便是恍然…………隨著比賽的臨近,賽車隊內的氣氛,愈發緊張。每個人的時間都安排得很緊。而且除了練技術,大家也會商討戰術。因為江墨白是隊伍裡的頭號種子,教練給他安排的戰術,是獨一無二的。而且會根據對手的情況而臨時做出更改。今天,教練就單獨叫來江墨白,將最新的戰術,給他講解一下。因為會議室裡有些熱,等全部聊完,江墨白身上出了不少汗,黏糊糊的。這種不適感,讓江墨白有點難熬。他準備回房間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去訓練。可走到房間門口,卻看到張賀從他的房間裡走出來。四目相對的瞬間,張賀很緊張。江墨白皺眉質問:“你在我房間乾嘛呢?”“哦,我看到有蟑螂從你房間裡爬出來,正好我那有之前剩下的蟑螂餌膠,塗了點。”這是張賀來之前就想好的理由。為了增強說服力,他還真拿了支餌膠。但江墨白並不接受這個解釋:“就算如此,是不是也要經過我的允許?!”張賀倒是有點不耐煩了:“哎呀,一點小事罷了,至於上綱上線的?”“這屬於禮貌問題!”“行了,我說你房間裡還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啊,這麼擔心!”張賀就是倒打一耙。江墨白揚了揚眉,反擊回去:“聽你的意思,你不介意彆人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去你房間?那好,一會兒就在你房間裡吃火鍋!”“我也不是那個意思……”“管你什麼意思,安心訓練,彆琢磨些沒用的!”江墨白冷冷地說完,便走回房間,並當著張賀的麵,用力關上門。張賀對著裡麵翻了個白眼兒,憤憤不平地罵了句臟話。他剛剛溜進江墨白的房間,自然不是為了滅蟑螂。而是要找那本日記。但找了一圈,張賀毫無所獲。他有點不甘心。還琢磨著,現在誰還會寫日記啊。就算要記錄什麼,也都是在手機上記錄。等一下……現在有很多做記錄的APP,弄得花裡胡哨,功能也很多。最關鍵的是,它很方便。要是江墨白真有寫日記的習慣,那他很可能放棄了傳統日記,而選擇了更簡便的方法!要印證這個假設,也簡單,隻要拿到江墨白的手機就行。至於如何拿到……張賀眸子轉了轉,想到了辦法!之後,張賀混若無事地去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