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言是在暗指柳心愛。可白羽菲心虛了!她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心裡還想著,如果池容真的說出二人吵架的事,她該如何補救……在她的惴惴不安中,池容說:“不告而彆,是我任性了,但我就怕你們像現在這樣,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秦亦言不解:“可您之前,不是很喜歡闔家團圓?”“不是的,我……哎,有機會,媽媽再和你慢慢說吧。”池容扭過頭,意味深長地看向徐蕭瀟:“再見,徐小姐。”她有點欲言又止。徐蕭瀟卻明白她是什麼意思。當下,徐蕭瀟便拍著自己胸口。示意有些秘密,她會永遠放在心裡,不會對任何人說。池容看懂這個暗示,彎唇而笑。可是……捅破了這層關係,以後二人肯定不能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地聊天了。想到這些,池容歎了一聲。之後一個人走到街邊。這次,秦亦言沒有勉強,隻是讓人跟著母親。做好安排,秦亦言便感覺到徐蕭瀟在一臉探究地看著他。他不喜歡那樣的眼神,微微皺起眉,先發製人地問道:“你為什麼會和我媽媽認識?”池容不在這,秦亦言沒了顧忌。與徐蕭瀟說話的時候,態度冷漠。徐蕭瀟也不再掩飾言語中的譏誚,說道:“我也沒想到,你就是那位女士不省心的兒子。”這話讓秦亦言立刻擰起眉,眼神狠厲。那樣的眼神,很危險。徐蕭瀟並不想玩過火,便聳聳肩,簡而言之:“偶然認識之後,我們相談甚歡,沒事就一起聊聊天。”“那你當真不知道她就是我的母親?”秦亦言的問題很尖銳。徐蕭瀟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和他打起太極:“你心中有懷疑,所以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既然如此,我何必多費口舌?”說完,徐蕭瀟就準備回家。可白羽菲卻攔住了徐蕭瀟。想到身邊有哥哥撐腰,白羽菲狐假虎威道:“不管你是出於何種目的,以後都離我母親遠點!”徐蕭瀟根本沒將白羽菲的告誡放在眼中,反而,冷冷睨了她一眼。那眼神充滿了挑釁和不屑。以白羽菲的作風,肯定會尖叫著反抗。但實際情況卻是……白羽菲退讓了!她也不想退讓的,可她從徐蕭瀟的眼神中……看到了恐嚇!再想到自己還有把柄被人家捏在手中……白羽菲隻能含恨退讓。徐蕭瀟見她不再糾纏,便冷笑了下。之後又對秦亦言假惺惺地說:“時間不早了,就不請兩位到樓上小坐,告辭。”徐蕭瀟說完就走。可秦亦言卻眯起了眼睛。徐蕭瀟這個女人,手段不一般。她與母親接觸…… 目的肯定不單純!但不管徐蕭瀟什麼目的,秦亦言……是不會給她興風作浪的機會的!……這兩日,天空總是陰沉沉的。看不到一絲晴。讓人忍不住心情壓抑,情緒低落。柳心愛倒是沒工夫低落,因為……她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睡覺。因為睡的太多,秦亦言還給她找來大夫。好在檢查之後,柳心愛很健康。胎兒的情況也很好。柳心愛還感受不到孩子的存在,她是聽了大夫的描述,才感受到一個小生命正在自己的肚子裡。那感受,很奇妙。可是和秦亦言對上視線之後……所有的感動都在瞬間煙消雲散。秦亦言看到柳心愛的神色變化。他本來還想關心兩句的。可現在?他直接冷冰冰地安排道:“沒事也去花園裡走走。”柳心愛也麵無表情地回應:“走了多少圈了,早就膩了。”說實話,將一個孕婦關在家裡,哪也不許去,是有些殘忍的。可這都是柳心愛自己選擇的!秦亦言壓住心底浮現出的一抹不舍,冷冷地說:“有因才有果,這都是你自作自受!”“嗯,我選的路,我認,但是能請你出去嗎?”秦亦言怎麼會安靜地聽從柳心愛指揮?他非但不會聽,還會嘲諷幾句。可是……“我可以安排你和徐蕭瀟見一見。”秦亦言突然換了話題。而他的安排,讓柳心愛愣了。下一秒,她抬起頭,緊緊盯著秦亦言的眼睛。似乎想要確定這家夥說的是真的,還是在逗人取樂。秦亦言看出柳心愛的懷疑,便說:“我是認真的。”“那什麼時候能見呢?”柳心愛是真的很想見一見朋友。每日在這裡,就算錦衣玉食,也與坐牢無異。不管是心靈還是身體,都覺得很空虛。但柳心愛不知道的是,她盯著秦亦言的眼神,不自覺地褪去了尖銳。那種迫切,讓秦亦言的心頭軟了下來。很沒出息。可……他就是無法控製住自己的音調也變得柔軟:“就是這兩日,然後,拜托你向徐蕭瀟打聽一件事。”“什麼事?”“為什麼我母親與她聊過之後,便與我父親分房睡了?”這要求……讓柳心愛再次愣住。她想了想,就問:“爸爸是和媽媽吵架了嗎?”“並沒有,父親待母親一如往常,可是母親的情緒變化很大。父親很困惑,完全想不通怎麼回事。”柳心愛也想不通。但他們都是旁觀者,這種事,還是需要問池容。如此想著,柳心愛便說:“想知道答案,還是直接問媽媽比較好。”提起這事,秦亦言忍不住蹙眉:“我問過了,媽媽隻說她想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這個回答……多少有些任性。而且也不像池容的作風。這下,柳心愛更迷糊了。她覺得,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就在柳心愛沉默的時候,她聽秦亦言說:“你可能也知道,母親在離開之前,和徐蕭瀟見過麵,還去了她的公寓。”秦亦言說這話的時候,還在仔細看著柳心愛的反應。可柳心愛……卻露出詫異的表情。關於那晚幾個人碰麵的事,徐蕭瀟以為秦亦言會和柳心愛說。而秦亦言呢,卻以為徐蕭瀟會講。結果兩個人,誰也沒和柳心愛提起那日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