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都被喊傻了。她隻是從這裡路過而已。就莫名被喊個狗血淋頭。真是倒黴!聽到這喊聲,柳心愛從樓上向下探出頭。看了眼劍拔弩張的白羽菲,她便對小安說:“她欺負你了?”沒等小安開口,白羽菲就先擰眉瞪過去:“你說的什麼胡話,明明是這個女人衝撞了我!”柳心愛緩緩走下樓梯。不急不緩地說:“她隻是正常走路,如何能衝撞了你?恐怕,有些人是心虛了吧。”“柳心愛你少陰陽怪氣!”“我隻是正常說話,倒是你,大喊大叫。”說話間,柳心愛已經走到白羽菲的麵前。她直視著白羽菲的眼睛,並說:“我剛剛去了媽媽的房間裡,看她有沒有帶上降壓藥,還好,她帶著呢。但是……”柳心愛語氣停頓片刻,又繼續道:“我發現房間的桌子上,有一杯玫瑰茶。”裝玫瑰茶的杯子,是個花紋獨特的馬克杯。那是白羽菲最愛的杯子,平日裡彆人碰都不讓碰。現在那杯子出現在池容的房間裡,隻能說明……白羽菲昂著下顎,語氣冷漠:“是我給媽媽送去的,怎樣?”“可我離開的時候,還沒有那杯茶,所以我不是最後一個見到媽媽的人。”她這話……好像踩了白羽菲的尾巴。白羽菲表情猙獰地吼:“彆一口一個媽媽,她是我媽媽,不是你的!我對她的關心,也比你多的多!”柳心愛神色依舊淡淡的。麵對白羽菲的嘶吼,她問:“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敢去找人?”“我……”“是怕將媽媽找回來,她說出真相?”白羽菲立刻凶狠地瞪著柳心愛,粗聲粗氣地喊:“我有什麼好怕的,我現在就去找!倒是有些人,不被人信任,連門都出不去!!”白羽菲囂張地看著柳心愛。想看到她難堪的樣子。可是……柳心愛反而歪頭看著白羽菲。再用肯定的語氣說:“你偷聽了我和秦亦言剛剛的說話啊,你們兄妹怎麼回事,都這麼喜歡偷聽呢。”現在,難堪的人變成了白羽菲!她不隻難堪,還因為憤怒,要對柳心愛動手!小安看出不對,立刻用身體護住柳心愛,並警告道:“夫人懷孕,你不能動她!”白羽菲殘存的理智,讓她沒有動手。可她看著柳心愛的眼神,非常可怕。還忿忿不甘地說:“這世上女人多著呢,不是隻有你才能給我哥孕育子嗣,你也沒什麼好得意的!”得意?柳心愛在這個家,什麼時候得意過!但這些肯定和白羽菲說不通。柳心愛也不想多費口舌,搖搖頭,便帶著小安離開。看著那女人混若無事的背影,白羽菲差點沒咬碎了牙! 也恨不能現在就按住那個女人,狠狠扇她巴掌!!可這些都隻能是想象罷了。於事情的解決,沒有一點益處。眸子轉了圈,白羽菲突然轉身,匆匆出了門。與此同時,一個人走在街上的池容,麵色迷茫。想想自己的人生,真的很失敗。之前還幻想著以後要為自己而活,可是……像她這樣的人,隻能將事情搞的一團糟!池容突然被一種壓抑的氣息裹緊。這讓她無法呼吸!然而就在池容越來越難受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好像是池容的救命稻草一般。池容想也沒想,趕緊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待電話接通,池容很小心地問:“徐小姐現在忙嗎,我們能見一麵嗎?”電話這邊的徐蕭瀟,剛接到柳心愛的拜托,想讓她幫忙找一下池容。結果沒想到……池容竟然主動找上她!徐蕭瀟立刻答應道:“好啊,什麼時間見?”“就現在,我去你的學校找你。”“沒問題。”雙方掛斷了電話。然後徐蕭瀟便陷入了沉思。她總感覺……在池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恰在此時,將池容介紹給徐蕭瀟的老教授從她身邊路過。發現徐蕭瀟在發呆,便笑道:“小徐這是想什麼呢,都愣神了。”徐蕭瀟放下手機,向對方笑笑,便說:“沒什麼,就您介紹給我的那位夫人,約我見麵。”老教授一愣。而後問:“你們還會見麵嗎?還以為聊過那次之後,你們就沒了聯絡。”“偶爾還會見麵的,我們聊得還不錯。”老教授聽後,欲言又止。徐蕭瀟見狀,就問:“怎麼了?”老教授猶豫了下,還是說道:“你可能也發現了,這位夫人思考問題的方式……有的時候異於常人。”……的確如此。徐蕭瀟忍不住坐直身體,追問道:“您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要不,向我透露一二?”“也沒什麼,就是交流的時候,小心一下,彆刺激到她的情緒。”大家都是業內人士,徐蕭瀟一聽這話,就明白了什麼。而後試探地問:“這位女士,有過心理疾病?”“哎呀,這個不能說,我可是有職業操守的。”徐蕭瀟則擺擺手:“交流病情,這怎麼就沒有職業操守了?相反,這更能體現出你的專業性,和以病人為本的關切之心啊。”老教授本來就有意提點一下徐蕭瀟。現在嘛……他被徐蕭瀟說服了。便道:“這位夫人,得過抑鬱症,在我這邊吃過藥。”聽過真相,徐蕭瀟並沒有露出太驚訝的表情。反而因為這個真相,感覺之前好多覺得迷糊的地方,都豁然開朗。老教授還在叮囑:“如果覺得情緒不對,一定要及時開導,免得發生些不可挽救的情況。”徐蕭瀟很清楚這個不可挽救是什麼意思。當下心裡狠狠一跳。又想了想,徐蕭瀟立刻拿起包包,走向學校的大門口。等了一會兒,她便看到池容孤孤單單的身影。池容一個人走過來的,隨著她的靠近,徐蕭瀟發現她的臉色不太好看。剛剛在電話裡,柳心愛隻說發生點問題,池容不告而彆。至於什麼問題……徐蕭瀟並不知道。現在看池容這狀態……徐蕭瀟感覺,怕是問題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