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晟沉默了下搖頭：“沒有！”洪醫生盯著傅霆晟看了會兒，朝他重重歎了口氣：“阿晟，我和你爺爺是老朋友了。當初你非要用那麼激進的方式恢複，我和你說過會有後遺症。你非要……”沒等洪醫生的話說完，他垂眸沉默了一下：“後遺症就是癱瘓！可當時我就是個傻子，和癱瘓有什麼區彆呢？”當時經過洪醫生的治療，他清醒過一段時間，可後來，又是那個隻有七八歲智力的傅霆晟。當時傅家發生那麼多事，蘇秦被趕出來。她一個人要帶著三個孩子，還要帶著一個沒有自理能力的他。就算讓傅霆晟重新選擇，他依舊會選那個方式刺激大腦的。“就算是傻子，你至少慢慢地學習是有自理能力的。你現在的情況會比當時嚴重得多。你自己應該也發現了，你有時候就連一支筆都握不住。”洪醫生沉聲說：“而且我不是和你說過，你給我五年，六年的時間內，我是可以讓你慢慢恢複的。”傅霆晟靜默了會兒，輕聲說道：“當時我突然發生意外，沒有任何的準備，爺爺去世，我等不了五六年！”洪醫生還想要說什麼，可看著傅霆晟蒼白的麵容，他歎了口氣：“行了，現在已經這樣了，我隻能幫你儘力治療了。不過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就算我能慢慢讓你恢複自理能力，也必定是需要三五年的時間。”傅霆晟沉默了會兒，輕聲說了句：“好，麻煩您了。”洪醫生看著傅霆晟，無力地搖頭，拿出針，給他針灸。等針灸結束之後，洪醫生對傅霆晟說：“最近我不會離開了，你三天來我這邊一次。你這打石膏的手腳，拿片子過來給我看看。我幫你敷我的藥，你比這打著石膏慢慢恢複會快很多。”傅霆晟笑著與他說：“洪醫生，謝謝你！真的麻煩您操心了。”洪醫生朝傅霆晟冷哼了一聲：“醫生最不願意遇到的就是你這種病人。討厭得很。”傅霆晟笑著與他說：“您小時候不是說最喜歡我的嗎？您還說要收我做關門弟子的。”洪醫生朝傅霆晟喊道：“趕緊走吧！我看著你糟心！我這身體本來能活九十九，就被你氣得，隻能活九十八了。你好好養身體，可彆再折騰了，行不行。”傅霆晟此時乖巧得很：“好！辛苦洪醫生了。”老人家朝他招招手：“趕緊走！”當傅霆晟走到門口時，他突然轉身問了一句：“洪醫生，我還有多久會完全沒有自理能力？”洪醫生朝傅霆晟看了一眼，抿唇道：“兩三個月吧！如果你按著我的要求吃藥，針灸，半年！你且過一天算一天吧！你這情況我還得要研究，或許能研究出什麼門道來呢。”傅霆晟聽到這話，點了點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