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妒恨(1 / 1)

可是,給皇家送禮不想太差,那就需要大量的銀錢來支撐。然而,男人在朝為官,每月不過那麼有數的一點俸祿,少不得上下打點以及日常開銷等。女眷雖在後宅還要做好賢內助,人情來往,方方麵麵的周旋更是離不開銀錢輸出。如此一來,入不敷出的官員之家不知凡幾,自然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所以,並不是人人都如皇家那般財大氣粗。越忱宴好像對於剛剛一瞬的劍拔弩張半點都沒放在心上,麵色淡然的說了句,“太後娘娘喜歡便好。”“誒呀,總算輪到孫兒了,皇祖母,孫兒也覺得心意珍貴,故而,孫兒每日一個‘壽’字,用了一年的時間,為皇祖母寫了一幅百壽圖,恭祝皇祖母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瑞王暗暗抹了一把冷汗,這也就是越忱宴,換成另一個人怕是都不能過關啊。百壽圖展開,眾人不由讚歎瑞王的確是花了心思的,他所說的每日一個壽字是真的。而且還用的是不同的字體寫出來的,還包括自創的。這也是花了心思的,太後本就對他多有偏愛,少不得多得兩聲好。接著便是內務總管唱喏出一些數得上的人所送的賀禮。其實有些人早在進入皇家禦園的時候,便將賀禮送到了專門登記的地方了。眾人自然也不可能將所有的時間都用來聽這些事上。太後間時間對心腹太監頷首了下。胡得中手中雪白的拂塵往臂彎一搭,“歌……”“紀國公府軒世子妃到……”幾乎是同時的,唱喏太監那已然練得登峰造極的尖細聲音一下就壓過了胡得中的聲音。整個宴客台上下幾乎一瞬間鴉雀無聲,齊齊的向著來人看去。一抹素淡的身影仿佛穿越時光緩緩而來。越忱宴目光獨道,在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時,有一瞬的恍惚。像是回到曾經的初見,她也像是此刻身著半新的素淡衣裙從燈火闌珊處闖進他的視線裡,驅散了他所有的晦暗,他的胸口有著豁然開朗的怦動。越忱宴想到她今晚的遲來,想到她眼中藏起的決然,以及她手中著緊的石匣……幾乎是一瞬間,越忱宴心中百轉千回,手裡的沉香手珠被他緊握在掌心中,就像是他一直的心境。越忱宴如此,其他人也都怔怔的望著那步履從容而來的女子。就在不久前,有人在紀老夫人的壽宴上還見過她,那時的她給人隻是端莊嚴謹,還有著淡淡的憂鬱。可此時發現她變化極大,身上透著一股曆經世事的寵辱不驚和看庭前花開花落從容優雅。那一雙清透的眸子裡映射出的猶如三月料峭雪落般的清寒。此時她麵紗已除,臉上脂粉未施,發飾未著,璀璨的光影襯得她眉目如畫,膚如凝脂。 一身掩不住的溫雅之氣顯得秀美絕俗,令周圍爭豔的百花都失去了顏色,讓人移不開眼去。這樣的盛雲昭讓不少回過神來的女人生出了羨慕之色。隻覺這份氣度可大楚怕是獨一份兒了。但也有妒忌的,最為明顯的要屬在場的寶棲公主了。她雙眼裡彌漫的是毫不掩飾的惡意。而薑晚音卻不敢表現太過,她躲在紀老夫人的身後,差點咬破了嘴唇,扯碎了手中的帕子。她一個女人都覺得今日的盛雲昭太奪目了,更何況男人?她下意識的去看太子,發現太子的雙眼都直了。心中不是滋味兒,轉頭去看紀軒。紀軒的目光也牢牢的鎖在盛雲昭的身上。薑晚音心頭妒恨,男人果然都是些膚淺的東西。此時紀軒並未發現薑晚音在看自己,他的目光定定的凝視著盛雲昭。心中生出一股彆樣的感覺,又發現自己好像配不上她的自慚形穢來。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她本就是他的女人,隻有和他相配!“紀國公府的世子妃為何才來?”盛將軍一桌本就在強撐,今晚因為在紀國公府眾人中不見自家女兒,反倒卻看到了薑晚音的身影。並不是自家顏麵的問題,而是自家女兒體麵最大!事關自家女兒,平時關注一些是難免的。隻是女兒畢竟是彆人家的媳婦,他們不好總是上門過問叨擾等。他們不知內情,反而給女兒填了亂。但薑晚音是她們費勁心力才將教坊司弄出來的,在府中居住之時對她猶待親女般,沒有半點。兩年前雲昭出嫁,薑晚音也執意要跟著搬離將軍府。畢竟不是自家女兒,她非要搬出去,他們也無法強留。可也是常常派人給她送些銀錢吃喝的,此時她卻成為了自家姑爺的妾室,心裡就生了膈應……“盛家人定給我大寶兒委屈了,我要去問問紀國公那老王八,如此正式的場合,大寶兒為何沒來,卻讓個賤妾登堂入室!”盛寬說著,站起身就要過去。盛將軍盛寬是個粗獷豪邁的直脾氣,忍不住就想去紀國公那邊質問。“坐下!”盛老夫人聲音不高,可那不苟言笑的老眼裡卻透著不容違逆的威嚴,“你問?她要是個提得起來的,自己會說,用不著你問!”“她……”盛寬剛要開口,一眼對上自家老娘那嚴厲的眼神,賭氣的重重坐回到椅子裡,猛的端起玉盞猛灌了一口酒。隻是就在仰頭的這個時間看到了自家閨女。登時將入了口的酒吐回了酒盅裡,“是我大寶兒昭兒吧?”他生怕自己眼花了。“是,是昭兒,她怎麼清減了這麼多?”盛夫人一眼看到女兒,捏著帕子的手一緊,眼裡就有了淚。她很想立即過去仔細問問女兒都發生了什麼……然而,看到婆母麵色嚴肅的端坐在旁邊,她極力忍住了……婆母治家嚴謹,最為注重家風,對禮數規矩可謂相當嚴苛,對自己也不例外。也因此,就連夫君這般脾氣,在婆母麵前也不敢太過造次。然而,這邊紀國公府一家,在聽到太監唱喏聲後,便不約而同的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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