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狗咬狗以及感情進行時(二合一)(1 / 1)

馮特助並沒有回答,他隻說自己是按吩咐做事。沈佑安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壓著心中的燥火冷聲道:“最起碼告訴我去了哪個國家。”馮特助頓了頓,說了地點。沈佑安再沒追問,直到馮特助走了,他仍坐在沙發上發呆。父親是去找那位從小就不喜歡自己的姑姑了?去探親還是定居?探親的話,父親是想獲得姑姑的支持?畢竟姑姑手裡的股份不少,沈默那麼順利登上董事長的位置,還不是姑姑將自己的股份全權交給了沈默管理!親兄妹肯定比姑侄關係更親近!想到這,沈佑安稍稍穩下心。轉念又想,那為什麼要銷毀書房的文件合同?就算是要從頭再來,那些文件合同也是能夠用得到的!父親到底在想什麼?沈佑安起身去敲母親的門,聲音變得有些焦急。“媽,爸他出國去找姑姑了,還將書房的文件都讓馮特助帶走毀掉……”“媽,悠悠流產了,她的父母瘋了,找來亂七八糟的人做法事……”“媽,你理理我,理理我……”沈佑安是真的慌了。父親出國,喻悠見他如同見鬼,母親也不理自己,自己好像置身汪洋的一葉扁舟,獨自在流浪。那種被拋棄的孤寂感,在得知父親出國後徹底包裹了他的全身,沈佑安不懂,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明明一年前還是好好的!如今家不是家,他也不再是他。沈夫人終究沒有狠得下心,她打開了門。沈佑安看到母親出來,終於找到了情緒的發泄口,抱著沈母嗚咽哭了起來。沈夫人沒有像以往那樣抱著兒子寬慰,她甚至連抬手回摟都沒有。短短幾日麵容消瘦幾圈的沈夫人,表情很平靜,平靜得讓沈佑安覺得可怕。他聲音顫抖,“媽?”沈母拂開兒子的手,很冷淡道:“去客廳坐著說。”“你父親不會回來了。”坐下第一句話,沈夫人就讓沈佑安蹭地一下站起身。“你父親要死了。”沈夫人麵上露出冷笑。“最後的日子,他當然是要和最愛的妹妹一起過,咱們算什麼呢。”兩個兒子不親,唯獨妹妹是從小帶到大的,當年送機的時候沈父就說過,等哪天退休了,就去國外和妹妹一家人團聚,養老。當時沈夫人心裡聽著有點不舒服,國內怎麼就不是一家人了?如今看來,在丈夫的心裡,兒子妻子都是可以舍棄的,唯有妹妹才是一家人。此刻的沈夫人完全忘了她和沈佑安犯的錯事,隻當丈夫從頭到尾沒有看重他們,是丈夫太冷血。當年在機場,沈父的話是在衝淡彆離的傷感,到今日他選擇拋下一切去找妹妹,更多是因對國內的妻兒失望了。 不管他是否做到為人父為人夫的責任,發生了這些事,他不可能毫無芥蒂。住院第一天沈父就查出身體患癌,晚期。隻不過是沒有聲張。每年都要體檢的沈父哪能想到自己患的病,半年就惡化成晚期癌症。和性命相比,其他都不重要了。沈父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妹妹,然後選擇出國,在最後的日子同妹妹一起過。雖然很氣哥哥拋棄嫂子,但對哥哥的敬愛也是真的,得知哥哥時日不多,過往那些心裡的疙瘩便也隨風散了。她遵循哥哥的意願,沒有對外說,連沈默也不知道。不過不重要,沈默知道了也不會關心。沈父出國這事,最受打擊的是沈佑安,他計劃的一切都成了泡影。沒有沈父的支持,他拿不出任何東西同沈默去鬥。聽到母親分析說一定是沈父身體出了問題,所以才會選擇放棄國內的一切出國時,沈佑安猶如五雷轟頂。他跌坐在沙發上,眼神發僵。二十幾年的夫妻不是白過的,其他人不明白怎麼回事,沈夫人一下就想清楚了。“夏家的新聞我看到了、”沈夫人呼吸微促,垂著眼嗓音帶著沙啞道:“你以後照顧好自己。”“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沈佑安心裡發慌,父親走了,母親也好像要隨時離開似的。“報應罷了。”沈夫人剛說完這話,外頭就傳來警笛聲,幾名警察出示證件後,將沈夫人帶走了。沈佑安如墜冰窖。媽媽又怎麼了?沈佑安痛苦抓頭,他的家怎麼這樣了!*警方的動作非常迅速,夏家一案已經成為了重點案件在調查。之前夏妤能夠通過“花錢”,來了解二十二年前的事情,說明那些事並不難挖。官方出手的話,什麼楊主任,神婆之流,唯有乖乖配合。甚至警察還找出了夏妤沒有找到的幾個護士。因為有了夏妤的調查在先,所以警察問話的時候更加順利了。“偵探”是專業的,即便這些人說之前有人問過一遍,警方想查也無處去查。幾個人說的特征都完全不同,調查一點方向沒有,發現此事和本案關係不大後,警方便專心挖二十二年前的事。沈夫人在房間通過手機發現了夏家夫妻被抓的事情,她立刻明白這對夫妻對喻悠做了什麼。她也清楚自己接下來的好日子不多了。警方一定會調查到當年的事,也會查到她是幫凶。夏母那樣的人,發覺自己沒了希望後,她會將所有人拉下水!沈夫人還想給兒子多交代幾句,雖然兒子讓她寒心,但歸根究底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還是心軟了。可惜警察並沒有給她時間。警察不光帶走了沈夫人,還傳喚了夏妤。作法一事敗露後,夏父夏母拒不配合,打電話開始找律師。最後是曾夏家公司有過合作的律師來了。了解情況後律師並不打算接,這種被抓住現行,辯無可辯的案子吃力不討好,而且網上的輿論很厲害!接夏家案件考慮的因素需要很多,最後律師決定不接了。不過在離開前,還是告訴了夏父夏母他們所犯事情的嚴重性,律師走後,夏母聽到說那些大師都招了,便也決定坦白從寬。到這裡夏母的噩夢才剛開始。她隻想承認對喻悠做了過分行為的事,沒想到警方居然提到了二十二年前的案件!隨著一次次審問的發起,警方提供的證據越來越多,夏母心態徹底崩了。她開始發瘋,咬所有人下水。當年有幾個大師是丁麗佳介紹給她的,換孩子也有對方的幫忙!夏母的想法很簡單,自己免不了牢獄之災,憑什麼沈夫人那個賤人可以逍遙法外?!有個詞叫狗咬狗一嘴毛,瘋的何止是夏母,沈夫人這段時間狀態也癲得很。入獄之後,她開始說夏母的犯罪。不光是換孩子的問題,夏家工廠曾非法排汙水,和當地村民發生摩擦後,找人打斷對方的腿,綁架威脅……作為曾經要好的閨蜜,沈夫人知道太多夏家的肮臟事。聽著警察詢問這些事,夏母清楚,這都是沈夫人說的。隨即夏母說起了沈夫人做的壞事。綁架醉漾公司競爭對手的孩子,買通工人往對方產品裡加不合格的化學成分,私下養打手涉|黑……不作就不會死,這句話非常適合沈夫人和夏母二人。反目成仇的二人意欲置對方於死地,最後成功把自己坑了。她們口中這些事情。如果沒有曝光,二人頂多是遺棄+傷害罪,一個幫凶一個主犯。情節惡劣,道德敗壞,懲罰卻不嚴重。最多蹲幾年。但後麵那些事說出來就不一樣了!夏父倒是個會明哲保身的,可惜沒有用。他還不如沒有腦子!發現自己被妻子連累落實多個罪名後,整個人差點被氣死。夏妤來警局是配合調查,當了夏家二十二年的女兒夏妤這裡或許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被警察帶走的時候,正值中午,夏妤一個人在家。下午兩點多喻然參加完小組活動,發現姐姐不在家,他打電話過去沒有人接,以為姐姐出去工作,便打給飄姐。飄姐說夏妤沒在她那,今明兩天夏妤都沒有任何的工作。喻然聞言下樓到夏妤常去的便利店等地,都沒找到人。他有些心慌了,最後問到保安,說夏小姐和警察走了。喻然立刻給飄姐打電話,語音顯示對方已關機,想起剛剛電話裡飄姐說手機沒電,要去找充電寶。隨即喻然給宴卿打去了電話。宴卿今日去了公司,正在開會,看到喻然的電話頗為驚訝,喻然很少直接給他打電話。“喂,小然。”“宴哥,我姐被警察帶走了,我聯係不到飄姐,我現在該怎麼辦?”喻然過年也才十五歲,涉及最在乎的姐姐的問題,他有些六神無主了。“小然,你不要慌,我開車過去接你……”宴卿顧不得開會,對羅傑使了個眼神直接走了。其他員工:……夏小姐的弟弟叫喻然吧?果然!夏小姐是未來老板娘沒跑了!強悍如宴天王也得討好小舅子,打通電話隨叫隨到!員工在腦補,boss則急瘋了。宴卿在限速的最高點一路超車,接到喻然後二人直接奔最近的警察局。說來也巧,二人到了警察局,正好碰到夏妤從裡麵出來。“姐姐,你沒事吧!”喻然大步跑過去,在夏妤麵前表演了空摔。剛剛落了雪,警察局前麵的地有兩行是理石材質,特彆滑。“我沒事呀,你看你冒冒失失,沒摔壞吧?”夏妤將弟弟扶起來,幫忙拍他身上的雪。聽到熟悉的關心聲,喻然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夏妤抬頭看著幾步遠站著宴卿,眉頭微微皺起,對方的額頭滿是薄汗,這樣冷的天氣,裡麵隻穿了一件黑襯衫。“夏夏,你怎麼來警察局了,是有什麼事?”宴卿壓根沒感覺到冷,他的全副心神都在夏妤的身上。“回車上說。”夏妤大步往車上走,走了兩步發現穿著羽絨服的弟弟跟了上來,宴卿還呆站在原地。“還不走!”夏妤氣得跺了跺腳,是要凍死自己不成?宴卿這才回神,連忙跟上。跑在前麵的喻然非常有眼色地拉開副駕駛的門道:“姐姐,快進,天冷~”車內暖氣充足,宴卿上車後並沒有急著走,反而找出一瓶水給夏妤,怕她渴。這期間喻然已經將自己回家找不見人,然後打電話給飄姐關機,又求助宴卿的事情給說完了。兩人看著夏妤喝著水,眼巴巴等著夏妤喝完,然後說為什麼來警察局。雖然想迫切知道,但誰都不催。對上兩雙求知的眼睛,夏妤說得很簡短:“因為夏家的事情來配合調查。”一句話喻然和宴卿就明白了。夏家的事情在網上鬨得沸沸揚揚,夏妤作為養女過來問話很正常。喻然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是我不穩重了。”“這有什麼可道歉的,我也沒考慮周全,應該和你或者飄姐交代一聲。”說這話時,夏妤從包裡拿出手帕紙,抽出一張遞給宴卿。卻發現宴卿已經動作利落地啟動車子,在打方向盤了。“夏夏,沒事,不用管,汗一會兒就乾了。”隨即又補了句:“我現在騰不開手。”喻然:……宴哥好詭計多端哦,直接說想要姐姐給擦汗就好了嘛。“小然打來電話說你被警察局帶走了,我快嚇死了,還好沒事,不然阿嚏!”宴卿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急了一頭汗,大冬天穿著單件襯衫吹著冷風,體質再好的人也經不住這麼折騰。夏妤歎口氣,抬手去給宴卿擦汗,動作不溫柔,非常“粗魯”地呼嚕兩下,但某天王心裡還是開了花。“家裡有藥嗎?”“沒有。”“靠邊停。”踩住刹車,車子停在了路邊,右邊有一家藥店。瞧宴卿解開安全帶也要下車,夏妤忙道:“你彆下來了,我去給你買點藥就回來。”宴卿聞言停住動作,很是聽話。這人是為自己奔波,回頭生病就不好了。夏妤抿抿嘴,她隻是人道主義的關心,才不是心疼他!看宴卿直勾勾望著姐姐的背影,且笑容一臉癡漢的模樣,喻然想,其實宴卿當姐夫挺好的。是能被姐姐拿捏死,一點浪花翻不出的那種。稍稍給點甜頭,就跟傻子似的。反正姐姐肯定不會是受欺負的那個。喻然心裡默默給宴卿打了個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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