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毫無征兆打開了。嚇得柳如月險些失聲尖叫出來。人早已被嚇的險些腿軟了。“有…有鬼啊!”柳如月尖叫一聲,忙不迭的躲在牆角處。這一舉動,讓本就糟心的許勵城險些被嚇到。他連忙穩住心神,怒視病房門口。他倒要看看,是什麼鬼敢來找事!門吱呀一聲,開的又大了。這次,屋內的許勵城和許詩妍,也有些坐不住了,兩人相繼站起身。就在許詩妍想要失聲尖叫時,兩道身影出現在三人眼前。來人正是林母和林灼兩人。兩人在外聽了一會牆角,並沒有立即進來。林母不知閨女這樣做的意圖,還以為是小姑娘不好意思。進了病房,林母的臉色一直不好,看向見了鬼似的一家三口,也毫不客氣的開口懟道。“詩妍不也是在這裡嗎?我還以為詩妍出國玩去了,大哥可真不講理,好處就想著自己閨女了,勞累活就想到了我閨女了。”林母說完這話,拉著閨女坐在一旁沙發上,順手從桌上放著洗好的水果盤中,拿出一串鮮亮的葡萄。葡萄塞入閨女手中。林母才不管這是給誰吃的。如今她想明白了,誰也不能欺負她閨女!許勵城看見林母和林灼那一刻時,一股喜悅從心底油然而生。可觸及到林母的舉動後,不由得皺起眉頭。他在想,一向循規蹈矩的小妹,怎麼會變了性子?來不及深想,許勵城將目光放在了林灼身上。“小妹你也是的,我不過是想見見外甥女了,這才有了個誇張的借口而已,你看你怎麼還生氣了?”許勵城臉上帶著笑,將自己剛才在電話裡說的話,全部都否認了。林母像是早已料到,也隻是笑了笑,並未答話。反倒是林灼一直觀察著屋內幾人。清冷的眸子掃過屋內三人,其中以許勵城為首,他身上的黑氣是最為濃鬱的。其次是許詩妍,最後是柳如月。這黑氣的排序,倒讓林灼有幾分愕然。似是沒想到,許詩妍的心還能黑到這種地步。同時,她十分確定,林家彆墅的陰氣,就是許家乾的!至於背後有什麼大師,她倒是不清楚。“媽,我看大舅好好的,不如我們先回去吧。”林灼說著,將手裡的葡萄放回桌子上,同時往桌底貼了一張符紙。林母聽見這話,暗中鬆了口氣,連忙站起身,衝著大哥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大哥,我看你身體好得很,就讓詩妍好好侍候吧,好歹你也是她爹,要是旁人知道許家有不孝順的,隻怕難嫁了。”林母見狀,一臉惋惜地搖了搖頭,不等許家開口,轉身帶著林灼就離開了病房。人剛一出門,就聽見屋內傳來瓷碗碎裂的聲音。 林母聽見後,心中並沒有半分難過,反而是狠狠鬆了口氣。母女倆很快離開了醫院。林母將林灼送到老二的醫院後,轉身就吩咐司機回家了。臨走前,還叮囑林灼早點回家。至於屍檢…她知道閨女的決定,她也是阻攔不了的,索性就由著對方了。也還好有林南蕭在。林灼點點頭,目送林母離開後,自己才轉身進到醫院內。耳邊,皆是許家大房的聲音。她在許勵城病房內貼了一張傳音符,隻要許家人在房間內說話,她都能聽見。這會子許家人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貌似好像是柳如月想要許勵城回家養傷,可許勵城說什麼也不同意,兩人爭吵了起來。最終以柳如月摔門離去告終。林灼也沒想到,許家也不是表麵那麼和諧。聳了聳肩,反正不關她事。林灼邁開步子,緊了緊身上背著的灰布袋,繼續朝醫院走去。眼看就要進入醫院大樓時,冷不丁聽見耳邊傳來許勵城的聲音。“詩妍,你快去聯係一下大師什麼時候!他一天不回來,我就不敢回去!”“爸,你真的看清楚是那東西嗎?會不會是你看錯了?”“我沒看錯!就是那玩意!好了,你趕緊聯係那人吧!”耳邊的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林灼聽見這對父女的話,心中隱約升起的念頭越發明顯了。許家果然是有問題!不僅跟林家陰氣有關,極有可能跟傅家還有關係。想明白這一切的林灼,小臉愈發冰冷起來。下樓來尋小妹的林南蕭,正好將小妹的神色儘收眼底。他看見小妹臉色難看,還以為是在大舅那裡吃了氣,連忙快步走上前。“小妹,是不是許勵城那王八蛋欺負你了?”許勵城是長輩。可在林南蕭眼裡,壓根不當回事,也就是在林母麵前乖巧幾分。私下他們兄弟幾個,對許家幾個舅舅十分不屑。尤其是這幾個舅舅,時常趁著林母不注意,想法子從他們大哥手中挖項目。不過都被大哥擋了回去。“沒有二哥,我們進去說。”兄妹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醫院休息室。一進屋,林灼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二哥,許家人這些年經常來林家嗎?”林南蕭聽見這話,仔細回想了一番,好似從他小時候不怎麼見到許家人來,就算是來也都被擋在門外了。來得很頻繁還是當年媽生小妹那年…想到這裡,林南蕭想起一個嚴重的事情。“我想起來,當年媽懷你的時候,恰好大舅母也懷了身孕,正好比你晚一個月。”“自從大舅母懷了孕後,跟咱媽接觸的就多了,兩家自然而然來往的就多了。隻不過…”“自從你夭折的消息傳來後,許勵城一家還來安慰咱媽,隻不過都被咱媽擋了回去,直到大舅母生了一個女孩後…”林南蕭說到這裡,猛然止住了口中的話。幽深的眸子落在小妹清冷的小臉上,咬著牙,將後麵的事情說了出來。“當年許勵城帶著繈褓裡的女嬰,說是讓咱媽慰藉一下失女痛苦,實則是想讓我們林家養著這孩子,咱媽當然不同意了。”不僅不同意,還差點將父女倆打出去。要不是顧念嬰兒太小,林母當真會把人打出去。許家的舉動,不是寬慰她的心,而是將她的心反複在熱鍋裡烹炸。後來許家不止一次提出這件事,就連許家二老,也拿著身份壓林母同意。可林母的倔強上來,誰說也不聽。後來許家也不知怎麼了,就不提這事了。林南蕭聽見小妹問這些往事,俊臉上浮現一絲疑惑,“小妹,難道許家最近不老實嗎?”
第47章 竊聽(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