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捂著頭作頭疼樣念叨，“你怎麼敢的啊……”趙氏被趙氏盯得不自在。哭都顧不及哭了，低眉順眼地也不敢說話。等宋老太太聽到消息，從田裡趕過來的時候，聽說的事情的緣由，又指著趙氏教訓了一頓。“你們兩口子啊，真是沒一個讓我省心的！”宋老太太對著趙氏說道。隨後轉過頭可藹可親地跟其餘村民說，“多謝大夥兒的關心了，讓大家看笑話了。”“這地上還有些糕點不是特彆臟。大夥兒要是不嫌棄，可以拾回去喂雞喂鴨。”聞聲，村民們眼睛一亮，就搶著去撿地上的糕點。他們也不是大戶人家出來的講究人，最窮的時候連觀音土都吃。糕點要是成碎屑的就和著土一起捧回去喂雞喂鴨。隻臟一點的，回去擦一擦，還能直接炫嘴裡。“娘……”趙氏眼看著地上的糕點們，眨幾眼的功夫就都沒了，心疼得幾乎窒息。宋老太太繼續罵罵咧咧，“閉上你的嘴，先把桌子板凳都搬回去！”“……”趙氏縮著腦袋，識趣地收拾起了殘局。顧氏還有事要忙，就又去了飯館那邊。等回到宋老太太家裡，趙氏跟丟了魂似的，拿著錢兜子就在桌子邊上數銅板。她今天的情緒經曆了大喜大悲。先是體驗到了銀子往錢袋子裡送的感覺，轉瞬之間掙的銀子又沒了，顯得心頭空落落的。數完銅板，趙氏哭了，眼睛紅腫得像燈泡。趙氏念叨，“原本還掙了些的。都怪那個混賬東西，推了我的攤子。現在還倒貼二兩銀子。”“剛來有外人看著，我才給你留了幾分麵子，沒拆你的台。”“敢情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錯到哪裡？”宋老太太沒好氣地看著趙氏，帶著一股子火氣掐著菜苔。宋老太太也是擔憂憑借趙氏的智商根本想不通她錯在哪裡，便繼續說，“在桃林門口擺攤賣糕點是你大嫂給你指的明路。你就按她說的做就好了，為什麼要自作聰明，再夾帶私貨，賣你的什麼桃花釀。還吹噓桃花釀多美味？這不是騙人嗎？”“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是沒這一出，你今天能虧本？！”“你虧本還是小事，要是因為今天這事影響了你大嫂糕點鋪的生意，看她以後還幫不幫你。”想到了林初漁真有可能生氣，趙氏頓時冒出了危機感。她擦拭眼淚，討好地過去抱摟著宋老太太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詢問，“娘……你幫我跟大嫂說聲好話唄。”宋老太太瞥了她一眼，扭頭沒說話。“娘~”趙氏跺了跺腳，有些死皮賴臉的討好。這時候，宋三雞哼著小曲，春風得意般得進了屋子裡。看到宋老太太他們都在家裡，他的臉上閃過一瞬凝滯的意外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