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初漁這麼說，旺財沒了剛才氣焰。它垂下腦袋很是失落，做在了一個發嘔的動作之後，一顆黑色的小藥丸連著一堆口水，被它吐到了地上。“總算吐出來了。”趙春用手拍著胸脯鬆氣，同時擦去額頭上的汗。主要是旺財一進灶房裡就猛地叼走了在桌上的藥丸，嚇得他冷汗都冒了出來。要是旺財真出了什麼事，那他就是罪魁禍首。“這狗怎麼什麼都吃。”張神農也在抱怨。兩人都在慶幸旺財幸免於難，隻有林初漁盯了一眼沮喪的旺財便開始拖著腮子凝視藥丸。“這是你新做成的？”過了半晌，林初漁朝著趙春詢問。“嗯。”“用橘子皮上的青黴做的？”“嗯。”趙春再次回答。聞言，林初漁找了個皮手套戴上，去竹籠子裡抓了一隻老鼠，將旺財吐出來的藥丸分出來一點，塞進了老鼠的嘴裡。最後靜靜地在一旁開始觀察老鼠的反應。林初漁的眼神難得的專注，趙春和張神農察覺了些什麼，也跟著她一起等待。時間漸漸過去。小院的門口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娘，我們回來了。”聽聲音，是宋翠煙在說話。林初漁起身靜靜走出灶房。趙春睜大了眸子，扭頭望著同樣是目瞪口呆的張神農。“張大夫，這過了多久了啊？”“起碼得一個多時辰吧。”張神農咽了咽口水。林初漁她家的娃一般是申時回家的，可以按照這時間推斷。“我沒有看錯吧？這次的老鼠竟然沒死？”趙春揉了揉眼睛，又猛眨眼睛。“嗯，你沒有看錯。我可以作證。老鼠現在確實還是在活蹦亂跳。”說話間，張神農扔了個棗子進老鼠籠子裡，老鼠抱著棗子，用兩個大門牙啃得那叫一個利落。趙春的目光逐漸從不敢置信迅速轉變為狂喜，“咱們成功了！”張神農老大不小的人了，現在也是像個孩子似的高興得手舞足蹈，“這神藥成了啊！”“原來最後讓它成功的秘訣，是要加上旺財的口水！”張神農像是突然領悟似的感歎。他扭頭看著院子裡的旺財，眼睛都在發亮。與此同時，正憋屈地啃著乾藥草的旺財莫名地感覺背後一寒。這時，在院子裡聽到兩個人對話的林初漁蹙起眉頭。她很清楚，製作青黴素不可能會需要一個狗的唾液。而剛才藥丸之所以沒有毒死老鼠，有兩個可能性。第一個可能性是藥丸裡的青黴含量少，還沒有構成強烈的毒性。第二個可能性是這可能是他們這次真的成功了。而林初漁現在可能更偏向於第二個可能性。林初漁出於對旺財的了解，知道他的鼻子很靈，有什麼東西該吃，什麼東西不該吃，他一般嗅幾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