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趙春大夫，這法子都想得出來，就是厲害。”“趙春大夫，你看我這傷口也是一直在流血，能不能也在你這裡縫幾針？我不怕痛的。”周圍的村民說話聲突然就多了起來。縫了針的村民突然安心了許多，連忙道謝，“多謝趙春大夫。”“沒事。”趙春點頭，又對著眾人詢問，“下一個輪到誰了？”“我！”聞言，旁邊立刻有人著急地舉手，“輪到我啦，趙大夫，你快幫我看看我這腳，好像是扭到了，都走不動道啦。”接著，趙春又開始忙起了治下個人的傷。當第一個縫了針的病人發現他傷口完全止血之後，縫針止血的消息就傳開了，許多傷口也在止不住流血的村民都求著趙春給他們也縫幾針。*趙春不遠處，另外兩位大夫擺的看病攤上。“大夫，我這腿上的血止不住怎麼辦？”一個中年婦人這緊皺著眉頭詢問麵前的大夫。陳華佗也是蹙眉。她記得這個人剛才才排隊來他這裡看病。這才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又來排隊了。“剛才不是給你塗藥了嗎？”他詢問。“可是塗了藥也沒用啊，這血反倒是流得越來越多了。”婦人苦著臉說。和災民打鬥的時候她也去了，不小心被一個陰險狡詐的災民偷襲，在她的腿上砍了一刀，就一直在流血。血流得多了，她那隻腿漸漸地變得麻木，現在都需要讓人扶著才能站起來。她現在害怕得緊，生怕她這隻腿就廢了。她家裡窮，要是她成了殘廢拖累家裡人，那她還不如死了算了。“這傷口太深了，哪有這麼快就止住血的，你在旁邊多等等吧。”陳華佗無奈說道。他能使的法子都使了，藥也用了。這婦人再過來讓他看病，他是實在沒辦法。更何況後麵還有一大堆人等著他看病，他不能在這一個人這裡浪費太多時間。“可是……”婦人吐出兩個字，眼眶就被淚水浸濕，看著倒有些可憐。無奈之下，陳華佗扭頭詢問另外一個大夫，“張神農，你看這傷口你有沒有處理的辦法？”張神農看了婦人的傷口一眼，“沒辦法。”“我覺得陳華佗說的對，就先在旁邊等等吧。我們把這邊人的傷口處理完了，要是你的傷口還沒有愈合，我們再想想辦法。”聽到張神農說出和陳華佗一樣的話，婦人的眸色瞬間暗淡了不少。她失落地低著頭，旁邊發出輕微的啜泣聲。“王嬸子，你可以去趙春大夫那邊看看。我見著沈三叔的傷口比你的還嚴重呢，趙春大夫都給他止住了血。”有村民好心地提醒婦人。“真的嗎？”聞言，婦人抬起了滿臉淚痕的臉頰。“娘，既然這兩位大夫沒法治你的病，那我扶你去趙春大夫那邊看看吧。”扶著婦人的少年說著，語氣裡有些對大夫的不滿。 “好。”話音剛落，婦人就一瘸一拐地朝著趙春那邊的方向走去。等人走後，張神農摸了摸他下巴下的小胡子，眯了眯眸子。趙春？比他和陳華佗要幾乎小了一輩的年輕小子？他年紀比他們小，醫術能比他們高超到哪裡去。他不信他們沒辦法治的傷，他就能有辦法治。正想著，張神農聽到了他麵前排隊看病的隊伍裡有了議論的聲音。“趙春大夫給我娘看過病，我覺得他更靠譜一些。大哥，要不我們還是去那裡排隊吧？”“唉，我這傷口也是血流不止，隻比王嬸子的好一點，估計張大夫拿我這傷口也沒辦法，我還是去趙春大夫那邊看看吧……”“娘，我看趙春大夫那邊人少了許多，我們去那邊吧……”“……”一會兒的功夫，張神農就發現他這邊求他治病的人幾乎是少了三分之一，陳華佗那邊的情況也和他這裡差不多。最難受的是，還不斷有人在他耳邊誇趙春的醫術好，更有沒有眼力見的直接當著他的麵說趙春的醫術比他和陳華佗的都要好。一時間，張神農跟便秘似的，臉色越來越黑。鬱悶到了極點，他扭頭和陳華佗對視了一眼，雙方都在各自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樣的情緒。陳華佗忽然冷笑，“我猜剛才那幾個傷勢比較重，去趙春那邊的人等會兒還要回咱們這裡。”“我也覺得。”張神農點頭。常年互相看各自不順眼的兩位死對頭，難得一次統一了戰線。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事情不對勁。也並沒有朝著他們預想的方向發展。兩個人正忙著給人擦藥包紮傷口時，突然聽到了不遠處，一個少年激動中帶著些許哽咽的聲音。“多謝趙大夫。謝謝你給我娘止好了血！”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兩個大夫都同時扭頭，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趙春看病的地方大概離他們這裡有二十多米遠。此時，兩個人清楚地看到說話的是剛才那個婦人的兒子，他正跪在地上磕頭。趙春將他扶了起來，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話之後又繼續看病。張神農瞪大了眸子，又和陳華佗對視。“嗯？”“這？”兩個人不解。再回過神，兩大夫發現他們的麵前隻剩下兩個傷患，其他的人全跑到了趙春那邊。趙春那裡排了二三十人和他們這裡兩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張神農直接呆住。以後是他麵前唯一的傷患等得不耐煩了，出聲提醒，“大夫，我這有個傷口，勞煩你給我擦點藥呢。”說著，他攤開了手掌，掌心裡有條一寸的細小傷口。估計是等的時間太久，它自己都結疤了。張神農，“……”要是換作是半個時辰之前正忙的時候，這種小傷他都是不想治的，直接讓人去旁邊洗幾下傷口就能回家去歇息去了。“大夫？”村民見張神農不怎麼搭理他，皺著眉頭。張神農反應過來，沉著臉用藥酒給村民塗傷口。“好了。”眨眼的功夫，傷口就處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