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月的兩個暗衛匆匆回來了。“小姐,不好了,大公子可能遇到了山匪伏擊。”“什麼!”蘇凝月震驚,“那你們回來做什麼,還不趕緊去幫忙?表哥有什麼事兒,你們也不必再回蘇家!”“還有你們兩個,也跟著去幫忙!”蘇凝月道。可是兩人卻有些遲疑,“小姐,難你怎麼辦?”蘇凝月氣極,“快去,我讓你們快去,聽不見嗎?”兩人有些為難,他們的命令是將蘇凝月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可是這話又無法跟蘇凝月說。見兩人遲遲不動身,蘇凝月一把推開二人。揮劍就斬斷了馬兒的韁繩,騎馬去幫沈懷玉了。青兒的話未出口,蘇凝月就騎馬跑遠了。“你們趕緊去追小姐啊,快去,我留在這裡等著你們,趕緊去啊!”青兒也很是著急,可奈何自己既不會趕馬車,又不會騎馬。見狀,幾人隻得趕緊上馬,可留著青兒一人也不行,這可是小姐的貼身婢女。乾脆留一人善後,趕著馬車,帶青兒最後趕來,另外三人去追小姐。“駕,駕……”蘇凝月已經儘力趕到最快了。表哥為何如此多磨多難,前有狼後有虎,剛才離開一個月,竟然就遇上了土匪。就算表哥責怪,她也守著就是,決不能讓表哥和阿醜再出什麼事兒。土匪大部隊又損失了一批人,他們且戰且退,總算是仗著熟悉地形,暫時出了剛才野獸的包圍圈。心中對陸恒的恨意也是達到了頂峰。這陸恒,毫發無傷,自己的兄弟們卻是損失了大半,這該死的男人,這幫該死的畜生。二當家知道此時一身狼狽的大當家心中氣憤,趕緊寬慰起來。“老大,您彆急,前麵才是最難對付的,他啊,一定跑不出您的手掌心。”土匪頭子這才氣順了一些,是啊,前麵那道關,才是最難過的。等著吧,今晚就吃你的頭,喝你的血,再把你的頭砍下來當球踢。“籲~”四人來到了這條路,聞到一陣血腥味。馬兒身上插滿了冷箭,已經沒有了呼吸。“快走,表哥他們應該就在前麵!”蘇凝月看這匹馬兒的死狀,也能想象得到當時的戰況,陸恒一人,能行嗎?可再往前走一些,卻是布滿了落石,但好在,沒有發現血跡,隻是風中的血腥味還是很重。這倒叫人不知道,受傷的人究竟在何處了。可蘇凝月美眉緊皺,這血是誰的都行,千萬彆是表哥一行人的就行。否則,她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一切的因,還是因為自己當初在洛縣惹的事兒。前麵竟然設了路卡,陸恒勒住韁繩,心中氣憤不已。“公子,前麵竟然還有路卡,我下去挪開。”這短短的一路,一難接著一難。 沈懷玉安撫好阿醜,從門縫中看了一眼。隻見前麵果然是設置了路卡。隻是,這是官道,設置路卡,也得是朝廷設的。看那樣式,也沒有錯。一個不好的念頭在沈懷玉心中萌發。陸恒正要去推開路卡,可卻出現了一對官兵。“大膽,你乾什麼呢?竟敢擅闖官卡!”見是官兵,陸恒稍微放下心來。“我們路過此地,這山中有土匪圍追堵截,正好還請各位前去捉拿那幫盜匪。”幾人相視,領頭的隊長卻是對陸恒大喝一聲,“放肆!哪裡來的刁民,胡說八道,我們這裡可太平得很,哪裡有什麼盜匪。”陸恒微愣,隨後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我著急趕路,還請各位官爺行個方便。”行走江湖,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陸恒還是明白的。土匪可以隨便殺了,可是主子如今身份不明,若是惹上了官府,事情鬨大了,那才是真的大麻煩。“咳咳……”沈懷玉輕咳,示意陸恒過來。陸恒來到了馬車前,“公子。”沈懷玉道,“小心,我懷疑,這裡的官兵早就跟這群土匪勾結在一起了,隻怕,他們不會放行。早做準備。”陸恒心中吃驚,但又一想,好像是那麼回事兒。否則,這裡的匪患怎麼鬨得那麼厲害,這麼多年,從未平定下來。果然,那帶頭的隊長將銀子掂了掂,塞進了懷中。“馬車上的人都下來,我們要檢查一下。”陸恒道,“這,隻怕有些不方便,車上都是女眷和孩童,我家小姐病重,此去也是求醫的。”幾人一聽,“女眷?女眷好啊,啊不,女眷也必須下車檢車。趕緊的!”陸恒冷冷看向幾人,看來,今日這道關,隻能闖了?正在陸恒準備動手時,陸嬤嬤從車廂中鑽了出來。“各位官爺,求你們行行好吧,小姐病重,不是我們不願讓官爺檢查,實在是,咳咳……”陸嬤嬤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捂著嘴的帕子,滲出了血跡。“實在是,小姐這病,可能,可能會……咳咳……”陸嬤嬤又是一口血朝著那群官兵噴去。幾人嫌棄又害怕地往後躲了躲,生怕被傳染了去。趕緊捂住口鼻,這可不行,錢財哪裡有小命重要。見此情形,陸恒趕緊又拿出一張銀票,“請各位官爺吃酒了,這卡子……”見竟然是張一百兩麵值的銀票,隊長這才滿意。“哦,看病啊,那得放行,來啊,放行!”眼看官卡的路障被幾人就要移開,陸嬤嬤正準備上馬車。就聽見有人大喝一聲,“慢著!不能放行!”原來,竟然是那幫土匪一路追來了。沈懷玉和陸恒見此,哪裡還能不明白,這果然跟他們想的一樣,官匪勾結。陸恒一把將嬤嬤推上馬車,關好了車門。路障已經開了大半,現在可以趁著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強行闖出去。“駕!”陸恒一抽鞭子,馬兒嘶鳴的朝著官卡衝了過去。身後的土匪急的大喊,“快,快,快攔住他們!”官兵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就要講官卡關閉。可是此時已經遲了,官卡那路障特彆沉,可不是隨手一推就能推開的。馬車的車身擦著路障就闖過去了。可剛闖過路障,更讓人絕望的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