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凝月並未將縣令父親放在心上,張巧娘隻當蘇凝月是死鴨子嘴硬。“哼,憑你們也想見我父親,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麼身份。”陸恒抬頭看了蘇凝月一眼,剛好,蘇凝月也看向了他。兩人都在彼此的眼中讀到了消息,今兒個這位牛哄哄的縣令爺,他們還真就見定了。“哦?身份?”蘇凝月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張巧娘心中疑惑,怎麼這幾人聽見父親縣令爺的身份,好像真是不是害怕和嘴硬,莫非,他們還有什麼其他的身份。但隨即,她立馬否定了自己的這種想法。哪個有身份的人會出門連個隨從都不帶,光是一個會武功的馬夫和小丫鬟,能是什麼厲害的人物。想到這裡,張巧娘又恢複了自信。在這裡,可是她張家的地盤,怕什麼?“你們就死鴨子嘴硬吧,等進了大牢,我看你們的嘴硬還是鞭子硬。”“你可彆廢話了,本公子還沒進過大牢呢,倒真是想見識一下。”蘇凝月直接道。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就見一男子急急地下了馬,有些慌亂地闖進了酒樓。“小姐,屬下來遲了,小姐您沒事兒吧?”那男子相貌平平,一身墨藍的衣服,倒也勉強算個乾淨利落。張巧娘卻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直接吩咐道,“給我把這幾個賤民,全部拿下。”“是!”那男子見張巧娘吩咐,立馬道。直接拔劍就朝著陸恒來了,陸恒冷眼看著那男子,這是什麼人?這可不是那幫縣衙裡養的酒囊飯袋,這人,身上帶著一股殺氣,應該不僅僅是家裡的侍衛那般簡單。陸恒也抽出軟件迎了上去,不管他是什麼身份,還是那句話,打架,他沒怕過誰。十幾招下來,藍衣男子也不似剛才那般輕蔑了。他發現,自己很可能不是眼前這個男子的對手,對方一柄啥軟劍,使得那是出神入化。剛剛交手之時,對方應對得很是輕鬆,自己卻是越來越有些吃力,藍衣男子也不敢托大,認真了起來。陸恒也發現了,這男子的劍法甚是有些刁鑽,招招都是殺人技。不像是家養的一般侍衛,而更像是專業的殺手一般。隻是沒想到,這偏遠之地,還有這等身手的人。還好今兒個他跟著來了,否則發生了衝突,蘇凝月不是眼前這個男子的對手。蘇凝月功夫一般,但是也能看懂其中的路數,那人不是陸恒的對手,但是也很難纏。小寶被阿醜緊緊牽著,露出個小奶袋認真地看著師父跟那個男子交手。張巧娘見藍衣男子與陸恒打在一起,竟然是半天分不出個勝負,心中更是火大。“廢物!連個馬夫狗奴才都打不過,不論生死,拿下他!”張巧娘尖聲道。 “是!”藍衣男子沉聲道。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認真地打過架了,可是眼前這個人真的是馬夫嗎?誰家馬夫會有這樣好的身手。但張巧娘那邊這樣急切,他必須完成她的要求。“你是什麼人?我可不信你是個馬夫。”藍衣男子邊打邊道。陸恒不是打不過他,隻是想拖延時間,想看看這人的底細罷了。“你又是什麼人?”陸恒也道。這裡出現的任何一個可能對太子殿下有威脅的人,他都會很警惕。他無法時時刻刻地待在太子殿下身邊,這種危險分子,還是調查清楚得好。“一個侍衛罷了。”藍衣男子道。可陸恒哪裡會信,這個武功路數,顯然不是一個普通侍衛的,招招狠辣,劍劍致命。“哦?無妨。”既然不願意說,陸恒也就不跟他廢話了,左右一個死人是不會有任何威脅的。跟在張巧娘身邊,幫助她助紂為虐的,又能是什麼好人?做了決定,陸恒便不再留手。又是幾招過後,藍衣男子直接被陸恒打得口吐鮮血,身上也被劃了好幾劍。藍衣男子半跪在地,靠著劍撐在地上,這才沒有倒下。這時候,他才明白,自己壓根不是陸恒的對手,剛剛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陸恒才那般保守地打。他還以為,自己拚儘全力,可以一戰,沒想到,人家的實力他根本摸不透。“廢物!要你有什麼用!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連個馬夫都打不過!”張巧娘見藍衣男子被打敗,並未有絲毫關心和在意。反而破口大罵,隻嫌他沒用,殺不了陸恒。“對不起,小姐,屬下……”藍衣男子強撐著咽下湧上喉嚨的血。“閉嘴!廢物,殺不了他,你就也去死好了。”張巧娘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一個茶杯砸了過去。砰!茶杯在男子的額頭碎開,男子的額頭被砸爛,流了血。他卻連擦都不擦一下,隻是低頭不語,甚至看向張巧娘的眼中甚至還有些愧疚。“怎麼?她是救過你的命啊,這麼聽話?該不會你真要去死吧?”蘇凝月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真是搞不懂,這男子的武功不敵陸恒那是正常,可敵得過陸恒的又有幾個?這也正常。但拋開陸恒,這個男子的一身武藝也已經是了得。真是想不通,張巧娘從哪裡找來這麼個厲害又忠心的侍衛。藍衣男子抬頭看向蘇凝月,隨即又低下了頭。“不會吧,她還真救過你的命啊……”蘇凝月驚訝道,這張巧娘看著可不像是個會救人的人啊。“關你什麼事,本小姐自然是救過他的命,他就是本小姐的一條狗,本小姐讓他咬誰就咬誰。”張巧娘卻是不以為然。“你說,是嗎?”隨即,看向那藍衣男子。藍衣男子看向張巧娘,並沒有因為張巧娘的話有絲毫不滿,反而是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是,小姐說的是。”阿醜有些同情那個藍衣男子,便是救過他的命又如何?也該還夠了吧。更何況,這張巧娘欺壓百姓,甚至光天化日就敢帶侍衛衝進酒樓濫殺無辜,這樣的人,也配有人忠心耿耿?“救過你的命又如何?”阿醜有些氣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