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雯曾經想過,那個女人是不是沐瑞,隨後又馬上因這個想法而譴責自己。那更有可能是莉亞熏,也可能是埃拉娜,她們都對蘭德表現出很有興趣的樣子。艾雯無法把這些事都告訴愛耐雅。她隻是儘量用鄭重的語氣說,"兩儀師愛耐雅,我知道這聽起來很愚蠢,但他正處於危險之中,非常巨大的危險。我知道,我能感覺到,我一直都能感覺到。"愛耐雅若有所思地望著她。"好吧,那麼,"她輕聲說,"有可能,你是一位夢卜者。雖然我敢打賭,所有人都會對這種推論不以為然。孩子,你有可能是夢卜者,但……我們有四或五百年沒有出現過夢卜者了。夢境和預言有著緊密的聯係,如果你真的能進行夢卜,那你很可能也有預言的能力,你有可能成為紅宗的眼中釘。當然,很可能你隻是做了一場普通的惡夢,一切都隻是晚睡、冰冷食物和旅途勞頓造成的結果,再加上你又對你的小情人思念過度。是的,孩子,我知道,你替他擔心。你的夢有沒有告訴你,他遇到的是什麼樣的危險?"艾雯搖搖頭。"他隻是消失了。我感覺到了危險,還有邪惡,我在他消失之前就有那樣的感覺。"她打著哆嗦,雙手緊緊地絞在一起。"我一直都有這樣的感覺。""好吧,我們會在女王河號上好好談談這件事。如果你真的是夢卜者,我會讓你接受訓練的,要是沐瑞在這裡……嘿,你!"兩儀師突然高喊了一聲,嚇了艾雯一跳。一個坐在酒桶上的男人跳起來,其他人也加快了腳步。"現在裝貨要緊,我沒有太多時間了。我們到船上再談,孩子。不,你這個傻瓜!你自己一個人搬不動那東西的!你想把自己弄傷嗎?"愛耐雅跨了幾步到碼頭上,用一連串艾雯根本想不到的粗話大罵那位不幸的村民。艾雯向黑沉沉的南方望去。他就在那裡。不是法達拉,不是妖境,而是那裡的某個地方。艾雯確信自己的感覺。堅持住,你這個傻瓜。如果你在我救出你之前死了,那我就活剝你的皮。不過她並沒有去想,現在正趕往塔瓦隆的她該怎樣去救他。她用披風裹緊身體,開始在碼頭上尋找一艘載人去女王河號的小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