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瑞有點生氣地望了一眼這位褐宗姐妹。這是我們麵臨的另一個巨大的危險,而她卻把它當成了書本裡的習題。光明啊,褐宗真的對這個世界毫不關心嗎?"不管怎樣,我們都必須先找出那把匕首。愛格馬已經派人去追擊那些搶走號角的人了,匕首一定也是他們搶走的。如果能找到這兩樣東西裡的任何一樣,那另一樣也就好找了。"維林點點頭,但還是緊皺著雙眉。"但,即使找到了匕首,誰能安然無恙地能將它帶回來?它會汙染任何接觸到它的人。也許放在箱子裡,進行妥善的封存會好一些,但隻要時間夠長,它仍然會汙染靠近它的人。沒有研究過那把匕首,我們無法確定要對它加上多少道防護才算安全。沐瑞,你見過它,而且你還處理過它,你成功地讓那個年輕人活著攜帶那把匕首,同時又不會去汙染他人。你一定對它的汙染能力有清楚的了解。""有個人,"沐瑞說,"有個人可以不受傷害地帶回那把匕首。我們可以為他多加一些防護,那就是麥特·考索恩。"玉座點點頭。"是的,當然,他可以做到這一點,如果他活得夠長。隻有光明知道在愛格馬的人找到這把匕首的時候,它離這裡會有多遠。如果他們真的找到它了,但那時那個孩子已經死了……嗯,如果那把匕首弄丟了那麼久,我們就有彆的問題要擔憂了。"她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雙眉。"我認為我們還必須找到帕登。為什麼這個暗黑之友如此重要?以致於他們甘冒巨大的風險,把他救走。如果他們隻是搶走號角,那就容易多了。溜過這麼一個城堡,就算隻搶走號角,他們的風險也像在冬天的風暴海上航行一樣大,而釋放這名暗黑之友更是大大增加了這樣的風險。如果潛伏者們認為他如此重要……"她停頓了一下,沐瑞知道,她正在思考這次敵襲的真正指揮者是不是魔達奧。"那我們就必須把他抓回來。""我們一定要找到他,"沐瑞表示同意,同時儘量不表露出自己急迫的心情。"號角應該跟他在一起。""正如你所言,女兒。"玉座以手指遮住嘴,打了個哈欠。"現在,維林,請原諒,我想和沐瑞單獨說幾句話,然後睡一會兒。我認為愛格馬會堅持在今晚舉行宴會,以補償昨晚被破壞的一切。你對我的幫助是無法估算的,女兒。請記住,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這個孩子受到的傷害。你的一些姐妹會把他看成暗黑之友,而忘記他也是一個人。"玉座猊下不需要說出紅宗。沐瑞心想,也許,紅宗已經不是惟一需要提防的了。"當然,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吾母。"維林鞠了個躬,但並沒有向門口走去。"我想您也許想看看這個,吾母。"她從腰帶裡拿出一本用褐色軟皮封裝的小本子。"這裡記下了寫在地牢牆壁上的那些話。我們在翻譯上沒有遇到什麼問題,這裡大多數的內容都是些褻瀆的言辭。獸魔人對於這些以外的東西大概知道的也不多。但有一部分言辭的筆跡相當正規,可能是一名受過教育的暗黑之友,或者是一名魔達奧所寫的。也許這隻是一些辱罵之詞,但它是以詩歌的形式寫出來的,且其中似乎蘊含著預言的成分。我們對暗影的預言知之甚少,吾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