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拖住。”秦沛說，“這是國家機密，是為了保護你們薑家，三代之內，他的一切信息，都不允許公開，”秦沛的眼前仿佛看到了那個帥氣的戰友，明明是個那麼有錢的富二代，卻偏偏跟他們一起在外麵賣命，為國家拚命，為了無關緊要的人民，挨槍子。“你二哥，是臥底。”“在最後決戰的那一刻，拖住了毒販老大的行動，一起死在了緬西。”“他的信息，不允許公開，連顧懷宴都不知道他是臥底。”秦沛一口說完，如釋重負，“綰綰，你二哥，是英雄。”“你沒有崇拜錯這個人，他的骨頭是硬的，他保護了無數個人，甚至超越了國家和國界，他是真正的，人民的英雄。”“他不是叛徒，不是毒販，沒有任何一分一秒背叛過國家，他是烈士。”薑綰哭著倒在了顧懷宴的懷裡！薑綰痛哭，是那種三歲小孩被人搶走最心愛的玩具的那種，不顧形象地嚎啕大哭！絕望，崩潰，無能為力，世界觀不斷刷新，崩盤，重建……薑綰幾乎直接哭暈了過去。“其實我很早就認識你了，”秦沛跪在她麵前，“薑景行從不提自己的爸爸媽媽，隻說有個全世界最可愛最漂亮的妹妹，”“我說讓他把你介紹給我認識，他罵我算個什麼東西，罵我不配，連你的半張照片都不給我看……”秦沛的眼底泛起了淚花，“可是在他死前，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了我，”“他一邊吐血一邊求我，求我扮演他，用他的身份繼續活下去，求我按照他的口吻，每天給你發消息，求我回到北城，保護你，娶你……”秦沛頹然坐在地上，“那場大戰，給我們每個都人留下致命的陰影，我也一樣，我失去了手足和兄弟，”“薑綰，是在和你的交流中，我才重新活了過來，所以我回到北城，是想娶你的。”秦沛淒愴地笑了，“可薑景行說得對，是我不配，配不上你。”薑綰早已經聽不清楚他的語言了，甚至連他轉身離去的背影都覺得異常模糊。她就這樣靠在顧懷宴的懷裡，哭得像是個自身難保的泥人，最後都不知道被顧懷宴抱去了哪裡。薑綰回過神來的時候，顧懷宴站在她麵前，手掌中，是一顆破碎的袖扣。薑綰認識，那是她以前送給二哥的。“這是我拿到的，他唯一留下來的東西，”顧懷宴的語氣中，滿是敬仰，“他是個好哥哥，的確是個英雄。”薑綰抹乾淨眼淚，鄭重地收下了這枚袖扣。她的情緒已經平靜多了，可以接受二哥的死，也可以接受她與顧懷宴的關係——應該到此為止了。他很好，可她卻一直誤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