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歐陽林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了這些累贅,他卻還笑嘻嘻的在婚禮上和葉不凡幾人談笑風生。葉不凡沒有戳穿歐陽林的真麵目,裝作無事的和他寒暄了一會,麵色平靜:“歐陽公子,這婚禮也要開始了,不如留下來看看?”聽到這話,歐陽林卻是搖了搖頭,他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沒興趣去看白易的婚禮,笑著回應:“不了,我那邊還有點事要處理,就祝賀兩位新人新婚快樂,這是我的賀禮,小小禮物,還望你們不要嫌棄才是。”聞言,葉不凡本來也沒想讓他真的留下,和白易對視了一眼,白易頓時明白,收下了禮物,語氣平靜:“既然這樣,我就不耽誤歐陽公子的事了,禮物我們就收下了。”既然歐陽林要這樣處心積慮的交好,他不收下這份禮物,也於情於理不合適。這樣有些虛假的寒暄結束後,歐陽林就離開了婚禮,看著男人走遠的背影,葉不凡輕笑一聲,語氣幽幽:“白易,這個歐陽林可不是個簡單的人,你要多小心。”聽到這話,白易看了看葉不凡,有些不解:“我對歐陽林的感覺一直不好,隻是剛剛看你和他熟稔,這才沒有拉下臉趕人走的。”聞言,葉不凡沒有解釋什麼,隻是說了句:“沒事,你隻要防備著點他就好。”話音剛落,白易輕輕點了點頭應下,思緒卻被突然響起的女聲打斷,是白琦。“哥哥!”她從門外那邊跑了進來,大喊一聲哥哥,這下子可是把葉不凡和白易都喊懵了。呆呆的看著白易,葉不凡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語氣微急:“白琦,你剛剛叫白易什麼?”不是他激動,而是之前白琦這樣決絕,不願意相認,所以她突然的接受讓白易和葉不凡的有些反應不過來。“哥哥,新婚快樂。”笑著再次重複了一遍,白琦目光溫柔,看著這兩個被嚇傻的男人,心裡覺得有些想笑。她有些這樣做的,笑吟吟的打趣兩人:“你們倆怎麼這樣,不歡迎我來嗎?”聽到這話,白易回過神來,連忙說道:“不不不,歡迎歡迎,妹妹來參加哥哥的婚禮,我哪有不歡迎的道理,小琦,你可比來的其他人都重要。”“哦?包括嫂子嘛?”輕聲詢問,白琦也隻是想逗白易玩的,沒想到他卻被問得愣住了。男人撓了撓後腦勺,語氣輕柔:“這…這不一樣吧。”“哈哈哈。”看到白易真的犯難,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白易這才意識到白琦是在打趣自己,有些無奈。目光溫柔,白易走近白琦,伸手將人抱進懷裡,輕聲道:“回來就好,哥哥一直等你。”聽到這話,白琦心裡感動,眼眶微濕,輕輕抱著白易,放柔著聲音安慰他:“哥,我這不是還在嘛,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彆這樣悲情的。” 說著,白易這才放開了白琦,新娘子還在等著,他拉著白琦的手,輕聲道:“小琦,你一個人也不方便,以後就跟我和嫂子住在一起吧。”聽到這話,白琦輕輕搖了搖頭,她不想打擾到哥哥和嫂子的二人世界,反正現在已經和白易相認了,想什麼時候見都可以。思及此,白琦看向白易,安撫似的說:“哥,跟你們一起住就算了,我不想打擾到你和嫂子的生活。”“反正我們現在也相認了,日後想見的時候也很方便,住在一起反而不合適,容易吵架。”若有其事的說著,這話逗笑了白易,尊重白琦的選擇,他也沒再勸說她。婚禮繼續進行,白易幸福得像個孩子,這麼多年了,難得露出這樣真摯的笑意。看著這一切,葉不凡也替他們覺得高興,安安靜靜的坐在下麵看婚禮進行。司儀的話縈繞在整個禮堂,白易和新娘交換戒指,相互擁吻的時候,白琦輕輕笑了笑,悄然無聲的離開。看著女孩走遠的背影,葉不凡目光微沉,起身跟了上去,在白琦出門時叫住了她。“白琦。”聽到聲響,白琦轉過頭看了一眼,有些不解:“葉不凡,怎麼了?”聞言,葉不凡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想自己要怎麼開口,過了許久,他才輕聲說道:“你為何不和白易一起住,這樣相互也有個照應。”話音落下,白琦卻隻是輕笑了一聲,看著禮堂裡的那一對佳人,語氣溫柔:“哥哥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幸福,我怎麼能打擾他們的生活。”“葉不凡,和哥哥相認是我想通了才做的決定,但是,我們畢竟才剛剛相認,沒必要住在一起。”聽到這話,葉不凡了然的點了點頭,也沒再勸白琦什麼,語氣平靜:“既然你都已經決定了,那便隨你吧。”“哈哈,你快去陪哥哥喝酒吧,我就先回去了。”她也是擔心一會白易不讓走,所以決定提前離開。反正現在婚禮也差不多結束了,白琦說完就轉身離開,看著女孩的背影,葉不凡微微愣神。突然間,卡車喇叭聲響起,葉不凡猛地回過神來,大聲叫道:“白琦,小心!”可是已經晚了,白琦才剛剛走出門,就被大卡車撞到,血跡從她額頭上滑落,女孩躺在路邊,顯得那樣可憐。見此,葉不凡連忙跑上前去,他抱著白琦,語氣微急:“白琦,你怎麼樣了,彆睡,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女孩昏昏欲睡的樣子讓葉不凡有些心慌,他一邊擦著白琦額頭上的血跡,一邊抱起白琦,讓人叫了救護車。這邊的動靜驚動到了白易,禮堂裡的人全部都出來了,看到白琦血跡琳琳的樣子,白易目光一變,猛地衝上去,從葉不凡懷裡接過白琦,血跡染了他的一身黑衣。隻不過因為顏色相仿,看不出來,倒是新娘子的白婚紗,被血跡染紅,顯得有些妖冶。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明明上一秒還是開開心心的喜事,結果下一秒新郎的妹妹就出車禍了,氣氛一時凝固下來,現場隻有白易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