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確定不確定的,我贏你一個毛頭小子那還不是易如反掌。”崔陽子無比自信道,“一天後,城中央擂台,與我一決高下!你敢來嗎?”葉不凡不假思索,直接開口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既然你自討苦吃,那就彆怪我了。店小二一聽兩人約定比試,立刻不耐煩地瘋狂搖頭:“崔大師,這小子肯定不是您的對手,這場比試我看根本就不用比,結果顯而易見嘛。聞言,崔大師露出一個滿意的表情,他很受用這種被彆人奉承的感覺。但他還是反駁了店小二的話:“小二,你有所不知啊,這位少年也是一名鑄兵師,他想挑戰我,那我就給他一個機會嘛,也免得彆人說我仗勢欺人。”店小二急忙拱手道:“崔大師心胸寬廣,我等佩服。”末了,崔陽子又麵向葉不凡,無比輕蔑道:“你放心,我會讓你輸的連褲衩都不剩。”葉不凡沒有說話,隻是嘭的一聲把門關上了。跟這種夜郎自大的人計較個什麼勁?隨他便好了。雖然他關上了門,懶得理崔陽子,但崔陽子卻以為他不說話是怯了,隨後罵罵咧咧的,帶上黃立恒扭頭走了。見崔陽子走了,周圍的觀眾也都紛紛搖頭,認為葉不凡自不量力。崔大師,可是整個鴻宇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名少年去挑戰他,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很快,葉不凡挑戰崔大師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快地傳了出去,僅僅過了一個時辰,整個鴻宇城便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城主府。“什麼?有人要挑戰崔陽子?”一個中年男子驚訝道。這名中年男子身穿白衣,一身正氣,眉宇之間有著常年身坐高位的威嚴。他,名叫陳嵐,乃是鴻宇城城主。“回城主,確實如此!”一名紅衣侍衛單膝跪地,抱拳道。“你可知那人是什麼來頭?為什麼要去挑戰崔陽子?”陳嵐問道。紅衣侍衛趕忙道:“屬下不知,但聽說挑戰者是一名少年,目前暫住在雲來客棧……”“一名少年?”陳嵐驚詫一聲,暗叫不好。昔年他還不是城主的時候,曾經跟崔陽子發生過一場恩怨,被崔陽子用一些小手段擊敗,但他性格寬厚,輸了就是輸了,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但,這些事雖然憋在心裡不說出來,但不代表就沒有矛盾存在。現在,又聽聞一名少年要去挑戰崔陽子,他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傳我命令,抽調府上紅衣侍衛,暗中保護那名少年!”陳嵐吩咐道。“是!”紅衣侍衛趕忙應道。是夜,人頭聚集,五名紅衣侍衛換上一身黑衣,手握大刀趕往雲來客棧。“嗯?氣動境二重天的高手?”葉不凡端坐在床榻之上,盤膝打坐,突然感知到一陣強者的氣息。 這些氣息雖然隱藏的很好,但還是被他察覺出來了。“沒有惡意嗎?”葉不凡皺了皺眉頭。下一瞬間,他突然笑了,這些氣息雖然強大,但都是善意的氣息,想來應該是有人來保護他的。但他並不需要,不過也沒有驚動這些氣息。一夜無事。很快,黑夜消散,日出東方,第二天到來。城中央擂台,此時已經人山人海。各種人潮湧動,熙熙攘攘,熱鬨無比。不時更有幾聲小販的吆喝聲傳來。顯然,大家都過來看熱鬨,這些小販卻趁機做生意。“快看,崔大師來了!”一個聲音突然喊道。放眼望去,崔陽子一身青袍,長發披在身後,背上背著一些煉器物件,快步走來。而他的身後,則跟著黃立恒,黃立恒身穿一件金袍,腰纏金龍蟒帶,一副富貴模樣。崔陽子環顧四周,卻沒看到葉不凡的身影,頓時冷笑一聲。“想來那小子知難而退,不敢來了吧?”黃立恒趕忙乾笑一聲,拱手道:“崔大師說的在理。”“我在這坐著你們都看不到,難道你們瞎了?”人潮擁擠的擂台邊緣,葉不凡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今天,他決定跟崔陽子杠上那麼一下,給他留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讓他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原來你在這!”崔陽子雙眼一亮,立刻嘲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沒想到螻蟻也有螻蟻的尊嚴啊。”隨即,崔陽子大步登上擂台,取出身後的物件,一字擺開。頓時,各種熔爐星錘,材料火具一應俱全,且品質上乘,散發著濃厚的錘煉氣息。顯然,這些器具煉製過無數兵器,爐火純青。“快看!崔大師居然拿出血溫爐了!”一個聲音高叫一聲,正是昨日的店小二。“血溫爐?那是什麼?”一個青年疑惑一聲,不解地問道。“唉,血溫爐你都不知道?”店小二歎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血溫爐,可是崔大師手中的一頂絕品煉器,這頂煉器可以在煉製的過程中將火候控製到絕佳的溫度。凡是血溫爐煉製的兵器,其表麵都會出現血一般的鮮紅,等鮮紅退卻,這些兵器就煉製完成了。當然,煉製出來的武器絕無凡品!”聽了店小二解釋,不單是那名青年,就連其他旁聽的觀眾也在同一時間心頭一震,紛紛瞪大眼睛。要知道,鑄兵師拚的是什麼?不就是煉器的造詣嗎?誰造詣高,誰煉製出來的兵器品級自然就高。而在造詣中,最難的,當屬對火候的控製。火候稍微有一絲不對,煉製出來的兵器就會產生天壤之彆。但血溫爐,卻可以直接將火候控製到絕佳,乃至極致的地步,這……彆人還怎麼煉?“哈哈哈。”崔陽子忽然笑了一聲,看向葉不凡道:“你煉器的物件呢?怎麼沒帶?彆告訴我你僅憑一雙手就能煉出來兵器!”葉不凡白了他一眼,這人,今天必須給他個今生難忘的教訓。隨機,他彎下腰,取出一頂熔爐,一把小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