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指著冰嫗的鼻子,麵色驟冷:“如今冰嫗更是公然打壓,竟將我一生至愛當成禮品一樣轉贈他人!”他上前一步,麵向宗主,連聲暴喝:“曲浩吃了血煞丹,要在生死台上將我置於死地之時,你在哪裡?”“蘇元浩聯合刑不罰將我算計到大陣之內的時候,你在哪裡?”“餘超對我公然侮辱,是非不分的時候,你在哪裡?”“如今冰嫗公然欺壓,將我一生至愛當成一件物品送給外人,你又在哪裡?”“而剛剛,我不過打死了一條外人養的狗,你卻興師問罪,突然出現!”他聲聲冷笑,發出一陣又一陣鄙夷之聲:“我身在宗門之中,卻無人為我做主!”“這樣的宗門,我不呆也罷!”這一陣陣正義的話語,像是一記巴掌一樣,狠狠地扇在宗主臉上,讓他臉上一陣火辣辣的。他知道葉不凡為什麼說這些話!但他並未動怒,他是一個心胸開口之人,自然知道這裡麵的是非曲直,他悶哼一聲,開始思索自己平常是不是對葉不凡關注太少了。正在他思索之際,葉不凡狠狠瞪了一眼冰嫗,大喝一聲道:“冰嫗!今日之仇,我葉不凡來日必報!”蔣老心頭一顫,他可不想讓宗門失去如此天才。他一個激靈,伸出雙手想要攔住葉不凡,但葉不凡主意已定,腳下踏罡步驟然發動,嗖的一下便出現在百米之外,隨即,腳下虎虎生風,急速遁去。“從今往後,我葉不凡便叛出宗門,與你們再無瓜葛!”“往昔種種!下次見麵一並清算!”風聲之中,不斷傳來葉不凡的陣陣呐喊。蔣老長歎一聲,伸出的雙手也在這一刻無所適從。“啪!”他甩了甩手,一掌扇在冰嫗臉上!……淩天宗往北數百裡,便是一處山穀,這山穀陡峭異常,妖獸並行,人跡罕至。雖說人跡罕至,但還是有人的。隻見在那山穀入口,一個老者拉著牛車,牛車車鬥有一頭還未滿月的小牛犢。“嗖!”幾名黑衣人突然出現在老者麵前,頓時一把明晃晃的長刀便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說,有沒有見過這個人!”黑衣人說著,拿出一張圖畫,那畫上之人正是葉不凡。老者趕忙回想,下一刻,他戰戰兢兢地匍匐在地,“我……我老了,記不太清,隻記得一天前有一名少年路過,當時我隻見了他一麵,他問過路後便急匆匆離去,這幅畫如果沒畫錯的話,那便是他了。”“很好!”黑衣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對其他幾名黑衣人使了個眼色,一刀斬出!“啊!”老者臨死前的慘叫響徹整個山穀。“咦,這裡還有一頭牛犢。” 一名黑衣人發現牛車車鬥內的牛犢,頓時雙目冒紅。“追了三天三夜了,連口飽飯都沒吃過,先拿這牛犢給眾位弟兄祭祭牙縫!”“唰!唰!唰!”長刀斬過,劃開牛犢的身子……不一會,這鮮活的牛犢就變成了烤全牛。一會工夫,眾人便都吃飽了飯,把那餘下的牛犢殘屍和老者的屍體一並推入到深坑之中,燃燒殆儘。“西北方向!追!”一聲暴喝,眾人全都追了上來。……“嗖!”一枚暗器閃過。葉不凡趕忙閃身,衣服的一角已經被暗器釘到了樹上。“弟兄們,這小子被我的獨門飛鏢射中了,快出來!”頓時,唰唰唰,五個黑衣人出現在葉不凡麵前。“我們追了你三天三夜,終於還是追上了。”其中一名黑衣頭領上前一步,獰笑道。“哦?終於找到去死的路了?”葉不凡將衣角撕扯下來,反唇相譏道。那幾個黑衣人悶哼一聲,隨即,長刀出鞘。頓時,五把長刀泛著凜冽的寒光,閃耀著嗜殺之意。“你們是冰嫗派來的人?”葉不凡雙目一凝,他認得這刀法,這正是淩天宗的刀法,但蔣老和三長老顯然不會因為自己叛出宗門就派人追殺,宗主一身正氣,更是不會,那麼就隻有冰嫗了。“既然被你識破,那就不多掩飾了。”黑衣人頭領獰笑一聲,摘下了頭上的鬥笠。這幾人的麵孔非常陌生,葉不凡並不認識。正在他回想之際,突然嗖的一聲,幾人已經衝了過來!隨即,雙方沒有任何的廢話,戰鬥轟然打響!“咚!咚!咚!”無數爆炸之聲接天連地不斷響起,陣陣威壓更是勢不可擋,遠處的妖獸全都哀嚎一陣,夾著尾巴瘋狂逃竄。“玄風!”葉不凡大吼一聲,手中玄元戟大開大合,使出瘋魔八戟第二式!“嘿嘿,沒用的!”那頭領一聲大喝,手中長刀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深奧的弧度,轉眼之間就破解了玄風!葉不凡眼神狠狠一凝,隨即,長戟揮動,無數天雷從天而降!“驚雷!”伴隨著一聲暴喝,天空之中閃電滾滾,轟轟隆隆,無數道驚雷宛如開天之勢,狂撲直下!“桀桀,這小子不錯嘛,還有幾分實力。”一名黑衣人桀驁地笑著,手中長刀一橫,頓時一股衝天氣勢鋪散開來,從那山穀之中竟衝出一條黑氣,直衝驚雷之上!“轟隆隆——”無數驚雷宛如暴雨,狠狠擊打在這些黑氣之上,轉眼間就像石頭墜入深海一般,不見了蹤影。“怎麼可能……!”葉不凡驚呼一聲,“這是怎麼回事?”“嘿嘿嘿,奉冰長老之命,你必須死!”黑衣頭領一聲大喝,瞬間砍了過來!“嘩——”一道鮮血噴湧而出,狂撒數丈。葉不凡,身受重傷!他噌地一下運起踏罡步,破空而逃!轉眼間就奔至百米開外!“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專門針對我!”葉不凡腳下風馳電掣,腦中更是飛速運轉,瘋狂思索。就在這時,突然從丹田之內傳來一陣劇烈的渴望之意。“這是……”葉不凡愣了一下,“大周天行氣訣?”自從他回到淩天宗,便把這大周天行氣訣給忘了。“嗖!”就在他失神這一瞬間,一個速度稍微快點的黑衣人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