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墊底的軍備學府,學渣聚集地,能認出十來個就是優秀生了。詹曼雲就是如此,這一套30張,但她隻準確畫出寥寥幾張,其他符文畫的完全不著調。很多時候,都睜著大眼請教郭大山。因為符靈牌是他拿出來的,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他都懂。郭大山不負重望,對詹曼雲不理解的那些符文張口就來。他說得頭頭是道、唾沫橫飛。可紀凡聽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因為郭大山說的都是錯的啊!再看詹曼雲一副認真受教的樣子。紀凡滿頭黑線,陷入了天人交戰狀態。這玩意兒說的什麼玩意兒,完全風馬牛不相及!這讓他這個符祖傳人坐在旁邊備受煎熬。就好像一個廚神,聽到一個不會做菜的,頭頭是道地教另一個不會做菜的,做菜一樣。又聽郭大山胡亂解釋了一個符文,紀凡實在是聽不下去,忍不住出聲道:“那是‘定’。”“什麼?”正在聽郭大山講解這個“宏”字符文的詹曼雲,抬起頭茫然的看向紀凡。說實話,她根本聽不懂郭大山在說什麼。紀凡開口解釋:“這個符文是‘定’,撰畫卡模,可讓物體固定,使之不移動。”詹曼雲疑惑,指向另一張符靈牌道:“可那個符文才是‘定’啊?”紀凡嘴角抽了抽:“那是‘穩’。讓物體不會隨著卡片方位變換而顛倒。”“可這才是‘穩’啊。”詹曼雲再次指出一張符靈牌。紀凡滿頭黑線:“那是‘昭’。”“可那才是......”不等詹曼雲繼續說下去,紀凡打斷她道:“好了,彆說了,他剛才說的那些是跟你開玩笑呢。”紀凡這話也算給了郭大山台階下。可郭大山卻不爽了。明明自己就快得手了,紀凡卻出來搶自己風頭,這不講武德啊。於是郭大山麵帶怒意衝著紀凡道:“憑什麼你說的就是對的,我說的就是開玩笑?這位兄弟,知道什麼叫先來後到吧。”紀凡懶得跟他貧嘴,源力彙指,抬手淩空撰畫一個符文“定”,打到他身上。郭大山剛想開口,頓時就不能動彈了。是屎勝於熊便,這下不用多費唇舌解釋了。他一個源力才2度左右的見習山海師,紀凡拿捏他手到擒來。詹曼雲眼睛大睜,嘴巴張成一個“噢”,滿臉寫著震驚。天呐!她看到了什麼?!淩空畫符!淩空畫符啊!這可是三級符卡師才有的水平!這個學長怎麼做到的!還這麼輕鬆!難道他是三級符卡師?他才幾歲!天呐!這麼厲害的學長,為什麼上學期都沒聽符文係的人說過?紀凡不知詹曼雲的心理活動,他將符靈牌從郭大山手上拿過來,然後一張一張解釋給詹曼雲聽。 強迫症,沒辦法,既然看見這裡有點臟了,就想把它扣掉。紀凡講解一個符文,就翻開《符文大全》上對應的那個符文,讓詹曼雲自己求證,加深印象。詹曼雲聽著紀凡侃侃而談,有理有據,還時不時地給她舉例這種符文一般會用在什麼符卡上,還有這個符文和那個符文可以相對應,如何相接等等。不知不覺間,詹曼雲的眼神漸漸充滿星星。太厲害了!簡直太厲害了!這是多深的符文知識準備才能做到啊!他究竟是誰?為什麼上學期都沒聽說過他?30張符靈牌很快講完,詹曼雲早已拿出本子,唰唰唰地奮筆疾書,將紀凡說的要點,全部記錄下來。這裡很多東西,紀凡說得一針見血,讓原本一知半解的她豁然開朗。以至於結束了,她還有些意猶未儘。紀凡將符靈牌收起,塞回郭大山手上,還客氣地跟他道了聲謝。這時郭大山才恢複行動能力。他見鬼一般地看向紀凡。誰能憑空撰畫符文,就把人定住的?很多老師都做不到啊!這家夥是什麼怪物!這時廣播裡傳來到站的聲音。紀凡拿起背包,站起身向詹曼雲打了聲招呼,自顧下了車。“學長等我一下。”詹曼雲還在記著最後一點筆記,等她記好抬頭看時,紀凡早已不見蹤影。紀凡下車後,一路往站外走。趙善榮說,到站後會有人接他。出了車站,紀凡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大莽?”王大莽正百無聊賴的舉著“疆雪”的牌子,聽到有人喊他,感到奇怪,於是轉頭看去。楞了一秒鐘,大莽一副見鬼的樣子:“老紀?”“你怎麼在這?”兩人異口同聲問道。大莽說:“你,俺,你,俺就知道沒死。”紀凡懟了他一拳笑罵道:“至於這麼驚訝嗎。”大莽趕緊問紀凡那天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紀凡又怎麼會來啟江區。紀凡把自己被擄走之後的事,大致說了一遍,但隱去了符祖遺跡以及要做臥底的情況。一聽紀凡不能恢複軍籍,大莽頓時義憤填膺、口吐芬芳。後來聽到紀凡說沒了軍籍,軍區給他安排工作,他才停下問候。這是,大莽後知後覺的發現:“你不會就是俺要接的疆雪軍的人吧。”紀凡也張大嘴驚訝的問道:“你不會就是我在啟江區的接頭人吧。”“什麼接頭人?”大莽一臉迷茫。“額。”紀凡不知該怎麼回答。這話大莽沒放心上,他一邊拉著紀凡一邊往車上走:“你沒死,真是太好了!既然來了來啟江區,以後俺莽少尉罩著你!”“厲害啊!才開源多久,就當上少尉了。”紀凡笑道。兩人一邊說,一邊上車。這裡離軍備學府還有一段路程,大莽開著軍用小吉普送,送紀凡去學府。車上,紀凡問大莽他怎麼開的源。大莽哼了一聲:“這事還多虧了周益那王八蛋。你失蹤後,這孫子一直在背後詆毀你,那天被俺聽到,就上去和他乾了一架,乾著乾著就開源了。”紀凡聞言哈哈大笑,直言“還有這種好事”。“對了,之前聽他們說你去第一支部了,為什麼又調到這裡?”
第92章 這玩意兒說的什麼玩意兒(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