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
“不可能!”
董正搖頭道:“陛下信任方屆,讓他做了十餘年的淮州州牧,他卻造了反,就算投降也沒有好下場。”
“方屆應該比我更明白。”
“可元武帝這道旨意下的太及時!”
盧植低沉道:“元武帝很可能提前知道安曲城內的軍需儲備,才有如此應對,那他是從何而知?”
“隻能是在外的方屆告知了。”
“不可能!”
董正根本不相信,良久他才低歎了口氣。
“南朝之敗,非敗於我等我無能,而是敗於各有私心,唯有一人知心便是安平王,隻是不知他受溫旭算計,現在是何下場?”
董正頹廢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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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植也不說話,他也沒有閒心再想無用之人。
“眼下除了等死,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胡說道!”
原本頹廢的董正有突然來了精神。
“不能就這樣認命!”
他大聲道:“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應有反抗之舉,我是鎮南王,我罪大惡極,說不得就要被送去太醫院……”
董正倒是有自知之明。
他之罪不止是造反,而是用了鎮南王之名,豈止是觸怒龍顏,而是最大的僭越。
董正很害怕。
他必須要掙紮一下。
“本王原本就是南府軍大將軍,統軍多年,將士們莫非絲毫不顧念舊情,就因元武帝一旨就改變心跡?”
“本王還真的不相信!”
董正站了起來,他剛才還有些心虛不敢外出,此刻又決定親自出去安撫。
“走啊,愣著乾什麼?”
走到門口,見親衛統領胡兵沒有跟著,他又開口道:“多帶點人手……”
“你不是不怕嗎?”
盧植嗤之以鼻。
掙紮也是無濟於事,他們已經死期將至了……
其實盧植有這樣的準備,隻是他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迅猛。
他想的應該是,南朝跟北朝至少會打的你來我往,哪怕最終失敗,也有個過程,現在來結果早已注定……
或許,在那位陛下的眼裡,這就是一場鬨劇。
城內已因一道聖旨而天翻地覆,隻是短暫的時間內就已在全城傳開。
城民百姓喜聞樂見。
城內將士們卻心情複雜,選項已經擺了出來,就他們該怎麼選擇了……或者說這根本不用選擇。
陛下仁慈給了這樣的機會,豈能不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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