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臉上的笑意悉數褪去,變得嚴肅起來:晚晚,你為什麼要這麼問?我認為我剛才已經說得夠清楚的了。
對不起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陸晚晚親眼到了宗起流鼻血的畫麵,她開始慌了。
周沫麵無表情的問:是不是宗起跟你說了什麼?
陸晚晚搖了搖頭:不是。
周沫神情嚴肅道:宗起之前就想過要從這段感情中退縮,是我堅持跟他談到現在的,如果他又想退縮的話,晚晚,你讓他親自來跟我說!我不罵死他!
陸晚晚驚訝道:宗起之前退縮過?
周沫牽起一抹苦笑:嗯,他說他身體不好,怕連累我,還說給不了我孩子。
陸晚晚說:可這些都是實話。
周沫灑落道:是實話,但我無所謂,隻要宗起對我好就行了,誰說女人的任務就是傳宗接代的?我想多自己一點,不可以嗎?
小綿抬起頭,若有所思的朝周沫去。
陸晚晚道: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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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這些話,是發自沫姐的真心,還是她的逞強,沫姐都已經想好了,她再乾涉下去,隻會讓沫姐不開心。
思及此,陸晚晚選擇粉飾太平:我是怕乾媽那邊不好交代,與宗起無關,沫姐待會兒彆去問他了,我不想生事。
周沫如釋重負的笑道:那就好,隻要宗起跟我是一條心的,其它的我什麼都不怕。
話已至此,陸晚晚還能說什麼呢?
她隻能寄希望於,宗起能活得長點,再長點了
待宗起從洗手間裡回來後,周沫果然沒有追問什麼,隻是跟他分享小綿的辮子。
見狀,宗起默默鬆了口氣,並朝陸晚晚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陸晚晚決定跟他談談,在用鞋底將地上那滴血跡用力擦去後,她開口道:宗先生,關於領養的事,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現在方便跟我去辦公室一趟嗎?
宗起平靜的說:方便,走吧。
離開前,宗起不忘對周沫說:我去去就回。
周沫抽空了他一眼,又低下頭跟小綿玩去了:嗯,你去吧,小綿有我著。
宗起隨著陸晚晚到了辦公室後,陸晚晚反手把門給關上了。
宗起著她,道: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就問吧。
陸晚晚抿抿唇後,問:宗先生,你為什麼會流鼻血?
宗起坦白道:因為我的身體,好像開始惡化了。
好像?
陸晚晚皺起秀眉:你沒去醫院檢查嗎?
宗起道:最近科研院在研究型的太空探測器,需要人手,如果我去醫院做檢查的話,我很快就會被剝奪參與資格,入院休養了。
陸晚晚著急道: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
宗起搖搖頭,道:我沒有開玩笑,相反,我越是時日無多,越是知道時間的珍貴,我想把每一分每一秒都用在刀刃上,而不是躺在醫院裡無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