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的掌心冷冰冰的,半天都回不了溫。
陸晚晚不知道會給他造成這麼大的刺激,她以為他的頭疾已經好了。
這讓她的心中浮現起些許愧疚,問道:那你現在,頭還疼嗎?
厲景琛無所謂的說:好多了。
好多了,也就是還沒完全好。
陸晚晚又問:那你房間裡還有藥嗎?
厲景琛答道:都扔了。
陸晚晚皺了皺眉:為什麼?
厲景琛說:因為你回來了。
陸晚晚一下子就失語了。
她往沙發的方向了眼,道:你跟我過來。
一秒記住.
說著,她拉著他的手,朝沙發走去。
陸晚晚在落座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厲景琛心領神會的躺了上去。
陸晚晚在今夕美容院學過怎麼給客人按摩,因此給他輕按起腦袋來。
這位客人,這個力道可以嗎?她不忘低下頭,和他開玩笑。
厲景琛盯著她的漂亮臉蛋,緩緩的嗯了聲。
那我繼續了?陸晚晚輕聲道。
厲景琛剛開始還雙手環胸,到了後麵漸漸放鬆,開始在陸晚晚的膝蓋上畫圈圈,又拿指尖在她垂落下來的發絲打著卷。
陸晚晚了他一眼,輕柔的勸阻道:彆鬨。
又在哄他了。
好像他是什麼頑皮的小朋。
厲景琛又恢複了雙手環胸的姿勢,嚴肅道:晚晚,你變了。
陸晚晚微微挑眉:我變什麼了?
厲景琛細細她:你不怕我了。
所以才敢哄他、騙他,換做以前的晚晚,她絕對不敢。
陸晚晚輕聲問:你希望我怕你嗎?
厲景琛被問住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那個動不動就害羞的你,去哪了?
哦,原來是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陸晚晚用指尖從他的天庭,一路撫過他的眉眼,鼻梁,再到他的唇間:放心,即便年過去,你依舊非常英俊,不然我不可能一牽你的手就心跳加速。
她這話,算是間接承認了今天亞瑟王的檢測。
在他咬上她手之前,陸晚晚把手指縮了回來,繼續輕按他的太陽穴:隻是,我不可能一直在原地踏步,年了,我也該成長了。
年前,她為了情義無反顧,結果落得了那樣的下場!
年後,她豎起鎧甲,有所保留,誰都無法再傷害她。
厲景琛觸及她臉上的淡然,下意識的問:現在的我,在你眼裡,除了帥點,是不是跟其他男人沒有任何區彆?
陸晚晚彎了彎唇:但我不會讓其他男人枕在我的大腿上。
厲景琛聽著她的甜言蜜語,心裡又泛起了滿足感。
他從沒想過自己的耳根子會這麼軟。
隻消晚晚吹一吹氣,便立刻輕飄飄的,快要上了天。
再加上她一直給他按摩,厲景琛緊繃到疼痛的腦袋得以緩解,情緒也不再像剛才那樣暴躁不安了。
罷了。
厲景琛開始自我安慰道,人生還長,晚晚隻要向他踏出最後一步就可以了,其它的路由他來走向晚晚。
時間不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