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母親了一口的安安,卻不出任何愉快,相反還頻頻的往車後望去。
他恐怕永遠也忘不了,媽咪抱著他,在他耳邊哭著道歉的聲音
傅母攬著他的肩膀,在他頭頂灑下聲音:安安,你不用感到抱歉,你做出的是正確的決定,是你媽咪先對不起你和你爹地的,記住,是她先對不起我們的!被拋棄的人,是我們!
安安卻紅著眼睛,反駁道:媽咪沒有拋棄我和爹地!
傅母冷不丁的被懟,臉上的高興散去,生氣道: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就跟你爹地一樣!你媽咪就是個就是個無情無義的婊子!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傅星眼皮一跳,母親也真是的,乾嘛在孩子麵前說得這麼難聽?
我媽咪,她不是婊子!安安忍不住大吼了一聲。
與此同時,他那雙黑色的瞳孔中燃起了兩簇火焰,雖然還不足以燎原,但還是讓傅母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放開了他。
等傅母回過神時,才意識到這個孩子,竟然在衝她大吼大叫?仿佛她要再多說一句,就要撲上來咬開她的喉管般!
氣氛在這一刻完全凝固了。
傅星連忙回過頭來,打圓場:媽,安安,我們就快見到弟弟了,都高興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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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母本想借著這個台階下的,沒想到安安卻一臉嚴肅的說道:請奶奶以後,不要再這麼說我媽咪了!
你!傅母一邊揉著額頭,一邊說道:你還跟我計較上了?我隻是說出實情,你想想,現在在你媽咪身邊的那個男人,是誰?
是厲叔叔,雖然媽咪現在和他待在一起,但也不能代表奶奶說的全是對的,比如,不是媽咪不想回來照顧爹地,而是奶奶不許,她才回不來的!
從小,陸晚晚和傅朔便教導安安,要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雖然他現在還小,不足以麵麵俱到的去分析,但他也知道不能隻聽信一個人的話。
再說,他有耳朵,有眼睛,能聽會!
安安清楚的知道,自從出車禍後,爹地每次發起脾氣來,有多恐怖!
他也知道,每當爹地發脾氣的時候,媽咪都是照單全收的!
有時候,就連夏姐姐都在被爹地訓斥後,跑到病房外偷偷抱怨,說她真是受夠了!
夏姐姐拿錢辦事,尚且如此,更彆提想和爹地離婚的媽咪了。
如果媽咪真的像奶奶說的這樣無情無義,她為什麼還要留下來照顧爹地呢?
是,他是無法接受爹地媽咪即將離婚的消息,也無法麵對厲叔叔是他親生父親的事實,可是媽咪這些年來,與爹地的和睦,為家庭的付出,對事業的追求,和給予他的疼,安安都是在眼裡的。
所以,他無法容忍傅母對陸晚晚的謾罵,他認為奶奶還不夠了解媽咪,自然沒資格評價媽咪。
傅母麵色鐵青道:好啊,奶奶以為你跟我們走,是跟我們統一戰線的意思,結果你卻是來氣我的?信不信我把車停下來,讓你走回去?
傅母卻忘了,她是趁著安安對著棉衣外套上的血失神的時候,把他迅速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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