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莞爾了下後,開始思索要給時遇什麼了。
真的給錢嗎?
這麼俗氣,時遇會生氣的吧?
為了不得罪他,陸晚晚低頭拉開了自己包包的拉鏈,輕輕翻找起裡麵的物品。
少頃,她從包包裡拿出拳頭,朝時遇遞去:“時先生,這個可以嗎?”
因為她用手捏著,時遇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待他接過,發現是幾顆水果硬糖後,時遇的臉上掠過了一絲古怪:“陸小姐把我當小孩哄?”
陸晚晚剝開一顆糖,放到自己嘴裡,道:“不是啊,我自己也吃的。”
著她張嘴說話時,那顆晶瑩剔透的水果硬糖,會時不時地從她粉舌上滾過,時遇喉間一緊,有些胡思亂想到——
如果人長著昆蟲的觸須就好了,那樣他就可以伸出觸須,肆無忌憚地在空氣中捕捉她散發的甜美味道。
“時先生,我包包裡沒有比這個更適合當學費的東西了,你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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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真誠的語氣,總是讓人難以苛責。
時遇也不例外。
他把手裡的幾顆水果硬糖放進西裝口袋裡後,單獨摸出一顆,撕開包裝,含進了嘴裡。
在用舌尖挑了下後,硬糖滾過了他的整個口腔,結果卻泛起了一股酸味。
“……好酸。”
就跟他的童年一樣,隻能仰望著厲景琛,聽著大人們對他的褒獎,著同齡人對他的追隨,心裡嫉妒到發酸,酸到發苦!
聞言,陸晚晚湊過去,了眼時遇手裡的糖紙:“時先生吃的這顆是酸梅味的。”
見時遇皺著眉頭,陸晚晚輕笑一聲後,指了指自己因為含著糖而鼓起的頰邊,道:“早知道時先生不喜歡吃酸的,我就把這一顆讓給你好了,我這顆是櫻桃味的,超級甜。”
時遇從往事中抽離出來時,就見陸晚晚黑亮清澈的眼睛裡盈滿了笑意,並清楚地倒映出他的身影。
時遇的心頭忽然一甜。
伴隨而來的,是那股想要掠奪、占有的原始欲望:“陸小姐,有沒有人告訴過你……”
你這樣,讓人很想犯罪啊。
陸晚晚疑惑道:“嗯?”
在說出不該說的話之前,時遇用牙關將那顆酸溜溜的水果硬糖咬碎,用加倍彌漫出來的酸味令自己清醒:“沒什麼,回去吧。”
陸晚晚點點頭:“嗯,我的車就停在附近,那我先走了,時先生再見。”
“再見。”
在目送陸晚晚離開後,時遇又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一顆水果硬糖,莫名有些期待的想——
那麼這次,又是什麼味道的呢?
跟她在一起,總是能給他帶來未知的樂。
……
與此同時,厲宅。
夜色籠罩這座宅邸,裡麵卻燈火通明。
向來沒什麼人踏足的厲宅,此時大廳裡竟坐了不少人,各個都是上了年紀的厲氏宗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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