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鳶的話,史月瑤有些吃驚。
先前,她一直安靜呆在府裡,那裡都不去,連前院都很少踏足。
如今陡然聽到她主動提出要外出赴宴,史月瑤確實挺意外的。
但睿王大婚,全京/城的達官貴胄都會參加,說不定陸晚也會去,到時讓大家到她這張與嘉和郡主一模一樣的臉,會讓大家怎麼想將軍?
而將軍之前也明確對她吩咐過,不能讓宛宛出現在人前,更不能讓嘉和郡主到她。
如此,史月瑤拒絕道:「睿王大婚,到時必定人多車多……你胎像都還未穩,還是不要去了,在家裡好好安胎吧……」
陸鳶一聽就動了怒,勾唇嘲諷笑道:「你信不信我去求將軍,到時讓將軍隻帶我一人去,讓你留在家裡守院子?」
此言一出,史月瑤不禁變了臉色。
自宛宛診出有喜後,將軍對她的態度確實好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對她不理不聞,不僅讓她搬到寬敞的院子裡,還隔三差五就來她這裡她,比去她正屋的次數還多。
母親說得對,男人都很重血脈子嗣的,將軍也不例外。
而母親在她出嫁的第一天就告誡過她,想要徹底抓住將軍的心,最好的法子,就是要為他生兒育女……
一秒記住.
想到這裡,史月瑤心裡生出無儘的絕望感,因為迄今為止,將軍都還沒有和她正式圓房……
心裡悲痛難言,麵上,她卻不能失去當家主母的威嚴,當即肅起麵容道:「你去和將軍說也沒用,當家主母是我,這些事情,理當由我做主。」
聞言,陸鳶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不由嘲笑出聲。
「你這個當家主母,到底是怎麼樣的,說出去隻怕會惹人笑話。」
陸鳶不會忘記,她第一次來到將軍府時的形容。
當時她躺在馬車裡,麵前這個史家庶女,到她時,眸光裡的鄙夷之情,她得一清二楚。
而她堂堂鎮國公之女,對付不了陸晚榮貴妃那些,難道還收拾不了一個無才無貌的史月瑤?
著臉色煞白的史月瑤,陸鳶又道:「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盼著我生下孩子,將來認你這個嫡母做母親——你自己生不了孩子,卻想霸占我的孩子,休想!」
史月瑤心思被戳穿,狼狽不堪,又悲憤交加,一張臉漲得通紅,卻說不出話來……
門外,聶湛板著臉冷冷站著。
而在他的身邊,還跟著奉睿王之命來送禮的遇安。
聶湛自認與睿王關係親厚,所以並未將遇安當外人。
而遇安自從知道自家主子說起過中秋那晚的事後,也好奇這個宛宛小妾的身份,所以也想聽聽她們說了什麼。
眼下見陸鳶越說越過份,聶湛終是受不住,重重一甩袖子,跨進門來。
而遇安也不好再待下去,連忙告辭出去……
聶湛突然進屋,將屋人幾人嚇得一怔。
聶湛臉色很冷,且滿身酒氣。
自昨日他離開孟樓後,就去禁軍宮找兄弟們喝酒,喝了一整夜。
而今日醒來,聶湛又喝了起來,借著酒精來麻痹自己。
此時,他紅著眼睛冷冷著陸鳶。
眼前的女人明明與陸晚長著相同的一張臉,可即便聶湛有了幾分醉意,還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