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退縮的樣子,李翊眸光越發的冷戾,嘲諷笑道:“本王回答你之前,想先問你一句——你與那沈植,到底是何關係?”
陸晚:“他是我的朋。”
李翊冷嗤出聲,明顯不相信她的話。
若隻是朋,一向聰慧敏銳的她,會被蒙蔽雙目,沒有察覺到沈植對她的異樣?
李翊譏誚道:“世人皆知你有婚約在身,尋常人等,定會避嫌男女大防,不會與你走得過近,以免引起誤會。”
“可沈植,你不覺得他對你交往過密,關心太過了嗎?”
陸晚聞言一愣,白著臉反駁道:“他對我的關心,不過是醫者對病患的關心。”
李翊早已料到她會這樣說,聲線越發冰冷。
“從他主動替你醫治寒涼之症、熬製藥膏,到中秋節的主動上門約見,還有今晚的結伴同遊,哪一件符合正常醫者與患者的關係?”
“他若真心為你好,就會知道,他這樣做,是在將你往火坑裡推。”
明知李睿在懷疑她了,他還與她走得那麼近,中秋節的晚上,就那樣上門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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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的人暗下將沈植對她做的事掩下,不然傳進李睿的耳朵裡,以李睿多疑的性子,會饒過她?
陸晚怔怔的著他:“你……今晚的事,你已全部知道?”
話一出口,她就覺得自己問得太傻——他一直派人監視著她和沈植,他們的一舉一動,又怎麼能逃過他的眼睛?
李翊冷冷一笑,殘酷道:“你說,若是讓李睿知道你們今晚做了這麼多事,以皇兄的性子,是將他扔進湖裡喂魚,還是將你沉塘?”
男人幽深的鳳眸閃著可怕的寒芒,刺得陸晚心口一顫,臉上血色瞬間褪儘。
李翊將她的慌亂在眼裡,一字一頓冷聲道:“除非你與他一刀兩斷,否則本王會一直派人盯著他。”
原來,這就是他監視沈植的原因……
李翊走後,陸晚怔怔地呆坐了許久,腦子裡一片空白,身子止不住發抖。
李翊方才說得沒錯,真的是她太大意了。
她因著上一世的記憶,不覺間將沈植當成了上一世的他,竟忘記兩人是初識的關係。
她不覺間與他走得太近,竟忘記了提防李睿,差一點就害了沈植,也害了自己……
第二日一大早,沈植就上門來送藥膏,陸晚沒有見他,讓蘭草去取了藥膏,並讓她轉告沈植,自己的寒涼之症已好多了,不需要再服藥了。
她讓蘭草將診金拿給他,可等蘭草回來,診金還在。
蘭草無奈道:“姑娘,沈太醫不肯要。”
陸晚沒有吭聲,低頭繼續抄著經。
蘭草想到方才沈太醫臉上失落的神情,心有不忍道:“姑娘,你以後都不再見沈太醫了嗎?”
又一句經文被抄錯,陸晚心煩意亂,抄經也靜不下心來。
她擱下淡淡道:“我不見他,這樣大家才會相安無事。”
至少,在她擺脫李睿之前,她不能再毫無顧忌的與他往來了……
話雖如此,但想到三日後華素郡主的宴席,陸晚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