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沈植開的藥,陸晚終於好受了些,止住了吐瀉,再喝下半碗米湯,人也恢複了一絲力氣。
等她睡一覺醒來,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屋子裡點著燈,蘭草守在床邊。
“姑娘,你好些了嗎?”
“我好多了……”
一開口,陸晚才驚覺自己的嗓子都啞了,她也沒想到自己先前會哭得那麼失態。
如今回想起來,這一世與沈植見麵,就給他留下這樣一個印象,實在是難堪。
都不知道有沒有嚇到他?
蘭草見她精神好起來,歡喜笑道:“姑娘,這個沈太醫果然厲害,真是藥到病除啊。”
陸晚淡淡一笑。
“不過還是要感謝翊王殿下……今日若是沒有他替姑娘請太醫,隻怕姑娘今晚還得苦一個晚上……”
蘭草是個實誠人,雖然心裡怨怪著李翊,但也不會埋沒他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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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晚聽後,臉上的笑意散去,眉頭不覺蹙緊。
她倒寧肯他一直對她漠然無情,等將來了斷契約的時候,也斷得爽快一些。
蘭草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她的臉色,小心道:“姑娘,奴婢瞧著,殿下對你……似乎也不是全然不管,今日得知你病了,奴婢瞧著,他挺心急的……”
陸晚不願去想她與李翊之間的糾葛,更不想去猜度李翊的心思,悶聲道:“以後少提他,小心隔牆有耳。”
話音剛落,門外就有小丫鬟來報,說是三姑娘來了。
陸晚很是意外,今天是陸佑寧的好日子,闔府上下都在為她慶賀,前廳還開著宴席呢,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悄悄跑來找她?
陸佑寧進屋來,了她一眼,隨口問道:“聽說你病了,可好些了?”
陸晚一眼就出她神情間的煩悶,猜到她有事,於是開門見山道:“我好多了。你來找我,可是有事?”
陸佑寧了眼蘭草她們,冷冷道:“你們都下去,我有事與你們姑娘說。”
蘭草了眼陸晚,帶著小丫鬟們退到門外去了。
陸晚對陸佑寧道:“你有事就直說吧。”
陸佑寧手裡絞著手帕,半天不開口,好好的一塊帕子,都快被她絞碎了。
“陸晚,你能幫我去睿王那裡要回一樣東西麼?”
許久,她才紅著臉艱難開口道。
陸晚頗是意外:“要回什麼東西?”
陸佑寧結結巴巴道:“上次我們一同遊湖,我與三表哥不是贏了一對龍鳳鈺嘛?既然是我們倆一同贏下的,我就將那龍鈺給他了……一人一塊,這樣才公平……”
“可現在祖母一直讓我拿出龍鈺來,我那裡能去向三表哥要?那本就是他的東西了……”
陸晚聽了,心裡冷冷一笑。
從聽說陸佑寧將龍鈺丟了時,她就猜到她是將那龍鈺送給李睿了。
樣子,她已經去李睿那裡討要過了,無果,才迫不得已來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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