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鐵柱愣了一下,還真沒想到這些細節,雖然心裡服氣周巒城說的話,但是為了麵子,還是梗著脖子辯解,不能在幾個同鎮的居民麵前沒了麵子:“你這麼說是沒錯,可是這人明明就是中了蛇毒死的,而且如果是有人謀財害命,那他的行李為什麼還在旁邊?”

周巒城深深地了他一眼,很平靜的一眼,卻足以讓陳鐵柱閉了嘴。

陳鐵柱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麼會這麼害怕周巒城,隻是平靜的一眼,就讓他覺得心虛。

周巒城收回視線,不再搭理陳鐵柱,徑直走到屍體旁邊,伸手揭開草簾,屍體周圍的現場已經被嚴重破壞,隻能從屍體上找的線索。

仔細查了死者裸露在外的皮膚,腳和小腿附近沒有發現傷口,伸手扶著死者的臉,左右晃動,又了他脖子附近。

周圍的人,包括陳鐵柱都很緊張的著周巒城,他們雖然膽子很大,但是要這麼近距離的去仔細一個屍體,他們心裡還是害怕的。

特彆是這種橫死的年輕人,讓他們這些相信鬼魂之說的人更害怕。

陳鐵柱吞了下口水,大著膽子過去蹲在周巒城身邊,見他眉頭緊鎖,估計也沒什麼的發現,心裡突然鬆口氣,清了清嗓子小聲問:“周同誌,你有什麼發現嗎?”

周巒城扭頭著陳鐵柱:“你見過蛇咬人後留下的牙齒痕跡嗎?”

陳鐵柱自豪地點頭:“當然見過,而且見過不少,是很小的洞,有的會是上下四個,有個會是兩個,也就比針尖粗一點。”

周巒城頷首,指著死者耳後一道像是鋒利小刀劃過,半厘米長短的傷口:“那你這個,這個也是蛇咬的傷口嗎?”

一秒記住.

陳鐵柱著細小的傷口,周圍泛黑,傷口附近還有一點兒黑色的血液已經凝固,就算他什麼都不懂,也知道死者是因為這裡受傷後中毒。

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周巒城又小心地給死者蓋好草簾,緩緩站起來:“這明顯是一樁凶殺案,你最好還是向上一級單位反映。”

說著去不遠處的小溪邊洗手。

陳鐵柱追了上去:“你不能因為這個就斷定是凶殺案,也可能是其他毒蟲傷害的呢?你要知道我們這裡,各種毒物不少的。”

周巒城沒搭理他,蹲在地上仔細地洗手。

而留下那三兩個熱鬨的居民,這會兒更是震驚,他們鎮子上竟然還出了凶殺案?那凶手是誰?

因為聽到不得了的大秘密,幾人也沒心情留下繼續熱鬨,而是忙著回去找人卦,探討凶手是不是鎮子上的人,如果是,又會是誰?

周巒城洗好手,起身掏出手絹擦著手,邊眯眼著居民離開的方向,他故意說很大聲,就是想讓這些人把消息擴散出去。

打草驚蛇,有時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著人都走遠,才轉身和跟在身邊的陳鐵柱說道:“你現在趕緊去打電話吧,凶手現在可能還在鎮子上,如果再晚,凶手得到消息,恐怕會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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