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光從廚房出來,見周北傾站在樓梯口,喊了一聲:“北傾,你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收拾一下,一會兒你大哥就回來了。”
鐘文清也跟著附和:“對,你趕緊收拾一下,家裡還有什麼沒準備,你幫我想想,哎呀,我這腦子,總害怕忘了什麼東西。”
周北傾淡淡地應了一聲,上樓去換衣服。
吃了早飯,鐘文清就喊著周南光換上衣服,她也換了一身很久沒穿過的暗紅色連衣裙,脖子上戴了一串珍珠項鏈,不停地問周南光:“這樣可以嗎?”
又覺得會不會太耀眼,取了下來,重去換了一身樸素的衣服:“不行,我們時勳在外麵吃苦那麼多年,我們不能穿得太好,讓他心裡難受。”
周時勳十點整準時到,也挺意外,周家竟然住的小二樓,著條件確實很不錯。
心裡坦然地踩在朱紅漆的木地板上。
周雙祿著不卑不亢,目光坦然的周時勳,忍不住紅了眼,直說著:“好,好,回家就好。”
著和周巒城一樣的臉,氣質卻截然相反,更具有軍人硬漢氣概,讓他很喜歡。
鐘文清已經激動的過去,拉著周時勳的手:“你回來了,行李呢?行李怎麼沒帶過來?晚上不住這裡嗎?”
說著就是忍不住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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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勳安慰她:“行李晚一些陸長風給我送過來。”
鐘文清一聽放心了,又樂嗬嗬地拉著周時勳去沙發前坐下:“吃香蕉。”
說著給周時勳掰了一個最大的香蕉:“快吃,這在咱們北方稀罕物,知道你回來,你爸找人買的。”
周時勳剛拿了個香蕉,鐘文清又塞給他一個大蘋果:“這個蘋果可甜了,你吃啊。”
不能他回神,手裡除了香蕉蘋果紅棗,還有一截甘蔗。
讓周時勳一次微微失神,他還記得小時候,家裡有些乾棗或者花生,李桂花都會偷偷塞給周長林周長運和周二妮,他見了還會狠狠瞪他一眼:“喂不熟的狼崽子,吃了就是浪費,你要是敢偷,我就把你手打斷。”
那時候還小,也渴望過能有一天,李桂花發現他不是狼崽子,也會給他塞吃的,那種小氣又關的眼神,讓他總是忘不掉。
成年後,這些都變得不重要,現在鐘文清的舉動,又讓他忍不住想起了小時候,還是有些觸動。
鐘文清見周時勳都拿在手上也不吃,就趕緊拿過香蕉,把香蕉皮扒開,遞到周時勳嘴邊:“你吃啊。”
周時勳無奈咬了一口,甜甜糯糯,比他在滇南邊境吃過的香蕉還要甜,安寧應該會喜歡。
鐘文清滿意了,笑著周時勳:“甜嗎?”
周時勳點頭:“甜。”
鐘文清笑,笑著笑著眼裡就有了淚,緊緊握著周時勳的手:“這麼多年,你受委屈了。”
雖然已經見了周時勳很多次,可這一次完全不一樣,是周時勳回家了!
鐘文清因為手術剃光了頭,現在頭發剛長出一些,頭頂的傷疤還在,著還是有些憔悴和羸弱。
周時勳抿了抿唇:“你不要激動,身體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