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寶躺在地上,她的世界隻剩下耳邊的嗡鳴聲。
房頂的燈光在晃動,頭部重擊之下她一時間失去了行動能力。
眼睜睜著那幾個人靠近,把她反著過來壓住了雙手手臂,手裡的刀也被奪了……
粟寶漸漸地相信,自己再也沒有逢凶化吉的氣運了。
卻在拚命抬頭間,見了玻璃窗反射裡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司亦然拿著一根棒球棍,狠狠砸在了壓著粟寶的那人的腦袋上。
也不知道是悶哼聲還是驚叫聲還是腦袋開花的聲音,也許也是自己還在耳鳴,她居然聽到了呱的一聲。
好像青蛙啊……
粟寶的第一反應是想笑,緊接著又想哭。
司亦然搞偷襲,一下子之間就敲了幾個人的腦袋,下了狠手的,這回輪到那幾個人腦瓜子嗡嗡響。
司亦然絲毫不戀戰,背起粟寶就走。
到了一樓的時候,粟寶聽到了遠處熟悉的警鳴聲,還到了躲在前台後麵忍不住顫抖、裝作睡著的前台。
趴在司亦然肩膀上,粟寶眼淚在眼圈裡打轉。
&34;亦然哥哥……我來到這裡,這是第三次……聽到警車的聲音了……&34;
&34;然後你終於來了……&34;粟寶忍不住哭,一邊哽咽著說話:&34;來了這裡,我感覺我好像鈍化了,我原本也可以去找你的……但是你先找到我了,我還是很想哭……&34;
司亦然躲開了警車,尋著沒有人的路走了,這裡的建築彎彎繞繞各有特色,他找到了一個舊居民樓,外麵還有洗手盆。
一路上他都一言不發,直到這裡他才把粟寶放下來,緊緊的抱住了她。
&34;對不起……&34;司亦然聲音沙啞,帶著無儘的自責:&34;我應該早點找到你……&34;
粟寶隻有搖頭的力氣了。
司亦然查她頭上的傷,後腦勺都腫起來了,手一摸頭發都是濕漉漉的,鼻間有血腥的氣味。
司亦然心底憤怒又自責,心疼又悔恨,如果他再早來半分鐘,也不會讓粟寶受這樣的傷害。
粟寶抱著司亦然,眼淚不受控製的吧嗒吧嗒掉,本來也不應該哭的,曾經經曆過那麼多大風大浪,比這更離譜的、更凶險的都遭遇過。
但想到這一切,又想到剛來到這裡時到的那個女人。
想到那個女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反而是這一幕讓她莫名的難受,莫名被完全放棄了的感覺。
&34;對不起,粟寶,彆哭,對不起……&34;司亦然心疼極了,捂著她腦袋,一邊自責的問:&34;是不是很疼?我們現在就去醫院……&34;
粟寶搖頭,伏在他懷裡聲音悶悶的,憑著感覺說道:&34;不是,我隻是突然覺得很難受,就好像我們被拋棄了。&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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