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見過初宜,隻過她的照片,卻能幻想出她是個極其溫柔的人。
就是這樣的人,無私的,將心臟給了她,讓她擁有了重生的機會……
而她自己,最終連名字都不能擁有,以這樣的方式葬在這裡……
她以前不太能理解,池硯舟明明那麼姐姐,怎麼會讓姐姐的遺體就這樣草率的火化了?
後來聽到他說姐姐背叛了他,她才知道池硯舟姐姐的同時,也恨姐姐。
那份恨讓他無情拋棄她的遺體,不管不顧的,讓姐姐待在這冰冷的墓地三年。
姐姐和池硯舟這樣的人,糾纏了一生,應該很累吧。
可是姐姐卻追了他十年……
她到底不池硯舟呢?
舒晚想到這裡,低頭向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她摘下來,放置在墓碑前。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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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過他的,那我以你的名義,替你和池硯舟,在英國教堂,完成了一場婚禮……”
“如果你後來不他了,那我也以你的名義,和池硯舟,在我們的祖國,結束了這段婚姻……”
追了十年,必然是過的,後來結束生命也要逃離他,或許不了。
初宜已經不在了,她尋找不到答案,隻盼姐姐下一世能夠遇到她、護她的人。
舒晚守在墓碑前,靜靜陪著她……
杉杉也立在一旁,著她和姐姐有一句、沒一句的,細細說著話時,忽然就紅了眼眶。
斯越找到了親人,晚晚也找到了親人,那她呢?她是誰家的孩子?她的親人又在哪裡?
杉杉昂起頭,將眼裡的淚水,逼了回去,院長說過她是被父母遺棄,不可能會有親人來找她。
夕陽西下,墓園要關門了,舒晚也就緩緩起身,與姐姐告彆後,和杉杉一起離開了墓園。
杉杉讓舒晚搬到她的彆墅去住,舒晚答應了。
但在搬去彆墅前,她還要回去拿一些東西。
杉杉也就開著車徑直去了池硯舟的彆墅。
舒晚和傭人打了聲招呼後,直接回了臥室。
她拿出行李箱,將衣服打包好後,打開抽屜,拿出密封袋。
她從裡麵取出一張結婚證,細細了幾秒,就將其放進了行李箱裡。
而後又取了初宜的證件,她現在還是要用初宜的身份,舒晚的身份在國內已離世。
她將這些東西一起放進箱子裡後,又去池硯舟臥室取了藥。
她把全部東西收拾好後,提著行李箱,從樓下走了下來。
傭人見她要搬走,連忙阻止:“舒小姐,池先生交代過,讓您守在家裡的……”
他們離婚後,彆墅裡的傭人,也就改口稱呼她為‘舒小姐’,而不是少奶奶。
舒晚朝幾個神色緊張的傭人,笑了笑:“我就是到朋家小住一段時間,你們彆擔心。”
她說完後,推著箱子就走,卻在走出門口,即將奔向杉杉時,池硯舟的電話打了進來。
舒晚停下步子,向手機上不停閃動著的屏幕,猶豫著要不要接時,池硯舟發了條短信進來。
兩個字:[協議]
緊接著又打來電話,舒晚咬了咬牙,點了下接聽鍵。
池硯舟那邊,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舒小姐,從今天開始,需要你執行第一條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