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到那抹縮成一團的身影時,心臟驟然一窒。
“停車——”
阿澤立即減緩車速,靠邊停車:“先生,怎麼了?”
季司寒推開車門,迅速下車,朝舒晚疾步走過去。
什麼也不清的舒晚,感覺到有人靠近,立即起身,往後倒退。
“彆過來!”
季司寒見她這麼防備,還以為她不想自己靠近,也就止了步子。
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原地,靜靜著她,沒有說一句話。
清冷如雪的眼睛,染上一抹猩紅,連帶著眼尾也紅了……
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原來結束了,是連向她走近一步,也不行的。
舒晚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隻知道對方被自己喝住後,沒敢再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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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現在不見,要是被對方察覺到,怕是會再次過來。
想到這,心中滔天般的怒火,逐漸被恐懼所取締……
她迅速轉身,也不管眼睛不得見,埋頭就往前跑。
她的抗拒、防備、無視,都讓季司寒痛到撕心裂肺。
是他不對,說過不再打擾她,卻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紅著眼睛,著那抹跑遠的身影,對阿澤道:“你去跟著她,彆讓她發現。”
阿澤立即點頭,迅速跟了上去。
季司寒壓製住心裡的痛,轉過身,回到車上。
剛坐進車裡,就見池硯舟的車,開了過來。
他也就知道兩人鬨矛盾,舒晚才會離家出去。
現在宋斯越可以靠近她,池硯舟也可以靠近她,隻有他不可以。
他勾起薄唇,輕輕笑了起來……
那樣苦澀的笑意,染上眉梢時,讓他猶如被黑暗吞噬。
沒過多久,阿澤就回到了車上:“先生,有人來接她。”
季司寒輕點了下頭,壓下眼底的情緒,對阿澤道:“走吧。”
阿澤啟動車子,其他車輛也跟著迅速啟動,十幾輛豪車在同一時間悉數開了出去。
池硯舟回頭了眼,要是沒錯的話,方才坐進阿斯頓馬丁車裡的男人,是在尾隨舒晚。
他帶著這麼多人出行,分明就是有急事要處理,卻在見到舒晚時,特意停下來尾隨她。
而且起來不像是見色起意,反而是在默默保護她,難道那個男人也是舒晚的慕者?
池硯舟收回視線,向正深一腳淺一腳往前走著的舒晚,微微皺了下眉後,走過去拽住她。
“跟我回家。”
那道暗沉的嗓音,從頭頂砸下來時,舒晚心下一緊,方才被關在車裡窒息的感覺,再次襲來。
她推開池硯舟的手,轉身就想逃跑,卻因辨彆不清方向,一不小心踩進了馬路旁的灌木叢裡。
池硯舟到她摔倒,神色微微窒了一下,又默不作聲的,走過去,居高臨下著她。
“你是不是又不見了?”
舒晚跌坐在地上,沒有吭聲,慘白的小臉,滿是害怕與防備。
池硯舟蹲下身子,打開手機燈光,照了照她的眼睛,見她沒反應,也就明白過來。
“喬治說過,你的眼睛,還有後遺症,要保護好,不能哭,不能過於勞累,你卻不聽話。”
他說完後,朝舒晚伸出欣長的手,淡聲道:“走吧,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