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國公府,房內。
尉遲恭到自己女兒歡喜雀躍的樣子,黑著一張臉,瞪著秦懷道沒好氣地罵道:“你乾的好事,哪有女子去軍中的,一群老爺們多不方便,平陽昭公主情況特殊,不能效仿,傳出去將來怎麼嫁人。”
秦懷道笑道:“世伯不用妄自菲薄,以小妹本事,將來成就肯定超越平陽昭公主,尉遲家族男女都是將軍,說出去豈不威風?”
尉遲恭黑著臉不語,女兒是心頭肉,哪兒能放到戰場上去廝殺,刀槍無眼,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辦?
想想都心疼!
秦懷道繼續遊說道:“世伯,晚輩知道您在擔心什麼,先生氣,聽我說,漢州有一支女軍,人數得有三四千左右,都是被突厥擄去的苦命人,心中有恨,稍加訓練,絕對是一支強軍,但缺少將領,我小妹很合適。”
“你有一支三四千人的女軍?”尉遲靈兒頓時兩眼發光。
尉遲恭和尉遲寶琪也震驚地向秦懷道,這年頭誰會專門組建一支女軍?
這一刻,父子倆明白秦懷道為什麼遊說靈兒了。
這是不安好心啊!
不過,到興奮的靈兒,父子倆陷入深深的無奈,還有一些意動,這要是家中走出一名女將,也是千古流芳,光耀門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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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靈兒可不管,見秦懷道一臉篤定點頭,毫不掩飾心中歡喜,趕緊說道:“這支女軍將軍我做定,不許反悔,我去找程家小妹。”
“站住!”尉遲恭急了,趕緊喊道。
“爹!”尉遲靈兒一轉身,一跺腳,一噘嘴。
尉遲恭頓時沒了脾氣,好言說道:“急什麼?也不現在是什麼日子,貿然登門像什麼話,過兩天再說。”
“嘻嘻,爹是答應啦?”尉遲靈兒嬉笑道,哪兒有一點剛才的委屈。
秦懷道憋著笑,這是拿捏住了啊。
尉遲寶琪苦笑道:“小妹,彆鬨,你上戰場,小心你意中人不要你。”
“嫁不出去就不嫁,我守著爹一輩子。”尉遲靈兒混不在意地說道。
尉遲恭一聽,老臉笑成了花兒,滿是欣慰。
……
飯後,一行從鄂國公府出來。
車隊經過一處街坊時秦懷道忽然示意改道,拐進一處小巷,停在一個小院門口,院內飄來濃濃的草藥味,羅武上去敲門。
一名少年出來開門,好奇的打量羅武。
羅武不明所以,轉身向小車的秦懷道,秦懷道上前說道:“有勞小郎君通報一聲,就說漢王來訪。”
“漢王?稍等!”對方嚇了一跳,趕緊回去報信。
沒多久,一道爽朗的笑聲響起,緊接著一名老者過來,正是孫思邈,笑嗬嗬地作揖道:“老朽見過漢王,沒想到漢王登門寒舍,蓬蓽生輝,裡麵請。”
“順路,便過來,內眷還在車上,加上天色不早,急著回去,就不進去了,過來隻想問一件事,醫術分內外,外含傷勢、皮膚、耳眼口鼻舌等,內含五臟腑頭顱等,老神醫精通醫術,不知對內研究如何?”
“這?略有涉足,漢王意思是?”孫思邈有些拿不準,反問道。
“內病太過複雜,治療不易,需要開膛破肚,仔細研究,但大唐崇尚儒禮,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能破損,想要提升內病治療手段不易吧?”秦懷道反問。
孫思邈臉色微變,何止是不易,簡直是太難了,但作為醫家傳人,孫思邈很想將內病治療發揚光大。
知音難覓,孫思邈警惕地四周沒人,低聲說道:“漢王真乃同道中人,何止難,簡直寸步難行,實不相瞞,老夫通過人脈找過幾具死囚屍體做研究,不敢公開,否則就是大不韙,遭人病詬,但幾具哪兒夠啊,漢王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