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
來人確實渴的不行,加上行伍出身,行事豪邁,接過去一飲而儘,不顧形象地擦擦嘴說道:“多謝護國公賞賜,商隊抵達開封,聽聞江寧一帶出現匪患,搶了朝廷大批救災糧食,另外,江南沿海也出現海盜,鬨的很大,我家少主擔心貨物被劫,問是否繼續前行?”
江寧就是後世的南京,江南重鎮,江南大水,百姓沒了活路,匪患在所難免,按說也不敢搶朝廷救災糧食,江南沿海居然出現海盜,而且鬨得很大,這背後肯定不簡單,會不會是一路人?
“倭寇?”
秦懷道腦海中一道亮光閃現,追問道:“朝廷派晉王救災,隨行朝廷大軍不少,有何應對措施?”
“這個不清楚,聽我家少主提起過,說程處亮和尉遲寶琪兩位將軍主張留下一支平亂,追回糧食,另一支隊伍護送晉王去江南主持救災大局,但晉王不知道什麼原因要求一同前往,到地方後再平亂,這不是耽誤時間嗎?大軍跑來跑去,累死不說,但殺個回馬槍匪徒早跑了。”
“一同前往?”秦懷道沉吟起來。
“難道是怕死不成?”薛仁貴不屑地提出質疑。
“先彆胡亂猜測,朝廷自由安排。”秦懷道擺擺手示意彆亂說,以免帶來麻煩,旋即向來人說道:“回去告訴你家少主,江寧匪患和海島有可能是同一路人,倭寇,讓他小心。”
“那是否撤回?”
“不用,繼續前行,百姓雖然受災,但富人不會有多少影響,咱們販賣的物資是給江南富人的,告訴你家少主價格再提一提,具體漲多少自己定奪,返回時可以攜帶一千戶受災百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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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戶受災百姓?”對方有些懵。
秦懷道點頭說道:“一千戶,不是一千人,記住,不能多,可以少。”
說完,秦懷道向薛仁貴,補充道:“從煤山抽調一百護山隊騎兵過去幫忙,去安排吧。”
“喏!”薛仁貴鄭重答應。
來報信的一聽有一百騎兵隨行,頓時大喜,跟著薛仁貴離開。
李雪雁目視兩人離開後忍不住問道:“郎君,為何要一千戶災民?”
“你忘了太子山莊?哪兒可是有一萬畝良田,一千戶,一戶十畝,正好,災民不易,當地縣衙恐無力救援,能幫一點是一點,何況還能解決太子山莊的良田種植問題,這是交給你處理,如何?”
“真的?”李雪雁妙目生輝,心中大喜,這不僅是信任,更是認可,但還是忍不住提醒道:“會不會被人說閒話?”
“怕什麼?豫章在打理燒烤吧,荷兒打理工坊,還有府上的賬,你管一個山莊算什麼?我樂得清閒。”秦懷道笑道。
“合著你這個家庭之主做著甩手掌櫃啊。”李雪雁嬉笑道。
“雁兒姐才發現啊?”荷兒也笑道,太子山莊雖大,但荷兒根本不在乎,種田能賺多少銀子?和工坊一比差太多。
三人隨意地閒聊著,其樂融融。
午飯後,秦懷道陪著荷兒休息,孕婦極度需要安全感,秦懷道擔心荷兒多想,動了胎氣,這些天中午都陪荷兒午睡,晚上陪李雪雁,日子過的神仙不換。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晚上。
樂班姑娘們一如既往的過來學藝,秦懷道也樂在其中,每天教一首,提高營業額,自從有了曲,燒烤吧的生意再次提升上來。
然而,消失幾天的房玄齡、魏征和李靖聯袂而來,秦懷道一就知道有事,估計和江南匪患有關,假裝不知情,打了個招呼後教大家唱曲,三人默不作聲地著,一邊喝酒。
一個時辰後,樂班姑娘們學的差不多,秦懷道示意大家離開,著三人笑道:“三位世伯愁眉苦臉一晚上,是不是有事?”
“江南匪患之事可知道?”房玄齡也不藏著掖著,直言問道。
“不清楚。”秦懷道裝傻。
房玄齡也沒多想,繼續說道:“江南水災後,忽然冒出一支海盜搶劫沿海一線村莊,死傷無數,之後,這支海匪沿江而上,洗劫沿途漁村,罪大惡極,更可惡的是前些天洗劫朝廷賑災船隻,將糧食洗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