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
秦懷道送走李靖後返回,靜靜的坐著思考對策,一動不動,陽光穿過窗戶進來,落在秦懷道臉龐,卻無法融化臉龐上的冰冷寒意。
凶手不外乎宮內和宮外。
宮內李二可能性不大,因為犯不著,宮中貴妃沒有招惹過誰,唯一有點牽扯的齊王李佑造反都不是死在自己手上,也可以派出,剩下隻有兩撥人,一撥是太子李承乾,這家夥有可能綁自己最親密的人做人質要挾,另一波就是太監和宮女。
太監和宮女太多,但隻要查明行凶的宮女真實身份就能順藤摸瓜。
剩下就是宮外,這個群體就更大了。
來,得一一排除。
秦懷道心中慢慢有了思路,拿出畫像繼續臨摹,多臨摹兩份備用。
一個時辰後,外麵有人來報,豫章來了。
秦懷道讓人領進來,再次相見有些尷尬,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一番客套後秦懷道直言說道:“豫章,荷兒之事與你無關,不用背負太多壓力,不過,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說,我一定辦。”豫章心中壓著的石頭落地,這段時間提心吊膽,就是怕秦懷道懷疑自己,誤會自己,怨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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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懷道將一份圖紙遞上去問道:“認識這個人嗎?”
豫章接過去仔細,搖頭說道:“不認識,著麵生,這是?”
不認識就意味著不是公主府宮女,豫章也犯不著騙自己,想了想,追問道:“你的馬車平時怎麼管理?”
“都是太仆寺典廄負責,需要的時候派人過去趕來,用完送回去讓他們伺候,你懷疑是太仆寺乾的?可父皇嚴查過,平時馬車出行也都有記載,但那天並無記載,不知道是誰挪用了我的專屬馬車。”豫章正色解釋道。
調查過並不代表沒嫌疑,隻是沒查到罷了。
秦懷道問道:“聖上怎麼處理太仆寺的?”
“典廄相關人員以失察罪名打入天牢,剝奪官身。”
“完了?”秦懷道追問道,目光有些冷。
“沒證據,父皇不好處置。”豫章解釋道。
秦懷道卻心中一冷,什麼叫沒證據?典廄隻是個管馬車的部門,相關人員都是普通小官吏,職權很低,沒有上麵人點頭默許,誰敢做?就算想做也無法將公主馬車趕出來。
處置幾個小魚小蝦了事,典廄主事、分管典廄太仆寺少卿,甚至太仆寺卿啥事沒有,李二的這個態度足以說明很多問題,這是不把荷兒當回事啊。
想想也對,一個府中侍女,毫無地位可言,確實用不著朝廷重視,何況荷兒有身孕,按時下的規矩禮製,正妻豫章還沒過門,一旦生下兒子,對豫章的名聲會有影響,作為一名父親,李二有理由不重視,但作為未出生孩子的父親,秦懷道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或許李二不是凶手,但這份縱容讓人寒心。
思忖片刻,秦懷道正色說道:“豫章,荷兒有身孕,經不起折磨,必須儘快救出來,希望你理解,幫我個忙,發動你信得過的人在宮中尋找,這畫像之人倒地是誰,可好?”
“沒問題,回去就辦,荷兒懷了你的骨肉,我也不是嫉妒之人,必須將人找回來,無論發生什麼,我都站你這邊。”豫章鄭重說道。
“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秦懷道心中一驚。
“昨天朝會的事我聽說了,君臣貌合神離,不過是父皇做的不對,豈能虧待有功之臣,但後宮不得乾政,我不能出麵說什麼,希望你理解,雪雁本來也要過來,但被生父叫去,讓我替她致歉。”豫章解釋道。
這番話掏心窩子。
秦懷道有些動容,雖然有婚在,豫章和李雪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