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
秦懷道沉思不語,倒不是擔心平反一事,如果難以平定,要打個轟轟烈烈,曠日持久,曆史課本上不可能不提,自己不可能毫無印象,應該很快就能平定,心中想的是這件事來的太突然,太蹊蹺。
齊王李佑這種紈絝子弟居然會造反?想想都不可思議,難道腦子發熱,煩透了喜歡說教的權萬紀,一刀子砍了,擔心李二追究,腦子一抽風,乾脆反了?
蜜罐裡長大的孩子,囂張跋扈慣了,隻允許自己說彆人,特煩彆人說自己,何況還是個下屬,可能性不是沒有,問題是代州都督劉蘭響應,就不能不多想了,會不會是一個陰謀?
難道是隱太子在布局?
想到這兒,秦懷道意味深長地笑道:“世伯,這件事您彆管了。”
李靖一怔,饒有深意地著秦懷道,一邊思索著。
秦懷道坦然以對,笑道:“聖上已有安排,您現在是科學院的院主,何必操那麼多心?做好本分才是正道。”
“你小子越來越滑頭了,行,老夫一把年紀,是該想想以後了。”李靖說著起身,一語雙關,背著手離開。
秦懷道趕緊起身將人送出府,目視馬車緩緩離開,心中掀起了波瀾,這天要起風了,也好,牛鬼蛇神都跳出來,一把清算,以後就太平了,轉身回到房,著窗外隨風搖曳的枝葉,一動不動,陷入沉思。
良久,守門下人匆匆過來通報,有聖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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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懷道一猜就知道是讓自己回去主持工作,監察府就剩下李義協、蘇定方兩人,狗血潑紀念碑的人查不到,李二急了,這是想讓自己去查桉。
用人的時候當騾子使喚,用完了卻又猜忌,連個吐蕃大都督都不給,本該封賞郡王,卻用手段讓自己主動辭退,把監察府的房遺、李義協和蘇定方打入天牢,也不問問自己意見,什麼人嗎?
更無法接受的是,薛仁貴在吐蕃一戰中戰功累累,一百名護莊隊員同樣功不可沒,李二卻不聞不問,假裝沒到,讓人心寒,也讓秦懷道無法給大家交代。
秦懷道可以不在乎什麼郡王封賞,甚至不願意當官,但李二不能真不賞,唯一給的賞銀還是自己打來的,還用女人進行道德綁架,這就過分了。
心中念頭電閃,對下人叮囑道:“去通報傳旨太監,就說我去秦嶺找草藥療傷,剛走一個時辰,不知道何時歸來,記住,口風嚴實一點。”
“明白,少主放心。”對方沒多問,匆匆去了。
秦懷道迅速易容一番,穿上府中下人衣服,牽來一匹普通馬從側門離開,不能抗旨,還不能躲接旨?非常時期,秦懷道不想再替李二擋刀了。
出了城,秦懷道一路往北,直奔涇陽。
天黑十分來到茶山附近,找了條溪流將妝清洗乾淨,恢複本來模樣,騎馬入莊,守門的小年輕都是招募的,不認識秦懷道,馬上攔住,氣勢十足,秦懷道著很滿意,笑道:“麻煩通報一下,在下姓秦,找羅英。”
守門的人秦懷道認識羅英,一人匆匆進去通報,其他人繼續盯著戒備,秦懷道著好笑,但也很欣賞,崗哨就該這樣。
沒多久,羅英匆匆過來,一眼就認出是秦懷道,趕緊上來見禮,旋即對守門的人說道:“你們幾個以後眼睛放亮點,這是你們少主。”
“啊……參見少主。”眾人大驚,紛紛行禮。
“你們做的很好,開門就得嚴厲,按規矩來。”秦懷道勉勵一句,跟著羅英往裡麵走去,一邊打量四周,著比以往乾淨了許多,多了些生氣。
“阿叔,您怎麼來了?”羅英忍不住問道。
“這些人很重要,我得過來親自訓練一段時間。”秦懷道笑道,大亂將起,誰也不知道會怎樣,必須提高自己身邊力量,反正躲聖旨,正好。
羅英不知道真相,大喜:“阿叔親自過來訓練,太好了……”
秦懷道打斷道:“人都齊了麼?”
“五百名額,昨天剛湊齊。”羅英趕緊說道。
“從明天開始,上午體能,下午格鬥,晚上識字,一個月後考核,這段時間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