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氣氛緊張起來。

年輕一輩族長，又趙文，一時難以抉擇。

族長見權威遭到挑釁，氣得臉色鐵青，喝道：“還不快去，否則本族長請出族規，將你們全都逐出趙家村。”

一旦被趕出趙家村，就會成為流民，生不如死，所有人臉色一變。

趙文心中滿是絕望，深深地了族長一眼，說道：“二叔，你這麼做並非想救全村，而是想趁機殺了我，好讓您兒子繼承下一任族長，對不對？這麼做有沒有想過後果？還是覺得他們殺不進村？”

“胡說道，自己在外麵造的孽，有何臉麵牽連全族？”族長當場就炸了，眼神閃爍，像是被戳穿了心事。

趙文卻忽然笑了，帶著幾分癲狂，幾分歇斯底裡：“哈哈哈，我就知道是這樣，二叔，您好手段，一旦村破人亡，您怎麼麵對列祖列宗。”

說完，趙文忽然臉色一寒，到底是一方縣令，威嚴、氣勢都不弱，寒聲喝問道：“你們呢？也要跟著二叔賭嗎？”

大家猶豫難決，麵麵相覷，默不作聲。

場麵愈發詭異。

片刻後，一名老者說道：“文，總得試試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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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總得試試。”更多人附和。

“哈哈哈哈……好，你們很好。”趙文咬牙說道，心中絕望，麵如死灰：“那就交吧，我會在下麵等著你們，希望你們彆後悔。”

秦懷道不動聲色地著這一幕，見程處默要出手阻止，拉了一把。

程處默驚訝地過來。

秦懷道搖頭，人性自私，這些人選擇放棄趙文，就算阻止又如何？殺了族長，逼大家一起反抗嗎？背後捅刀子怎麼辦？

跟一幫心存異心的人並肩作戰無疑於找死，秦懷道不想拿兄弟們的命冒險。

族長見局麵被震住，滿意地向幾名年輕人。

這些年輕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

沒多久，一名婦人牽著一男一女兩個小孩的手過來，身後跟著之前那幾名年輕人，不敢趙文的眼睛，紛紛低著頭躲到一邊去。

“趙郎！”婦人向趙文，麵容哀怨。

兩個小孩年紀不大，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奇地東張西望，趙文深深地了婦人一眼，又兩個小孩，痛苦地說道：“娘子，我……”

“不用說了，能死在一起，妾身也滿足了。”婦人打斷道，向兩個孩子，眼中滿是不舍，還有無奈。

趙文忽然想到什麼，向秦懷道。

秦懷道會意地點頭。

趙文笑了，帶著幾分嘲諷，幾分悲苦，冷冷說道：“想不到最後能幫我的不是族人，而是來抓我的外人。”

“文，去吧，彆怪你二叔。”族長忽然說道。

“您做了最愚蠢的選擇，趙家村會因你而亡，還有你們。”趙文冰冷的眼眸從眾人身上掠過：“你們選擇了沉默，妥協，觀望，等刀斧加身時彆怪命運不公，等著後悔吧，大人，咱們走！”

秦懷道給眾人打了個眼色，大家會意地點頭，將趙文一家護住，朝下麵走去，很快來到戰馬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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