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包廂外響起:“我說你可真能夠給我惹事的,居然還和人家打了那種賭,要不是那人吹了個牛逼,我看你怎麼收場。”
緊接著,趙豔玲委屈道:“我又不知道他真能拉開那個弓,我還以為他就是個小弱雞呢。”
她似乎討好似的笑著道:“老公,反正一會兒寇會長若是不認他這個朋友,那警署的人鐵定就會把他這個殺人犯抓走,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而且,若是平時你想請寇會長吃飯,人家都不見得能搭理你,今天是有汪會長在,那寇會長才給你了你麵子。
正好趁著今天這次機會,你和寇會長好好聯係一下感情,說不定他還能在商會中提拔提拔你呢!”
男人不耐煩的哼了一聲:“我就是看在這一點,才沒跟你發火!要不然,這日子也不用過下去了!”
他的話音剛落,包廂門就被推開了。
隨即,寧天琅便看到了一張堆著笑意的臉。
寧天琅心中暗道,這趙豔玲的丈夫變臉倒是快。
剛才在外麵還是那麼一副不耐煩的語氣,可一推開門就滿臉笑意了。
“這位就是汪會長吧?”
男人露著一口大白牙,伸著雙手走過來:“你好你好,我經常聽我妻子提起您,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啊哈哈哈!”
汪清簡單和他握了握手,道:“杜老板,我也是久仰大名了,坐吧。”
杜同程做到靠近門口的位置,先是一臉笑意的看了看汪清,而後將目光轉向了寧天琅。
“這位有點眼熟,是……”
趙豔玲立刻小聲道:“他就是和我打賭的那個小子。”
“就是他?”
聽到趙豔玲的話,杜同程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小子,你的膽子還真夠大的,居然敢覬覦我們杜家的家產!”wap..com
寧天琅微微一笑:“令夫人賭輸了,願賭服輸,怎麼能說是我覬覦呢?”
杜同程冷哼一聲:“我不屑於與你這種人物多費口舌,等到一會兒寇會長到了,我就第一時間報警!”
他已經打算好了,今天這頓飯其實就是為了和寇進搞好關係。
至於寧天琅,在餐桌上看著也礙眼。
隻要一會兒寇進說他們不是朋友,他就會立刻報警,讓警署的人將寧天琅抓走,然後他們再安安靜靜的吃飯、攀關係。
寧天琅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打算,聳了聳肩,笑著道:
“今天這頓飯確實應該靜下心來慢慢吃,隻不過一會兒走的人是誰就說不定了。”
聞言,杜同程立刻沉下臉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還敢威脅我?”
“我是什麼東西不重要。”寧天琅微笑著端起茶杯,“重要的事,杜老板的眼神不太好,記憶力也不太好。”
“你什麼意思?”杜同程疑惑道,“什麼叫我眼神不好?”
寧天琅喝了一口茶:“剛才杜老板已經說看我有點眼熟了,難道現在還沒想起來在哪見過我嗎?”
“我豈會記得你這種小人物!”杜同程嗤笑道,“或許你隻是長了一張大眾臉而已!”
寧天琅身子微微前傾:“杜老板難道不記得溫董事長和鐘董事長爭奪商會理事的事情了嗎?”
他咧嘴一笑:“我記著這件事剛發生沒兩天啊,杜老板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你……”
聽到寧天琅的話,杜同程嘴角一陣顫抖,望著寧天琅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他怎麼可能忘記那天發生的事情!
鐘喜直接被一槍爆頭,屍體直挺挺的躺在了他的麵前,可以說是他這輩子的噩夢了!
隻不過,那天受到驚嚇太嚴重,他甚至都沒怎麼記清開槍之人的臉。
再加上剛才他一進來,趙豔玲就說寧天琅是和她打賭的人,他直接就把寧天琅定性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癟三,根本就沒往鐘喜那件事上想。
此時寧天琅一提起,就仿佛忽然喚醒了他的記憶一般,他立刻就想起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麵孔,和那天殺死鐘喜的人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