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土行孫感覺自己心臟好像漏了半拍一般,鄧嬋玉的眼神實在是嚇人。
但為了不被對方看出端倪,土行孫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慌亂,笑著問道:“夫人,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鄧嬋玉眼中一道精光閃現,瞥了一眼秦天後,似笑非笑的一隻手摸上了土行孫那張又黑又糙的臉。
“隻是我先前怎麼不知道,你還有秦天這麼一個要好的朋友?”
說話間,一隻手遊離到土行孫耳邊,趁其不備直接揪起了對方耳朵,音量陡然拔高:“說,你到底想拿錢乾什麼?是不是又要和你那群狐朋狗友出去喝花酒。”
第一次被當著秦天的麵揪耳朵也就算了,現在鄧嬋玉又故技重施,揪著土行孫的耳朵,像是教訓兒子一般教訓他,這讓土行孫頓時忍不住了。
一把將鄧嬋玉的手拍開,憤怒喝道:“你個母夜叉,老子給你點麵子你還要上房揭瓦了,那是老子的晶卡,老子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彆說喝花酒了,我就算是拿去外麵養小老婆又怎樣?”
“好啊你,你終於承認了,我說你怎麼用錢那麼快,原來是背著我在外麵養小老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說著鄧嬋玉便抄起了家裡的掃把,對著桌上的土行孫就是一掃把拍了下去。
土行孫縱身一躍,跳了起來,一腳踩在了掃把上,得意道:“哼,你不會真以為你打得過我吧?要不是我看你是個女人,我會被你追十裡地?”
鄧嬋玉冷冷哼了一聲,緊握住掃把猛地一拽,踩在掃把上的土行孫登時人仰馬翻的摔到了桌下。
砰的一聲,腦袋上出了一個碩大的包。
“奶奶的。”
土行孫摸了摸額頭上的紅包,怒氣衝衝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我今天就跟你這個母老虎拚了!”
說著土行孫猛地一蹦,直接跳到鄧嬋玉身上,兩個人掐了起來。
秦天原本還想勸兩句,可眼下這種情況,彆說勸架了,可能就連自己也要被牽連自己。
砰的一聲,一個茶壺砸在了秦天腳下,滾燙的茶水四濺,秦天連忙退出山洞。
“你個母夜叉,三天兩頭對我動手,我現在就讓你看看,爺爺我的厲害!”
“你個矮冬瓜,土撥鼠!老娘嫁給你倒了三輩子血黴了,老娘今天不把你教訓的服服帖帖,我就不叫鄧嬋玉!”
乒鈴乓啷……
山洞內,持續傳來兩夫妻的叫罵聲,時不時還有桌椅板凳,鍋碗瓢盆從山洞裡扔出來。
秦天看著此時二人的戰況,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該來找土行孫,錢沒要到就算了,還讓人家夫妻兩掐了一架。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山洞裡能扔的東西都扔的差不多了,最後就連土行孫也被扔出了山洞。
“哎喲喂!”
土行孫被丟出來,在地上連續滾了好幾圈,這才停下身子,鼻青臉腫的站起身來,衝著洞內就是一頓挑釁。
“母夜叉,有本事你給我出來,看爺爺我不打的你跪地求饒。”
鄧嬋玉噔噔噔幾步,氣勢洶洶的提著菜刀走了出來,怒目圓瞪喝道:“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土行孫見對方如此凶猛,氣勢頓時弱了一頓,哆哆嗦嗦的叫囂道:“你、你你你……你有本事過來啊,我……”
唰!
不等土行孫說完,鄧嬋玉手裡的菜刀直接飛了出來,嚇得土行孫立馬挖了個洞鑽到地底。
“臭娘們,你有本事下來啊!”
鄧嬋玉怒道:“你有本事就給我在地底呆一輩子,永遠彆出來。”
說罷便怒哼一聲,轉身走進了山洞。
“誒,彆走啊,把我的晶卡還給我,那晶卡是我的!!”
土行孫衝著鄧嬋玉的背影一陣呐喊,可對方壓根不理會,砰的一聲將洞門關上。
秦天看著洞口一片狼藉的模樣,忍不住的搖頭唏噓。
這哪還是夫妻打架,這簡直就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看著土行孫那鼻青臉腫的模樣,秦天上前,從儲物戒內拿出一罐治療外傷的膏藥遞給對方。
“你們夫妻兩是不是打的有點太狠了?”
土行孫接過膏藥,一臉不在乎說道:“這算什麼,打的最凶的時候我們兩個同時在床上躺了半個月,這些都是小意思。”
“……”
秦天一語凝噎,本還想安慰對方兩句,沒想到這是人家的閨房情趣。
土行孫將藥膏抹好了之後,話鋒一轉問道:“誒秦兄弟,你有酒嗎?我好久沒喝了,難得和你投緣,去我那喝兩杯吧?”
秦天從儲物戒內拿出一張晶卡說道:“酒倒是沒有,錢有,隻是我不知道這附近哪有酒家。”
土行孫一把奪過秦天手裡的晶卡,嘿嘿一笑道:“你不知道我知道啊,你在地底等著,我馬上給你買回來。”
說著土行孫便連蹦帶跳的拿著晶卡下了山。
秦天倒也不擔心土行孫會拿著晶卡跑,靜靜的在對方彆苑內等著對方回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土行孫興高采烈的提著十幾壇子好酒回來。
“秦兄弟,你的晶卡。”土行孫將晶卡還給秦天的時候還有些略微不好意思。
畢竟一個大男人,喝酒還要彆人給錢,說出去確實有些丟人。
秦天卻是一點都沒在意,接過晶卡後大方道,“還愣著乾嘛,來喝酒啊。”
“誒!”
土行孫笑了笑,一邊給秦天掀開酒壇,一邊說道,“秦兄弟你都不知道,距離我上一次喝酒都是十幾年前了,自從我的晶卡被那母夜叉保管之後,我就再也沒喝過酒了。”
說著土行孫抱著一壇酒遞到了秦天麵前,“聞聞,如何?”
秦天接過酒壇,放在鼻尖聞了聞。
頓時,一股醇香的酒香撲麵而來,還能感覺到有一股淡淡的穀物香氣。
倒上一杯細品,入口綿柔,酸澀平衡,香氣複雜怡人,回味悠長。
“好酒啊!”秦天放下酒杯,忍不住誇讚。
土行孫嘿嘿一笑,一臉自豪的模樣說道:“那是自然,我土行孫喜歡的東西能差嗎。”
……
二人在地底的彆苑內吃著酒家送的花生米,喝著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酒過三巡之後,土行孫臉上浮現一抹紅暈,一邊打著酒嗝,一邊舉著酒杯向秦天訴苦。
“秦兄弟,你說說,這之前我家這婆娘也沒有現在這般潑辣啊,怎麼到了現在怎麼跟個母夜叉一般?”
“回想初遇之時,她是那麼的英姿颯爽,威風凜凜,我對她是一見鐘情啊,可現在……唉!”
越說到後麵,土行孫就越發的自怨自艾,唉聲歎氣。
秦天拍了拍土行孫安慰道:“土兄,你夫人年輕貌美,還專心不二,你就知足吧,換作凡界的那些女子,可不似鄧嬋玉這般,她們可都是見一個愛一個。”
“你夫人不僅貌美,還顧家,你看幫你把山洞打理的多井井有條?”
可土行孫恍若聽不見去一般,搭著秦天的肩膀一個勁吐苦水。
“秦兄弟,你說的我都懂,可是也架不住三天兩頭的吵架啊,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時不時還得打上兩架,每次都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就比如今天,因為我沒有給她晾衣服,愣是追了我十裡地,還有上次,就因為我撒了一泡尿到她的花圃裡,她恨不得拿刀砍我,當時我差點就變成二行孫了!”
“……”
秦天嘴角抽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對方。
沒想到鄧嬋玉下手這麼狠,這是連自己的幸福都不要了嗎?
土行孫少了一豎,可不就成了二行孫了嘛。
見秦天沒有說話,土行孫又繼續吐著苦水,掰著手指頭跟秦天細數。
“像是不洗澡啊,不乾活啊,還有不給她澆花這種小事她都要跟我吵上一架。”
“更過分的就是,她還沒收我的晶卡,說我買這些武器純屬就是亂花錢,哪個男人還沒有個愛好了?”
“我一不賭,二不嫖的,就因為我花錢買個武器,她就沒收我的晶卡,你說這過不過分?”
秦天在一旁聽著,就隻能連連點頭附和。
“你說的對,你說的對。”
土行孫攬著秦天的肩膀,苦口婆心的說道:
“秦兄弟啊,哥可是過來人,你可要千萬聽哥一句勸,這婚姻啊就是愛情的墳墓,你可千萬彆成親,成了親之後,再好的夫人,也會變成母老虎。”
秦天看著土行孫此時一副怨夫的模樣,好像明白過來,為何土行孫的借款原因會是略了。
原來是因為懼內。
秦天開玩笑的調侃道:“土兄,你是不是怕老婆啊?”
土行孫聞言,頓時不樂意了,甩手大聲嚷嚷道:“怎麼可能?我土行孫怎麼可能會怕老婆呢?你都不知道,當年鄧嬋玉之所以會嫁給我,那是因為輸給我了,嘿嘿。”
說著說著,土行孫還炫耀了起來。
秦天又問:“那既然你不怕老婆,為何被趕出了山洞,還要在山洞外自己挖一個彆苑?”
“我……我這是好男不跟女鬥,我要是認真起來,那個母夜叉能是我的對手?”
土行孫忽的從桌子上跳下來,搖搖晃晃的指著地麵說道:“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事。”
說著便甩手一揮,召出通往地麵的階梯,打算向秦天展示自己的男子氣概。
“誒,你回來,我沒說不信啊!”
不等秦天說完,土行孫便自顧自的來到飛雲洞外,砰砰砰的拍打著洞門,大聲叫嚷道:“臭娘們,你給我出來,限你一刻鐘之內把我的晶卡還給我。”
“想要晶卡,做夢去吧!”
裡麵傳來鄧嬋玉的爆喝聲,土行孫在酒勁的驅使下,登時一抹火氣上頭,越發用力拍打洞門起來。
砰砰砰!
“開門,母夜叉,你再不開門,信不信老子今天休了你!”
也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還是因為一時氣憤,土行孫直接脫口而出,但說完這話就後悔了。
剛準備改口,洞門轟的一聲打開,鄧嬋玉一雙怒目死死的瞪著土行孫,那模樣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剛剛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二人平時雖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時不時的還要打上兩架,卻從未說過這種狠話。
想她鄧嬋玉將士之後,能文能武,相貌姣好,當初想要追她的人不說有上百,也有幾十。
可鄧嬋玉偏偏看中了矮小醜陋的土行孫。
而鄧嬋玉之所以看上土行孫,便是因為看出了對方是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才選了他。
縱然成親之後土行孫又邋遢,又喜歡偷懶,還總喜歡一些沒用的東西。
鄧嬋玉出生將門世家,一眼便認出來土行孫買的那些武器都是一些殘次品,跟對方說明,對方還說鄧嬋玉不懂。
無奈,鄧嬋玉為了不讓土行孫繼續浪費錢,不得已才沒收對方的晶卡。
這麼做,無非是為了對方好。
可現在,土行孫竟為了一張晶卡,說要休了自己。
也難怪鄧嬋玉一雙眼睛迸射出無儘的怒火,恨不得一刀劈了對方。
當看到鄧嬋玉如此氣勢洶洶的走出來時,土行孫嚇得向後退了兩步,但一想到身後還有人看著,要是這麼時候軟了下去,那還有何臉麵?
土行孫壯了壯膽子,挺起胸膛又大聲的重複了一遍。
“我說你要是再不把我的晶卡還給我,我就把你休了,你要是知道錯的話,現在就把晶卡還我,我就原諒你。”
“嗬!”
鄧嬋玉自嘲的冷笑一聲,一行清淚從眼角滑下,“我與你夫妻千百年,今日你要因為一張晶卡休了我。”
“好,很好!”
土行孫望著對方落淚,心中有些不忍,剛要上前替對方擦拭眼淚的時候,兩道寒光忽然乍現,擦著土行孫的前額而過。
“???”
“!!!”
土行孫直接楞在了原地,怎麼也沒想到鄧嬋玉會真的動手,而且還是用她自己的法器,兩柄長刀來對付自己。
秦天躲在地底也是一臉愕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眼前這種局麵。
望著掉落在地上的幾根斷發,土行孫不可置信的望著鄧嬋玉:“夫人,你來真的?”
鄧嬋玉一抹失望透頂的模樣,淚光閃爍。
“嗬,你連休我這種話都敢說,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剛剛不是很囂張嗎?有本事從我手裡將晶卡搶回去!”
唰!
也不等土行孫說話,鄧嬋玉提著雙刀便朝著土行孫砍了過去。
“我去!”
土行孫見狀嚇得扭頭就跑,抱頭鼠竄,不斷閃躲著鄧嬋玉那冰冷的雙刀,嘴裡還一邊不斷勸起了鄧嬋玉。
“夫……夫人,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啊!”
鄧嬋玉早已經氣瘋了,壓根就不聽土行孫說什麼,手裡的雙刀絲毫不留情麵,左一刀右一刀的,砍得土行孫是節節敗退,狼狽不堪。
“夫人,我剛剛隻是一時心急口快,你完全沒必要直接砍死我吧?”
土行孫急的不行,雖說麵對著鄧嬋玉的攻勢,他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但也不能真的對鄧嬋玉動手。
之前在封神之劫的時候,鄧嬋玉可壓根就不是土行孫的對手。
雖然說,土行孫經常抱怨鄧嬋玉對自己又打又罵的,但要真對鄧嬋玉動手的話,土行孫還是忍不下心來。
一旁的秦天看著鄧嬋玉招招奔著砍死土行孫而去,臉上也露出了驚懼之色。
甚至,相隔甚遠,他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鄧嬋玉雙刀之上的寒芒。
“哼!我與你成親如此之久,怎麼照顧你的,你心裡沒數嗎?”
“平常你如何叫囂我都不曾與你計較,但現在,你竟然就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我若是不好好教訓你的話,難消我心頭之氣!”
鄧嬋玉現在壓根就聽不進去土行孫的解釋,冷哼一聲之後,新一輪的攻勢再度來襲。
“我真是……”
土行孫此時真是有苦說不說,他心中也十分後悔剛才自己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說了不該說的話。
其實現在土行孫麵對鄧嬋玉的瘋狂攻擊,完全可以直接一縮脖子,遁入地下一走了之的,但是他心中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就這麼直接離開的話,那麼今天的事情,到了明天,隻會更加的嚴重!
眼下鄧嬋玉招招都奔著要害而來,顯然是在氣頭上。
這種情況,土行孫無論如何解釋鄧嬋玉壓根就不聽,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遲早他要折在鄧嬋玉的手中。
“臭婆娘,差不多得了啊,我警告你,彆以為我打不過你!”
土行孫雖說一直被鄧嬋玉壓製著,但出奇的是,麵對鄧嬋玉的雙刀,土行孫彆說是受傷了,就連衣角都沒有摸到。
正所謂旁觀者清,一旁的秦天看著兩夫妻很快明白過來。
土行孫實力確實比鄧嬋玉強上很多,並不是打不過對方。
他隻是怕老婆而已。
同樣,鄧嬋玉雖然招招看似衝向要害,卻也是留了手的,不忍真的傷了土行孫。
難得,秦天被旁人狠狠喂了一把狗糧。
而就在秦天看熱鬨的時候,土行孫忽然大聲吼了一句,“瘋婆娘,老子不跟你玩了,你自己慢慢發瘋吧!”
土行孫實在是哄不了鄧嬋玉。
氣頭上的女人,簡直比過年殺的豬還要難按,於是選擇暫時避其鋒芒,不管怎麼說,還是小命要緊。
說完,土行孫直接選擇開溜,遁入地底之下。
“滾!有本事以後就不要回來了!”麵對土行孫的忽然消失,鄧嬋玉也毫無辦法,隻能在原地生氣的大吼。
待土行孫消失後,鄧嬋玉氣的將雙刀往地上一扔,蹲在地上掩麵痛哭了起來。
看著這夫妻兩鬨成如此局麵,秦天心中也不是滋味。
要不是因為酒後失言,說了兩句話刺激到了土行孫,土行孫也不會為了麵子跑到鄧嬋玉麵前大鬨。
鄧嬋玉雖然表麵看著凶悍,但是她對土行孫的感情確實真真切切的。
兩個人為了麵子,誰都拉不下臉來說個好話。
“看來得想個辦法,幫他們重歸於好。”
秦天嘀咕了一句,思考片刻後腦子靈光一閃,鑽入土行孫打的地洞來到地底的彆苑內。
“死婆娘,當真把老子往死裡打啊!我都說了是無心的了!”
土行孫憤然將酒杯摔在桌上,看的出來也氣的不輕,但語氣裡卻還帶著一絲怨氣還有悔意。
想來土行孫他自己也清楚,剛才說的話確實有些不妥當。
“唉,追債使,讓你看笑話了。”
看到秦天到來,土行孫苦著笑了笑,搖頭歎息著說道。
秦天擺了擺手,說:“夫妻吵架再正常不過的了,但你說的話確實有些過分了。”
“我有什麼辦法?你也看到了,那女人就差把我一腳踢出飛雲洞了,你說一個女人家家的,為什麼總是二話不說就使用暴力呢?”
土行孫頓了頓之後,再次說道:“而且,剛才我……我也隻是心直口快,本意並不是那樣的,可是那婆娘也不聽我解釋,你說我該怎麼辦?”
說完,土行孫滿臉都是無奈的神色。
秦天神秘一笑,開口說道:“我有一個辦法,隻要你願意配合的話,不僅能讓你們二人和好如初,還能拿到晶卡。”
話音落下,土行孫立馬精神一振,連忙問道:“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秦天附耳呢喃了一陣,告知了土行孫自己的法子。
聽完之後,土行孫頓感疑惑,問道:“這樣能行嗎?”
秦天拍了拍胸脯,保證道:“放心吧,肯定沒什麼問題的!對了,你把你身上一些隨身攜帶的東西拿出一些給我。”
土行孫見秦天如此的自信滿滿,也沒有再過多質疑了,思索了一陣之後,將鄧嬋玉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交給了秦天。
“這是以前夫人送我的定情信物,按照你的計劃,若是將這東西拿出來的話,夫人自然不會再有任何懷疑。”
說著,土行孫拿出了一柄做工精致的飛刀。
秦天一拿到手中,就能夠感覺到這柄飛刀非常的不一般,其中所蘊含的力量,比起土行孫那一屋子的武器加起來都還要強大數倍。
根本就不是土行孫收集的那些武器可比的。
這飛刀的材質顯然也極其珍貴,若是使用者實力足夠強的話,縱然是精鋼都能輕易刺穿。
“夫人知道我喜歡這些玩意兒,所以當時也不知道上哪弄到了這麼一柄飛刀,雖說有點小了,不過我還是蠻喜歡的。”
見秦天盯著飛刀,臉上浮現出驚歎的神色,土行孫也有些得意的介紹了起來。
秦天輕咳一聲,收起飛刀,說道:“行,那就這樣吧。”
很快,時間來到了晚上。
鄧嬋玉將一片狼藉的飛雲洞收拾的差不多了,此時正在收拾自己的行囊,打算回娘家。
可當最後一件衣衫放進包袱內時,動作忽然遲疑了一下,扭頭看向了洞口的方向。
“該死的土行孫,竟然當真不回來了。”
雖剛剛和土行孫打了一架,但看到土行孫還沒回來,還是忍不住擔憂。
可一想到土行孫說要休了自己,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哼道:“有本事你就死在外麵,一輩子都彆回來了,哼!”
“咻!”
忽然,一陣破空聲毫無征兆的響起。
鄧嬋玉眉頭一擰,身子微微一側,一道銀光,貼著她的眼睛以一種極其誇張的速度飛了過去。
“叮!”
銀光狠狠的插在了石壁上,定睛一看,竟是一把飛刀。
而在飛刀之上,還綁著一張紙條。
“這是……”鄧嬋玉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柄飛刀好像就是自己之前送給土行孫的。
心中大感不妙,連忙上前將飛刀取下,打開紙條。
上麵寫一行字。
“土行孫現在在我手上,若是你不想讓他死在我手上的話,一個時辰之後,拿著一億功德值前來百裡外的雲沙湖贖他。”
“一個時辰之後,若是看不到人的話,就等著給他收屍吧!”
看到這裡,鄧嬋玉臉色猛變,尤其是當她看到署名之後。
因為,署名正是土行孫的死對頭,張奎!
雖然說土行孫與張奎之間的恩怨已經是千百年之前的事情了,但是這千百年來,無論是土行孫,亦或者是張奎,都沒有放棄過弄死對方的想法。
“怎麼這麼不小心?竟然落在了張奎那家夥的手裡?”看完紙條之後,鄧嬋玉臉色十分的難看。
沒有想到隻是隨口一說,土行孫真的要死在外麵了。
鄧嬋玉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就拿出了晶卡,拿上自己的暗器五光石之後,就走出了飛雲洞。
雖然說白天二人才剛剛發生了矛盾,但是一碼歸一碼,無論如何,鄧嬋玉都絕無可能看著土行孫就這麼死在張奎的手裡。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之後,鄧嬋玉已經來到了雲沙湖。
此時的她,麵色潮紅,氣喘籲籲,身上的真氣也顯得有些淩亂。
為了趕路,她幾乎是不留一絲餘地,動用所有的真氣全力加速,這才能在堪堪一刻鐘的時間就趕了百裡路。
“張奎!老娘已經來了,你人呢!有本事就出來與老娘當麵對質!”鄧嬋玉看四周沒有人,立刻大聲呼喊了起來。
此時,躲在暗處的秦天推了推土行孫,說道:“人已經到了,接下來就看你發揮了,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
土行孫麵色微變,道:“這婆娘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我都還沒準備好呢。”
說實在的,讓土行孫去麵對麵的哄騙鄧嬋玉,他還是有點緊張的,這萬一要是被發現了的話,真就逃都不知道該怎麼逃,以鄧嬋玉的性子,不將他大卸八塊就算好的了。
不過,為了能夠與鄧嬋玉和好如初,土行孫也隻能在心裡喊一句,豁出去了。
隨即,使用變身術,幻化成張奎的模樣,走了出去。
“嗬嗬,很好,來的到是挺快的,看來,你還是很擔心那土行孫啊?”
土行孫夾著嗓子,輕笑著說道。
鄧嬋玉瞥了一眼從暗處走出的張奎,滿臉的殺氣,“哼!少說廢話,錢我帶來了,人呢?”
說著,她的手中出現了一張晶卡,質問道。
土行孫淡淡開口,“著什麼急?人自然是安然無恙,不過,在此之前,想讓我放人,僅僅隻是一億功德值,可遠遠不夠。”
彆看土行孫現在穩如老狗,其實他心裡是慌得一批,生怕鄧嬋玉看出來他是假冒的。
不過,鄧嬋玉壓根就沒有想過這一點,聽到土行孫的話之後,麵色一怔,問道:“不是說好了一億功德值嗎?你想出爾反爾?”
鄧嬋玉很憤怒,明明之前說好了的話,結果現在又忽然臨陣變卦。
“人現在在我手裡,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你要是不服氣,現在就滾回去,人也彆想救了!”
土行孫見鄧嬋玉竟然還不服氣,立刻嗬斥了一句。
“抱歉。”
見對方生氣,鄧嬋玉練滿低頭認錯,隨即繼續問道:“那你還想怎麼辦?”
沒辦法,自己的丈夫現在就在對方手裡,無論他有什麼要求,她都會儘量滿足,最為重要的,還是要保證土行孫的性命重要。
土行孫再嗬斥完鄧嬋玉之後,原本緊張的心臟都已經跳到嗓子眼了,結果發現對方不僅沒有絲毫的察覺,反而還低頭認錯。
不知道為什麼,土行孫的心中忽然相當的爽快。
換作以前,土行孫在鄧嬋玉麵前哪敢有半點不敬的樣子,成親千百年來,連在鄧嬋玉麵前大聲說話都不敢。
一想起之前在鄧嬋玉的手中被揍的死去活來的,土行孫忽然咧嘴一笑,眼神之中閃爍著陰險的神色。
“這樣,你現在給我表演個節目,就跳個舞吧,這樣的話,我就考慮考慮放了那個土行孫。”
說完,土行孫差點忍不住就笑出聲來了,要知道,鄧嬋玉怎麼說也是將門之後,雖說是女子身,但一身驍勇善戰,武藝高強,典型的巾幗不讓須眉。
若是能讓鄧嬋玉跳一支舞,一定很有趣。
土行孫與鄧嬋玉成親這千百年來,彆說是看到鄧嬋玉跳舞了,就連輕言輕語跟他說話的次數都非常非常的少!
不知怎麼的,在說出了這個提議之後,土行孫心中莫名其妙的就興奮了起來。
心裡還不斷的稱讚秦天,這個辦法還真是相當的妙啊!
“跳舞?!”
鄧嬋玉聞言,臉色微變,嗬斥道:“你讓我給你跳舞?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開玩笑,她鄧嬋玉無論是人前人後,都是實力高強,剛烈勇猛的一位女子,讓她這樣的人當著一個外人,而且還是死對頭的麵跳舞?
這不是赤裸裸的羞辱嗎?
土行孫當即橫眉一豎,聲音一沉道:“怎麼?不願意?還是說,你是打算給土行孫收屍了不成?”
看著土行孫那一臉不樂意的樣子,秦天開始懷疑這土行孫怎麼都不像是演的,像是有意而為之。
“你……”鄧嬋玉怒目圓瞪,一雙眼眸死死的瞪著土行孫所幻化的張奎。
她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