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愧疚的看了一眼楊戩,見他不說話,便上前兩步回道:“啟稟陛下,這次我們原本是能緝拿到烏閒的,可半路殺出來一個雪妖,將我們攔住了,還打傷了我,所以才……”
不等哮天犬說完,玉帝便暴怒喝道:“你區區一個畜生插什麼嘴?這裡是你說話的份嗎?”
“堂堂二郎神加上三千天兵天將還鬥不過一個雪妖?”
“說白了還不是你們廢物?”
“這次損失了一千多名天兵天將,作為處罰你們二人上繳五千萬功德值,稍後交給太白金星。”
“五千萬?!”
哮天犬驚出聲來。
他一年的俸祿才三十萬功德值,楊戩也一年才一百六十萬功德值而已。
五千萬功德值,是他們主仆兩個幾十年的俸祿了。
“怎麼?你還有意見不成?”玉帝臉色一黑,沉聲問道。
“不、不敢……”
哮天犬縮著脖子,搖了搖頭。
他不過隻是楊戩身邊的一條狗罷了,都算不上是天庭的神仙,就算有意見也不敢說出來。
“那你呢?二郎神?”玉帝轉頭看向楊戩,沉聲問道。
“沒有。”
麵對玉帝的懲罰和謾罵,楊戩沒有絲毫反駁。
他自知這次是自己操之過急的關係,才會讓雪妖鑽了空子。
“這次是我粗心大意,才會讓烏閒逃脫,不過陛下放心,等哮天犬傷勢一好,我定會將烏閒捉拿回來。”
聽到這話,王母心裡剛落下的石頭再次提起,訕訕一笑衝著楊戩擺手道:“二郎神,這次你們麵對雪妖也吃了不少的苦頭,抓捕烏閒之事不用那麼著急,還是當心自己的身體才是。”
王母表麵聽著是在關心楊戩的身體,實則是想幫烏閒拖延一些時間。
大殿上,眾人也沒有聽出王母的言外之意。
楊戩亦然。
他衝著王母拱了拱手,客氣道:“多謝娘娘關懷,但我的母親怕是等不了,我還要替哮天犬療傷,我就先回去了。”
“哮天犬,走。”
“啊?是,陛下,小神告退。”
哮天犬衝著玉帝鞠了一躬後轉身跟上了楊戩的步伐。
玉帝看著楊戩和哮天犬離開的背影,氣的眉毛都要飛了起來。
“豈有此理,任務失敗了還敢對朕如此無禮,簡直是絲毫不把朕放在眼裡。”
“好了陛下,你也彆生氣了,楊戩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母在一旁安慰著說道。
玉帝怒哼一聲,調轉槍頭將心中的怒意發泄在王母身上。
“哼,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剛剛你跟楊戩說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用著急’?要是烏閒跑了,天庭的財政問題你來解決嗎?一個個的都不讓我省心!”
說完這話後,玉帝甩手憤然的離開了淩霄寶殿。
王母獨坐在鳳椅上,望著玉帝離開的背影,眼底浮現一抹怒意,心中暗道:“想用烏閒的錢莊來填補天庭的簍子,想的太美了也。”
烏閒的錢莊大部分營收都上交給了王母,玉帝覬覦烏閒的錢莊那自然就是覬覦她的錢莊。
王母自然是不會讓玉帝如願。
“得想個辦法,讓楊戩放棄抓捕烏閒的任務。”
如此想到的王母麵露沉思之色,隨後眼中一亮,想到了一個法子。
回到瑤池後,王母找到拓跋扶搖。
“扶搖,你去蟠桃園摘一顆五百年份的蟠桃來。”
拓跋扶搖麵露疑色,詢問道:“娘娘是要招待什麼貴賓嗎?”
五百年份的蟠桃算是蟠桃園內較為珍貴的蟠桃了,一般隻有招待重要的客人王母才會舍得拿出來。
王母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你摘完後用一個禮盒裝起來,本宮下界去看個人。”
“看人?”
拓跋扶搖心中犯嘀咕,猜想王母是不是又要去看望太子王聖?
隻是去看望太子的話,又何須用禮盒將蟠桃裝起來,這豈不是有些多此一舉?
但她並未將心中疑惑說出來,而是轉身拿起一個花籃前往蟠桃園。
不過多時,拓跋扶搖摘來了一顆五百年份品相極好的蟠桃,悉心的用一個上好的花檀木禮盒裝了起來。
裝好後將禮盒拿到王母麵前。
“娘娘,您看這樣如何?”
王母看了一眼,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吩咐道:“本宮下界一趟,若是有人尋本宮的話你就說本宮正在休息,不見客。”
“是,娘娘。”
拓跋扶搖縱然心中再多疑惑也沒有詢問,而是點頭應下。
吩咐完後,王母提著花檀木禮盒駕雲離去。
大約半個時辰過後,王母來到瑤姬所在的住所,桃山。
桃山以南的位置,有一座宮殿,名叫瑤姬神殿,這是楊戩專門為瑤姬所修葺的一座宮殿。
因為瑤姬被壓在桃山下數百年的關係,已經習慣了這裡的春夏秋冬,所以才將自己的住所安排在了桃山邊上。
瑤姬神殿右側,有一顆茂盛的桃樹,桃樹下,一架秋千上下搖曳,秋千上,坐著一個容顏絕美的女子。
她麵容憔悴,眼神充滿了哀傷,耷拉著眉眼,可就算如此,也依舊抵擋不住她那由內而外的美貌。
這女子便是楊戩的生母,也是玉帝的親妹妹,瑤姬。
在經曆了楊戩劈山救母後,瑤姬早已看透了一切情愛,現在她隻想安安靜靜的了卻殘生。
能支持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怕是也就隻有楊戩一人了。
隻要楊戩平安無事,對於她來說那就是最大的恩賜了。
正當瑤姬還在想著下一次見楊戩該是什麼日子的時候,空中忽然出現一朵飛雲。
瑤姬喜出望外,以為是楊戩來了,立馬跳下了秋千,抬頭眺望了過去。
當看到雲端之上的人是王母時,瑤姬先是露出一抹失落的神色,但很快又浮現了一張熱情的笑臉,迎了上去。
“拜見王母娘娘。”
王母從雲端上降落下來,連忙將瑤姬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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