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上前兩步,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後的烏閒,牛逼哄哄道:“這位可是未來天庭的新主,若是不想死的,現在就給我滾開!”
“我呸,大膽逆賊口出狂言!”
值日星君啐了一口,祭出一張符籙,衝著符籙一吹,一道洶湧的火焰由其指尖噴湧而出。
刀疤臉不屑,提刀衝了上去。
唰——
一刀下去,火焰被分成兩半。
“哼,不過如此!”
正當刀疤臉打算越過火焰衝向值日星君的時候,那道被切開的火焰忽然向中心聚攏。
頃刻間,刀疤臉便被熾熱的火焰包裹在其中。
“燙、好燙……燙死我了!救命,莊主救命啊!”
刀疤臉變成一個行走的火團上躥下跳,嚇得一旁五萬兵將都紛紛躲避。
“彆、你彆過來!”
“快讓開……”
看著刀疤臉等人慌亂的模樣,值日星君不由嗤笑一聲:“雖然本星君在天庭隻是一介文官,但對付你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道符籙可是太上老君製造的聖火符籙,就算是金仙來,也會被燒的隻剩下一堆灰燼。
值日星君衝著虛空中一指,數千張聖火符籙凝現。
“去!”
隨著話音落下,數千張聖火符籙如密集的雨水一般灑落。
唰唰唰——
聖火符籙在觸碰到衣角的一瞬間便以迅猛的速度燃燒起來,頓時,整個二十三重天響起一陣痛苦哀嚎的聲音。
“啊……”
“救命啊,燙,燙死我了!”
“莊主救命啊!”
值日星君得意地抱著雙手,輕蔑道:“哼,就你們這群雜兵也敢衝擊天庭,簡直可笑!”
“哦,還漏了一個。”
“沒用的廢物。”
烏閒冷漠的看了一眼地上打滾的眾手下,眼底儘是厭棄。
當看到人群中還有一個人淡定自若的站在那時,值日星君揮手一道聖火符籙朝著烏閒飛了過去。
咻!
聖火符籙湧出一道洶湧的火焰,幾乎將烏閒整個包裹住。
烏閒卻一點不慌,不屑道:“雕蟲小技對他們也許有用,對付我?嗬!”
話音落下,他抬手揮袖,一道猛烈的龍卷風拔地而起。
嘩啦……
龍卷風肆虐整個二十三重天,周圍的花草樹木乃至建築皆被摧毀,就連那些籠罩在眾人身體上的火焰也被卷入其中。
吸收完聖火符籙中的火焰後,那道龍卷風化作了一道洶湧的火柱,所經之地,皆是大火蔓延。
眨眼間,現場形勢驟然逆轉。
刀疤臉等人光不溜秋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被燒的漆黑一片,就像是剛剛從鍋爐底下爬出來的一樣。
“莊主,得虧有你在,不然怕是我們今天就要折在這二十三重天了。”
“怎、怎麼會這樣!”
值日星君震驚無比,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喉結抖動,深深的望了一眼烏閒,心中暗道,這男人到底是誰?為何修為這麼高?
刀疤臉從儲物戒內取出一身衣服換上,轉頭惡狠狠的望向了值日星君。
手持長刀指著他,眼神中迸射出濃烈殺意。
“他娘的,敢放火燒我,今天老子不殺了你,我就不叫刀疤臉!”
“住手!他對我還有用。”
就在刀疤臉提刀向值日星君砍去的時候,烏閒伸手將其攔住,眼神陰寒的看向值日星君。
“我現在沒空跟你在這浪費時間,識趣的話讓開,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要不是看著這些神仙以後還有用的份上,烏閒早就大開殺戒了。
感受到那冰冷的寒意,值日星君不由脊背一涼,由心底感覺到恐懼。
原本值日星君還能仗著太上老君的聖火符籙囂張一會,但現在,形勢完全逆轉了過來。
先彆說值日星君隻是一介文官,就算他是武官戰神,對付五萬人馬也夠嗆,更彆說對方還有一個修為強大的首領。
值日星君左右衡量後,最終心中的求生欲戰勝一切。
他麵露忌憚之色,向一旁挪了幾步,讓出通往二十四重天的路來。
當看到值日星君畏懼的讓開時,刀疤臉得意的大笑起來,衝著值日星君啐了一口,譏諷道:
“哈哈哈,我呸,我還以為你骨頭有多硬呢,也不過如此嘛。”
“老東西,現在跪下給爺爺我磕頭認個錯,我們就饒你一命,不然的話等會有你好看!”
烏閒並沒有製止刀疤臉的行為,反而還有些認同他的做法。
天庭的這些神仙一個個的都自覺高人一等,今天也要讓他們嘗嘗被人欺辱的滋味。
刀疤臉這麼做,也算是給烏閒出了一口怨氣。
值日星君臉色難看,厲聲喝道:“你們彆太過分了!不然……”
“不然怎樣?難不成你還敢跟我們動手?”
不等值日星君說完,刀疤臉便一臉挑釁向前兩步,用手指戳著值日星君的左肩,咄咄逼人。
身後的那些手下開始跟著起哄。
“哈哈哈,還神仙呢,我看給刀哥提鞋都不配。”
“被我們刀哥這麼戳著胸口說話,半點反應都沒有。”
“誒,還磨磨蹭蹭的乾什麼,快點跪下給我們刀哥磕頭!”
“快啊……”
聽著這些侮辱的話語,值日星君攥緊了拳頭,後槽牙都快咬碎了,臉上因憤怒而漲的通紅。
不管怎麼說,值日星君也是位於二十三重天的神仙,雖然實力不強,但是地位還是有的。
除了二十三重天以上的神仙之外,哪個見了他不要對他點頭哈腰行禮?
今天竟然被一個私闖天庭的賊人這樣侮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值日星君被逼到牆角時,他終於是忍不住了,咬著牙抬起腿就是一腳。
隻聽砰的一聲,刀疤臉毫無防備被踹出十米開外。
“!!!”
所有手下一臉錯愕地望著值日星君,不敢相信他竟然敢對刀疤臉動手。
烏閒臉色沉了沉,眼底有些許的不悅。
“哎喲,他奶奶的,老子的腰!”
刀疤臉捂著自己的後背從地上爬起來,他將跌落一旁的長刀撿了起來,手指值日星君,惡狠狠的發號施令道:
“把他給老子抓起來,今天我非得弄死他!”
頓時,一群人湧向值日星君。
值日星君神色大變,連忙召上飛雲。
咻!
隻見烏閒從袖中甩出一根麻繩,將值日星君當馬一樣從空中套了下來。
砰的一聲,值日星君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
隨後一群人將他給圍了起來。
“走開,都走開!”
刀疤臉扒開人群,氣勢洶洶的提著刀走向包圍圈內的值日星君。
“你、你想乾嘛!”
看著刀疤臉那一副煞氣濃鬱的模樣,值日星君害怕的向後退了退。
之前那一腳有多硬氣,現在值日星君就有多畏懼。
“我想乾嘛?哼!”刀疤臉冷笑一聲,擼起了袖子,一把鋒利的長刀貼在了值日星君那憔悴的臉上。
感受到刀上冰涼的寒意,值日星君嚇得哆嗦了一下,手中的拂塵都掉在了地上。
“我、我警告你,你可不要亂來,你但凡敢動我一下,陛下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陛下?哈哈哈哈……”
刀疤臉大笑不止,眼底儘是輕蔑和不屑,他一手指著身後的烏閒,一手用長刀拍著值日星君的臉。
“聽清楚了,這位才是以後的玉皇大帝,再過一會,你的陛下怕是自身都難保了,他還有空管你嗎?”
“你們、你們一群卑鄙無恥之徒,隻會趁虛而入,我呸!”
刀疤臉低頭看了一眼身前一坨老濃痰,頓時火冒三丈。
“媽的,還敢吐我,老子今天就把你狗頭砍了!”
望著那鋒利的刀刃揮下,值日星君嚇得脖子一縮,歇斯底裡的喊道:“救命啊——”
“孽障,休傷吾友!”
就在這時,空中忽然驚現一道洪亮的聲音,抬頭望去,便看見一個白發須眉的老者坐著一頭青牛飛了過來。
值日星君喜出望外,激動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老君!”
來人正是太上老君,還有太白金星。
隻見太上老君從懷裡掏出一個通體金黃的金剛琢扔向刀疤臉。
砰的一聲,金剛琢砸中刀疤臉的手腕,將他手裡的長刀打落。
太白金星甩出手中拂塵,像是撣灰一般將圍在值日星君麵前的眾多人員掃開,同時用塵尾纏住值日星君的腰肢,將其拽至身旁。
“值日星君,你沒事吧?”太白金星關心地問道。
太白金星這不關心還好,這一關心直接讓值日星君繃不住的哭了出來。
他抹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那說道:
“老君,太白金星,你們可算來了,我、我還以為我今天差點就要死在這了。”
但凡太白金星和太上老君再晚來半步,他今天就要為天庭捐軀了。
這大起大落的實在是太刺激了,也難怪值日星君都哭了。
“彆怕,我們來了,你不會有事的,都一把大年紀的人了,趕緊把眼淚擦了,彆讓人笑話。”
太白金星拍了拍值日星君的後背,安慰著說。
“莊主,太上老君來了,現在怎麼辦?”
刀疤臉湊到烏閒身旁,麵露忌憚之色。
烏閒眯了眯雙眼,若有所思起來。
太上老君在天庭中不管是地位,還是實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若是真要奪取玉帝之位,定然是少不了太上老君的輔佐。
烏閒上前兩步,看向空中騎著青牛的太上老君,拱手作揖客氣道:
“太上老君,怎麼說你也算是三界中響當當的人物,我烏閒還是挺欣賞你的,不如你加入我的麾下如何?我給的絕對不比玉帝那老賊給的少。”
“那老賊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俸祿,絕不拖欠!”
對於烏閒來說,承諾太上老君這樣的條件根本不在話下,畢竟他坐擁一座錢莊,身家無數。
雖然天庭很久沒有發放過俸祿,太上老君對玉帝也有諸多不滿,但不管怎麼說,太上老君都是三界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怎可能因為一些蠅頭小利做那種人人唾棄的叛徒。
太上老君臉色微沉,蔑視著底下的眾人厲聲道:
“不管你今日是何目的,限你即刻離開天庭,本君還能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姑且饒你們一命,若是你們再要前進的話,可就休怪本君辣手無情!”
烏閒眯了眯眼睛,眼底透著一絲陰翳之色:“看來我們是談不攏了?”
“我和你這賊人有何可談?”太上老君沉聲喝道。
“既如此,那我也用不著客氣了。”
烏閒麵色一寒,衝著身後的幾萬手下大手一揮,命令道:“給我上!”
唰唰唰——
一時間,所有人如潮水一般朝著太上老君的方向衝了上去。
太上老君麵不改色,伸手祭出一副卷軸,隻見他將手中卷軸一抖,一張巨大的太極圖鋪開。
當那些手下衝到太極圖之上時,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腳像是黏在了上麵一般,拔都拔不動。
“這、這是什麼?我怎麼動不了了!”
眾手下急的不行,連忙揮刀釋放法術試著掙脫。
諸多金、木、水、火、土法術在太極圖上如煙花一樣綻放,看著威力無窮,可卻絲毫沒有作用。
就好像雨水滴落浩瀚大海當中一般,掀不起半點波瀾。
“收!”
太上老君一手攥著卷軸的另一端,手微微一抖,巨大的太極圖像是海浪一般翻湧起來。
隻聽唰的一聲,被太極圖禁錮在其中的那些手下瞬間化為了灰燼。
“!!!”
“???”
還未衝上太極圖的那些人嚇得臉色發白,一個個都停下了腳步,麵麵相覷,不敢再上前一步。
刀疤臉更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雙眸瞪大,不敢相信。
一萬多人,就這麼沒了?
這五萬人可是錢莊內最好的打手了,那副詭異的太極圖到底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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