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左氏這麼多人,居然奈何不了一個弱女子,這事若是傳出去,他們的臉都得丟光了。
這事不止左父覺得憋屈,左行之同樣也覺得憋屈。
隻是他心裡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就算是再憋屈,他們也得先忍著。
棠妙心今天出門了,直接依著客棧掌櫃的指引,去城裡的絲綢行跟人接洽買絲的事情。
她這一次過來的時候就做足了準備,手裡的銀錢拿得不算少。
江東的絲綢六國最好,她買一些給寧長平做嫁妝也是可以的。
於是她真的非常認真地挑選絲綢。
她之前闖蕩江湖多年,又跟著棠以深做過一段時間的生意,裝商人裝得還挺像。
她跟絲綢行的老板你來我往的殺價,殺得那叫一個利,做生意的行話她說的那叫一個流暢。
絲綢行的老板看著她直歎氣:“就沒見過像你這麼能殺價的!”
棠妙心笑嗬嗬地道:“出門在外做生意不容易,讓您見笑了。”
絲綢行的老板對她道:“你若是再買多一些,我還可以給你便宜一點。”
這兩年世道不太平,來江東的商人不多,他們的絲並不好賣。
棠妙心便問:“還能便宜多少?”
兩人又進行了下一輪的討價還價,最後棠妙心以一個便宜的價錢拿下了那批成色還不錯的絲綢。
這邊商議妥當後,絲綢行的老板便讓人把貨送進客棧。
客棧的掌櫃見棠妙心一行人買了這麼多的絲綢回來,原本對他們的商人身份還有些懷疑,此時已經全信了。
畢竟如果不是做生意的,不可能一下子買上這麼多的絲綢。
他對棠妙心道:“這的東西買好了,打算什麼時候出城?”
棠妙心還沒有回答,旁邊的一個客商道:“現在出不了城了。”
棠妙心問:“為什麼?”
那客商回答:“誰知道為什麼?就在剛才,衙門貼出告示,說城裡已經混進來奸細。”
“往後的幾天,不管是什麼人,一律不得出城。”
棠妙心掀眉,知道這是左行之收到她的信之後,做出來的應對方案。
她覺得左行之的反應還是相當快的,隻是她原本也沒打算出去。
旁邊的客商一個個都成了苦瓜臉:“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一會不許進,一會不許出。”
“都查得這麼嚴了,卻依舊讓奸細混進城了,衙門都是吃乾飯的嗎?”
“在外麵多呆一天,花用就會多一天,我這一次出門,根本就不可能賺到錢了。”
“你隻是賺不到錢,我就慘了,我販的是果子,出不了城,沒幾天果子就全爛了!”看書溂
客棧裡一片唉聲歎氣,對於這一次封城門的行為十分無奈。
隻是他們隻是普通的商人,根本就沒有資格跟官府叫板。
出不了城,就隻能老實等著。
因為這件事情,眾人都是愁雲慘霧。
棠妙心也湊在他們間跟著抱怨賣慘,顯得十分合群。
因為她的合群,旁邊的人便也跟著多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