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靠在他懷裡道:“我也很想你!這些日子無時無刻不想你。”
“其實我一到淮州就後悔了,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隻是我不想做藤蔓,想與你比肩,想做自己能為你做的力所能及的所有的事情。”
寧孤舟聽到這句話有些動容,知道她雖然有些無法無天,但是卻也不至於莽撞地去做她沒有把握的事。
他將她往懷裡扣得緊了些道:“往後不許一聲不吭就往外跑。”
“不管你要做什麼,都跟我說一聲,萬一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和孩子該怎麼辦?”
棠妙心乖巧地趴在他的胸口道:“我出門前其實也想跟你說的。”
“但是我怕跟你說了,你不讓我來淮州。”
“秦州那樣的光景,糧食都快吃完了,我又怎麼可能還坐得住?”
寧孤舟回想當時的情景,她當時跟他說了,他大概率是不會讓她來淮州的。
他輕輕歎息了一聲:“是我無能,讓你為我的事情操心。”
棠妙心踮著腳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道:“什麼你的事你的事,我們是夫妻,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寧孤舟的眼睛更深了些,隻恨不得將她狠狠地壓在床上為所欲為。
隻是他在打算將棠妙心抱起來的時候,聽到一記呼吸聲從床底傳了過來。
他沒有猶豫,直接拔出腰間的佩劍。
劍光森寒,帶著凜冽的殺意,將整張床劈成兩半。
床劈開後,便露出了藏在床下的人。
寧孤舟的劍直接朝那人的脖子砍去,棠妙心忙道:“等一下!”
寧孤舟收劍很快,但是他的劍極為鋒利,就算此時收了劍,劍鋒依舊在來人的脖子上劃了一道血痕。
棠妙心看著麵色蒼白的人問:“喬思琦?你怎麼在這裡?”
今天喬思琦幫著她在淮王麵前揭穿左行之的謊言後,棠妙心就沒有見過喬思琦。
她以為喬思琦已經離開他們的船隊,自行回家了。
此時她在這裡看到喬思琦,她也十分意外。
寧孤舟在棠妙心喊出喬思琦的名字時,鳳眸裡便添了幾分打量,裡麵的寒霜也十分濃烈。
喬思琦打著哆嗦道:“我……我……”
他沒說上幾句話,眼淚先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棠妙心:“……”
寧孤舟:“……”
他之前還以為喬思琦是個什麼厲害的人物,沒想到是個大慫貨外加大哭包。
他看了喬思琦一眼,見喬思琦雖然長得眉目清秀,卻少了幾分男子漢的氣概。
寧孤舟生平最不喜歡的就是這般看著性子軟綿,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的人。
他冷聲道:“閉嘴!”
喬思琦打了個哭嗝,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寧孤舟。
寧孤舟:“……”
他簡直無法想象,這種表情會出現在一個大男人的臉上。
真的太可怕了!
寧孤舟想一劍把這玩意給剁了!
棠妙心覺察到了他的心思,怕他真把喬思琦給剁了,忙道:“他就是個哭包,你彆和他一般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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