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修輕輕歎了一口氣,他輕聲道:“你先退下,這事容我再想想。”
大夫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沐雲修一個人站在房間裡,他的思緒紛飛。
他知道在這個時候知曉鬼醫的蹤跡,必定是有人刻意為之。
對方拋出這個餌來,對他而言有著巨大的誘惑。
在這個誘惑之下,還夾著幾分試探。
對方隻差沒明著對他說:“定北王和定北王妃所行之事天理不容,他們不信你,你又何需為他們賣命?”
“隻要你棄暗投明,我就能讓鬼醫治好你的病。”
沐雲修想到這裡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皇太女,這些都在你的算計之嗎?”
“雖然我到現在還沒有見過你,卻已經和你隔空交手了數次。”
“你的心思如此縝密,行事如此細致,倒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隻是你如今隻拋出一個鬼醫的名頭出來,就想要收買我,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就上我看看,你還有什麼後招!”
他想到這裡有些控製不住的劇烈咳嗽起來。
他這一咳有些止不住,咳得驚天動地,又咳出了血來。
沐雲修咳完後全身上下都沒了力氣,整個人的精神都十分不好。
下人將他扶上床,他才躺到床上,就直接昏睡了過去。
他沒有看見有隻鴿子飛到他的窗台上。
那隻鴿子在窗台上徘徊了近半個時辰才離開,而他對此事無知無覺。
定北王妃放出鴿子和沐雲修聯絡,在返回的途被定北王劫獲。
定北王看完信上的內容後,有些氣悶地道:“這個賤人竟想讓軍師幫她找毒蟲!”
他說完又仔細看了一下上麵的用詞,是讓沐雲修儘快將毒蟲找齊,上麵卻沒有寫哪幾種毒蟲。
定北王的臉色有些難看:“這個賤人既然讓軍師幫她找毒蟲,那就表示軍師之前就知道這件事情。”
“也就是說,軍師之前知道這些卻沒有告訴本王,他是早早就站在那個賤人的那一邊。”
他知道,定北王府的眾將領,沐雲修是最為特殊的一個。
沐雲修的特殊不是因為他領著軍師的位置,而是他一向隻聽定北王妃的,對他的命令,執行得不算好。
之前定北王覺得這也沒什麼,反正他和定北王妃十分恩愛。
隻是如今定北王妃出了問題,定北王就覺得沐雲修現在已經成了十分危險的所在。
定北王在屋子裡走了三圈後冷聲道:“如果沐雲修不能為本王所用,那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隻是他知道現在這些都隻是猜想,這張紙條沐雲修也沒有看到,隻用這事來給沐雲修治罪,明顯是不合適的。
且沐雲修在戎州的地位極高,如果沒有證據就把他殺了,怕是不能服眾。
定北王便覺得,他應該找個機會試一下沐雲修。
而趙焰明天就要到定北王府了,定北王府內亂的事情他要捂著,不能讓外人知曉。
就算他要收拾沐雲修,那也得再等等。
他決定,等趙焰和陸盈袖成親之後,他再來試探沐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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