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天覺得他和寧長平之間至少是定了情的,寧孤舟也同意他去秦州提親的事了。
而莫離了?書秀到現在都沒有說過喜歡他的話吧!
蘇樂天這麼一想,就覺得自己不能輕易見到寧長平是有點慘,卻比莫離要好得多。
於是他又給了莫離一記挑釁的眼神。
莫離:“……”
他覺得他是這個世上最可憐的男人!
他得找機會打桑硯一頓,才能撫平這一次受的委屈。
桑硯雖然在書秀的指導下打敗過他一次,但是正常兩人的較量,桑硯依舊不是他的對手。
他們到住處後,寧孤舟和蘇樂天的宮殿挨著。
蘇樂天覺得不能放棄這個討好未來大舅子的機會,便沒去自己的宮殿,直接去了寧孤舟的住處。
灑掃的女官和內侍退下之後,蘇樂天問寧孤舟:“王爺,我們進宮路上的這一次刺殺你怎麼看?”kΑnShú伍.ξà
寧孤舟淡聲道:“我們怎麼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國主他怎麼看。”
在大燕的時候,寧孤舟對棠九歌的手段就感觸極深。
這位在成明帝的地盤上,都能把成明帝玩殘的人,沒有人能在他的主場刺殺他。
所以這一次的刺殺,不過是棠九歌對他的能力的一個考核。
蘇樂天笑了起來:“所以王爺覺得這一次的刺殺是假的?”
“刺殺是真的。”寧孤舟回答:“他應該是知道有人想要刺殺他,故意給對方一次機會。”
“然後把潛藏在暗處的殺人一次性全部吊出來,趁這一次機會徹底抹殺。”
“他這樣做既考驗了我,同時也給那藏匿在暗處的人一個大大的警告。”
棠九歌這一次的事情,算不上什麼陰謀,是直接擺在明麵上的考驗,也可稱之為陽謀。
寧孤舟知道自己今天交的這份答卷,應該能讓棠九歌滿意。
而這一件事情,若是往深處細想,則又暴露了一些問題:
歸潛最近有人蠢蠢欲動,意圖對棠九歌不利。
這些寧孤舟想到了,蘇樂天也能想到,他輕聲問:“你覺得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對國主下手?”
寧孤舟不緊不慢地道:“我第一次來歸潛,不知道這些,你知道嗎?”
蘇樂天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見他麵色沉穩,臉上看不出半點端倪。
蘇樂天撇了撇嘴道:“王爺,你就彆裝了。”
“就你周全妥帖的行事風格,來歸潛之前,怎麼可能會不派人來查歸潛的事情。”
“你想娶妙心,雖然重點是要國主點頭,但是能影響國主決定的人和事還是有的。”
“以你的心思,敢這樣來歸潛,怕是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就不要忽悠我了。”
寧孤舟看了他一眼:“自己人?”
蘇樂天點頭:“在第一城的時候,我可沒少在我父親和母親的麵前為你說好話。”
“雖然我不是多麼想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你應該是這個世上最適合妙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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