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行之覺得跟棠妙心沒辦法再聊下去了,大步離開。
他這一次沒有再回來,棠妙心淡淡一笑,十分淡定地把書撿回來。
她把書頁翻開後輕掀了一下眉:“扔書乾嘛啊,有本事你一輩子不做這事。”
書秀這幾天看多了她這樣的操作,整個人已經麻了。
齊劍蘭在不遠處目睹了整個過程,她的臉色十分難看。
因為從她的角度來看,剛才左行之湊到棠妙心的麵前說話的樣子,實在是太過親密。
她認識左行之多年,知道他其實是個君子。
他極懂得避嫌,輕易不會跟女子走得太近。
可是他剛才和棠妙心的舉動就不僅僅是走得近了!
左行之在她的麵前都沒有那樣的表情。
她雖然一向把男女的感情看得極淡,但是今天這一幕還是刺到她了。
她心裡極度不舒服,手不自覺地握成拳。
思輕聲道:“公主,左大人對你情深意重,他去找棠妙心,應該隻是想幫公主。”
齊劍蘭冷聲道:“他就算是想幫我,也不需要跟棠妙心靠得那麼近。”
若是左行之遇到其他的女子,齊劍蘭是完全不會放在心上的。
但是如果那個女子變成棠妙心,就會讓齊劍蘭十分不安。
不管齊劍蘭是否願意承認,她都得承認,棠妙心確實比她長得好看。
且棠妙心的性子和尋常的大家閨秀完全不同,她跳脫可愛,行事不拘一格。
這樣的棠妙心,齊劍蘭一個女子都覺得她有趣,心裡不自覺地想跟她親近。
更不要說男子了。
在這一刻,齊劍蘭的心裡第一次感覺到了嫉妒的滋味。
隻是她一向懂得管控自己的情緒,說了那一句話後便沒有再說,轉身回了禦書房。
而左行之被棠妙心的那些膽大的話嚇得不輕,直接出了宮。
他出宮的時候,腦子裡不自覺地就想起棠妙心給他看的那幅畫。
他明明隻是瞟了一眼,畫裡的內容卻都印在他的腦子裡,揮都揮不去。
他不自覺地在心裡琢磨,齊劍蘭對他雖然還算親近,兩人也有了全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
但是他和她之間總有一層看不見的隔閡,她對他也有些若即若離,對他總是利用大過於感情。
他平時不近女色,不太了解女子心所想。
在這一刻,他的心裡不自覺地生出了幾分自我懷疑:
難道真的是他在晚上的表現欠佳,不能滿足齊劍蘭,所以她才一直沒將他放在心裡?
這個想法冒進他的腦海後,立即被他否認了,齊劍蘭從來就不是那種膚淺的女子。
可是若往這個方向想的話,她不是膚淺的女子,對那件事情的興趣平平,對他又若即若離。
是不是就更加意味著她根本就不喜歡他,和他好不過是看他和他身後的左家。
左行之想到這裡,心裡不自覺地生出幾分沮喪,還有幾分不甘。
他對她已經付出了所有,而她始終對他有所保留,對他還有幾分防備。
左行之以前覺得他-->>